李舒彤的俏脸上重新爬上笑意,她说道:“我也很欣赏颜公子的诗。”
颜星辰尴尬地挠挠头,人家弹琴是真的弹的好,她作诗却是假的。
她去新城的这段日子,之前诗会上所作的诗早已流传开来。
她将桌上的茶壶端起,为李舒彤的茶杯中续了热茶。
“李小姐,请用茶。”
李舒彤细细看了颜星辰几眼,眸中带着些许羞涩,她心想,这个颜公子,完全没有那些学子的自傲,相反言谈举止中很是平易近人。
“颜公子,我平时喜爱诗句,闲暇之时,常将诗句谱成曲子,聊以自娱,我看到公子的诗册中有首‘明月几时有’的诗,小女子斗胆,可否将这首诗谱成曲子?”
李舒彤一边问,一边抬眸观察颜星辰的神情。
颜星辰先是一愣,随后笑着点头:“李小姐随意,一首诗而已。”
她的心思不在此,所以也不太在意这些。
李舒彤见她答应的这么痛快,脸上的笑意更甚:“其实不瞒颜公子,我来之前已经谱过一段,公子可愿意听?”
颜星辰点头,总觉得这李小姐太过客气了。
李小姐欣喜的坐回琴前,开始抚琴,婉转动听的歌声从她口中唱出,那歌声似山间清泉流淌,又如夜莺婉转啼鸣,在空气中悠悠飘荡,沁人心田,令人沉醉其中。
颜星辰承认,这李家小姐,确实是唱歌的好手,这放后世,也能混个歌星什么的。
两人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聊的,好在颜星辰虽然不太懂音乐,后世的明月几时有的歌还是听过不少。
她就将那首最出名的明月几时有唱了出来。
李舒彤一听之下,心下狂喜,和她讨教起来。
两人就这首歌相谈尽欢,一直到李夫人跟前的小丫鬟来唤,李舒彤才依依不舍的随着李夫人离开了颜府,走之前还回眸深深的看了眼颜星辰。
两人走后,颜母将颜星辰叫到了跟前,满眼的笑意:“这李家虽说也是商人出身,但她家有个远房亲戚是在朝中为官,官还不小,若是能跟她家结为亲家,也不施为一桩美事。”
颜星辰一愣:“结为亲家?谁啊?”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颜逸尘和女配的婚事这么快就退了?
这下子换作颜母愣住了,她瞪了颜星辰一眼,嗔怪道:“这孩子,还在娘跟前装傻,你和李家那丫头那般投缘,隔着院子我都能听到那丫头的笑声,还有那丫头离开时恋恋不舍的眼神,你别告诉娘,你没瞧上她。”
颜母这里显然是夸张的说法,两个院子相隔甚远,笑声是没听到,不过有丫鬟们在中间跑腿,她和李夫人可是什么都知道啦。
颜星辰这下子彻底呆住了,感情这李小姐今日来是和她相亲来了,这特么的是什么事,女配的相亲还没有眉目,她自已倒是先相上了。
她对着颜母赶紧说道:“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别给我安排相亲了。”
这真是要了她的命!
颜母脸上的笑意渐渐隐退,她的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温柔,带着点愤愤:“谁啊?别说是丘家那个,娘告诉你,这山城你看上谁家的姑娘娘都可以考虑,唯独丘家那个不行!”
很显然,颜母多少已经知道她和丘相宜的事,她在新城为丘相宜所做的事,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她喜欢上了丘相宜。
不过颜母可还知道,在最早之前,颜星辰在外过夜,狼狈回家那次,她是怀疑自家小儿子在外被女人给勾搭了。
后来种种的调查迹象表明,自家小儿子身边也就只围绕着一个女人,那人就是丘相宜,那可是她未来的大儿媳。
得知这个结果,颜母险些晕厥过去,不过她还是相信,自家小儿子不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这次颜星辰回来,颜母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张罗起相亲来。
颜星辰听了颜母的话,呼吸一滞,她说有喜欢的人不过是个推辞,怎么就扯到丘相宜了。
她此时的脑中一团乱麻,怎么从颜母那里出来的都不知道。
出了颜府,找了个茶馆包房,她将脑中的系统叫出来,询问任务的事。
她这段时间很少问系统,在她看来,女配都没对象,应当是没有幸福指数的。
“宿主,女配的幸福指数在新城一路上升,最高时达到五十二,这会儿已经下降到十。”
颜星辰有些木然:“这是为何?”
系统此时默默在心中吐槽,它这个宿主情商真的是堪忧!
“我有些明白了。”
系统还未解释,颜星辰就想明白了,想了此前的种种,她为女配做的那些事,直到后面女配对她的勾引,还有她委婉的拒绝。
她扶着疼痛的头颅问系统:“我这任务还能完成么?”
“自然是能的,宿主只需要牺牲自已就可。”
颜星辰的身子彻底僵住了。
“如果任务完成后,我选择留在小世界中会怎样?”颜星辰愣愣的问道。
“完成任务后,宿主如果选择留下来,就要活到自然死亡,中间不能自杀,这期间系统不会给宿主多余的奖励,并且会暂时离开宿主。”
是了,颜星辰闭上眼睛,她刚来快穿公司上班时,就看到了这条规定,只是时日久远,她从未想过要用,就忘在了脑海深处。
颜星辰在茶馆一直坐到天黑擦黑才回了颜府,罕见的,颜父并未来找她的茬,晚餐她是在自已小院吃的,吃完了饭,消了食,她就躺床上会周公去了。
丘相宜这几日都很忙,忙着工作上的事,下午时分,小桃趴在她耳旁,告知了她一件事,是关于颜星辰和李舒彤相亲的事。
若问小桃是怎么知道的?
答案很简单,她买通了颜府前院的一个边缘小家丁,小家丁只汇报颜府来了李夫人和李小姐两位客人。
其余的消息都是小桃打听和推测出来。
丘相宜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整张脸都变得苍白,紧紧抿着唇角,险些没维持住自已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