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毫不犹豫地回应:“但说无妨。”
他的态度坦诚,显然愿意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付出一定的代价。
老道正色道:“公子心中无善无恶,仅有一丝命里的羁绊,老道请你这一世得道后,莫要为祸苍生,可否?”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深邃的期待。
聂云温柔一笑,“我心善着呢。”
老道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不善之大善?不仁之大任,公子确实是至善至仁。”
他的话语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聂云心中暗自思忖:“让你装,一会弄不出法子看我不扒光你胡子。”
他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老道似乎看穿了聂云的心思,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华光万丈,璀璨夺目:“加上这一份,就完整了。”
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块与聂云手中的芥子须弥相似的物体,但显然更加完整和强大。
聂云大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你……你是……”
天雷滚滚,乌云密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对老道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老道制止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公子慎言。”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深邃的严肃,显然不希望聂云继续追问下去。
聂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接过老道手中的物体,开始尝试将其与自已的芥子须弥融合。
随着两块芥子须弥的接触,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两者之间产生,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股力量而颤抖。
聂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他知道,他可能即将掌握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两块芥子须弥在聂云的手中缓缓融合,它们之间的接触点爆发出万丈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随着光芒的扩散,原本三尺见方的土地迅速扩大,最终稳定在九尺方圆。
土地的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其间,馥香四溢,生机勃勃,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
早间,种下的行气活血之物,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催化,拔地而起,疯长起来。
顷刻间,它们便从不起眼的小苗成长为宛如华盖的参天巨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聂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去,这怕不是万年人参哦。”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惊喜。
老道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那是自然。”
聂云的心思活跃起来,他急切地问:“那我再把它种下去岂不就原地飞升?”
老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此方天地诞生之物不可反刍。”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对聂云的这种想法并不赞同。
聂云失望地“哦”了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遗憾,但很快又被新的疑问所取代:“对了老哥,怎么充电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显然对如何维持和增强芥子须弥的力量非常关心。
老道又一个趔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嘴角抽搐着:“灵气滋补。”
聂云一脸认真地追问:“人头行不行?”
老道落荒而逃。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越来越淡,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勿忘今日之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似乎在提醒聂云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老道眨眼间消失不见,聂云轻咦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我何时有过誓言?”
折腾了大半夜,聂云终于将那巨木的果实和枝干分解完毕。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些巨木的果实和枝干,都是他在芥子须弥中培育出的宝贵资源,现在,它们将被转化为更实用的装备。
擦了擦汗,聂云没有停歇,他又将之前让刘长卿暗中收集的连弩埋进土里。
这些连弩虽然精良,但在他眼中还不够完美。
他需要更强的武器来装备自已的队伍。
片刻之后,华光闪烁,土地中涌现出一把把崭新的弓弩。
这些弓弩的材质和构造都经过了芥子须弥的强化,它们的性能远超普通的连弩。
聂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把测试。
他瞄准了后院的假山,扣动扳机。
轰的一声巨响,假山四分五裂,石屑四溅。
聂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批装备足够他组建一队奇兵。
奇兵有了,但是聂云依旧有着浓浓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在这个乱世中,任何一点优势都可能成为生存的关键。
怎奈手中没有别的装备,天也快亮了,他只好暂时作罢。
黎明时分,聂云蹑手蹑脚地摸近应枝的被窝。
怀里不抱着老婆,他有点睡不着。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不想打扰到应枝的睡眠。
应枝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是聂云回来了。
她本能地搂住了聂云的脖子,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她的呼吸平稳而安详,仿佛在聂云的怀抱中找到了最温暖的港湾。
聂云轻轻地抚摸着应枝的秀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中,应枝是他唯一的安定和温暖。
他闭上眼睛,让自已的呼吸和应枝的呼吸同步。
在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
次日一早,医馆门口便已聚集了大队人马,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庄重而威严。
聂云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推开窗户,初升的阳光洒在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待他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许久未见的陆长风,这让聂云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陆长风站在队伍的前方,身姿挺拔,面带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威严。
与之前相比,他显得更加神采奕奕,显然在督军府中的地位和势力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意气风发,仿佛所有的挑战和困难都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他对聂云更加客气和倚重,仿佛已经将聂云视为了自已人。
这种拉拢的态度,让聂云意识到刘长卿的封口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聂云心中暗自庆幸,如果没有刘长卿的努力,以陆远山的性格,现在等待他的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礼遇,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绞杀。
聂云心中清楚,陆远山作为督军府的最高统帅,绝不允许在自已的地盘上有无法掌控的存在。
在陆远山的眼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已地位的人或事都必须被清除。
不过,现在看来,聂云已经成功地避免了直接的冲突,至少暂时是这样。
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启程,押送生辰纲的任务不能再拖了。
陆长风的声音打破了聂云的沉思,他说明了来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聂公子,明日便是启程之时,押送生辰纲的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一切都将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