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越发不利和胶着,如同两条巨龙在天空中交织争斗,双方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聂云的攻势虽然猛烈,却始终难以突破吴剑锋那精妙绝伦的剑网。
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如同雷鸣电闪,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风」队全员屏息,他们紧张地咽着口水,神态紧绷,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稀薄,每一次剑锋的碰撞都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藏剑门的众多男弟子却在一旁喝彩不断,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大师兄,那个在剑道上游刃有余,稳操胜券的吴剑锋。
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般,为吴剑锋加油助威。
只有少部分女弟子,面露异色,她们的目光在聂云身上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她们中间,一个稚嫩可爱的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温师姐,你说,他会输吗?”
说话的少女,容貌清秀,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被称作温师姐的女剑客平静回答,她的声音如同山泉般清澈:“那你觉得大师兄会输吗?”
她的眉目如画,气质精致而大气,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战场上,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少女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看着,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希望大师兄能够赢得这场战斗,又对聂云的处境感到同情。
赶来增援的士兵们默默与「风」队汇合,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打破战场的紧张气氛,反而使得这种紧张感更加浓重。
他们紧张地看着,手中的兵器紧握,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在雨幕的暗处,人影如同幽灵般窜动,马贼首领灰胡眯着浑浊的眼睛,遥望着被力士们层层包裹的马车。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贪婪与狠戾,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盯着自已的猎物。
灰胡狠狠唾了一口,脸上的刀疤在夜色中显得狰狞可怖:“狗日的南蛮子,横插一脚,到手的鸭子飞了!”
公孙志站在一旁,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和失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藏剑门这帮混蛋,包藏祸心,中途倒戈,现在已经没办法抢到马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失望。
灰胡的戾色更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抢不到?回去老子就是死路一条,你也别想活!”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公孙志的心窝。
失去了藏剑门的助力,督军府中更无他一席之地的公孙志,也决定背水一战:“好!集结人手,趁现在杀过去!”
暴雨渐停,天色却更暗了些,乌云压顶,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渡河集结的「共济会」,如同一群暗夜中潜行的猎豹,正悄无声息地包围过来。
虽然对聂云的凶残心有余悸,但千余人的声势,足以弥补任何恐惧。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对财富的贪婪,这些情感驱使他们勇敢地面对未知的危险。
各式各样的兵刃在夜色中沙沙作响,金属的碰撞声在雨后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被夜色所吞噬,不泄露他们的行踪。
遥望聂云正与一名剑客缠斗,众人大喜,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他们迅速兵分两路,由会中高手带领,直取两处生辰纲!
数十回合的较量,如同一场漫长的舞蹈,聂云终于按耐不住,他的耐心被耗尽,如同紧绷的弓弦突然断裂。
他破口大骂,声音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回荡:“你他妈,敢不敢正面接老子一剑?”
吴剑锋得意哂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不是一直在接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自信和从容,仿佛在这场战斗中,他始终占据着上风。
聂云怒极反笑:“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老子不打了!”
他的决定突然而决绝,他不再进攻,倒提寒霜剑,大步向「风」队走去。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战斗的结束。
如同被大人戏耍的孩童耍泼一般,说不干就不干了……
吴剑锋瞪大了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你……你给我回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他边说边冲向聂云,试图挽回局面。
聂云浮起一抹冷笑,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猛地转身,拖在地上的寒霜剑,借势狠狠斜劈赶来的吴剑锋!
这一剑,如同潜龙出渊,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人无法抵挡!
吴剑锋大骇,仓惶间急忙仗剑格挡!
殊不知正中聂云下怀!
轰的一声巨响,沉积怨气良久的聂云使出全身力气,在药力的加持下,硬生生将吴剑锋的长剑劈成两半!
吴剑锋的身影也被重重击飞,撞在山壁之上,轰鸣如雷,如同山崩地裂!
“大师兄!”
藏剑门的弟子们惊呼,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师兄,竟然在一剑之下败北!
一击得手,聂云没有迟疑,欺身飞扑,双手执剑,狠狠捅向吴剑锋!
千钧一发之际,吴剑锋用手掌死死抓住剑刃,他的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他的手掌被剑刃割破,鲜血淋漓。
聂云满脸暴戾之色:“老子要你的剑才放你一马,你他妈的敢玩我?!”
说罢,加大力气,寒霜剑一寸寸推进吴剑锋的胸膛,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肌肤,鲜血沿着剑刃缓缓流下。
眼见一代剑客就要死于非命,聂云身后传来一声娇叱:“住手!休伤我师兄!”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命令。
聂云没有回头,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刚才自已被耍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说话。
来人见聂云不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卖力,急忙说道:“我们不要生辰纲,只要一个人,我们可以帮你!”
聂云停下。
吴剑锋胸膛全是血,再往下一寸,就没命了。
聂云的目光冷冽,如同寒冰,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要谁?”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显然已经做好了新的交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