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激动和感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蒙公子不弃,待我完成会中任务,定来为公子效劳。”
在这乱世之中,能够得到聂云这样的人物的认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此间事了,赵义明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聂云在原地沉思。
聂云心中暗自思量着「共济会」这个组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已经对这个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计划。
聂云轻声自语:“哼,等人多些,到时候爷也整一个「同舟会」……”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和野心,显然对于未来的布局已经有了自已的想法。
门被急促的拍击,谭小姐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开门!”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显然对于当前的情况感到极度不满。
聂云摸了一把脸,确认自已的头罩安然无恙,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愠怒的美丽脸庞。
谭小姐的眉眼之间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她的双眼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明亮。
她的鼻梁挺直,嘴唇紧抿,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白皙,而那一抹愠怒的红晕在她的脸颊上显得格外醒目。
谭小姐双手紧握成拳,长发在愤怒的颤抖中微微晃动。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酥胸高低起伏,显然刚才的愤怒还未完全平息,目光没好气地打量着包裹在夜行衣下的聂云。
谭小姐质问道:“你就是绑匪?”
她的语气已然恢复了大小姐的常态,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惊慌失措,现在更多的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聂云暗觉好笑,望着她生气的样子,忽然想逗逗她。
于是他故意沉声:“看来你是活腻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谭小姐先是一惊,她意识到自已被王伦那人渣气昏了头,居然忘了自已的处境。
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你……你不要乱来。你们出不了城的,放了我,我不会供出你的。”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与聂云达成一种交易。
她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一丝机智和求生的欲望,显然她并不想成为这场混乱的牺牲品。
聂云看着谭小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试图为自已争取一线生机。
聂云摇摇手指:“还不够。”
谭小姐焦急地提出:“你……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显然已经不知道还能提供什么更有吸引力的条件。
聂云依旧摇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这个是基本条件,你还剩最后一次机会。”
谈判失败,谭小姐不知所措,她的情绪变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恼:“那你到底要什么才肯放过我啊!”
她的眼泪垂下,朱唇紧咬,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肩膀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原本的高傲和自信被一种深深的无助所取代。
聂云也不再逗她,正色道:“衣冠楚楚也许是禽兽,寒衣白丁也不一定是坏人。谭小姐身为长官之女,以后可多与百姓接触,免得受人蒙蔽。”
说完,聂云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告诉谭小姐,你已经自由了。
谭小姐被这绑匪的举动搞懵了,她怯生生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
聂云:“那跟我回山上吃宵夜?”
谭小姐吓得夺门而逃。
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终于找到了逃离的机会。
望着谭小姐落荒而逃的背影,聂云的思绪飘远。
他想起了之前带着他们喊的口号,自由自在的鸟。
聂云心中起了疑云,刘长卿……是不是早就假扮过马贼?
今晚的行动如此驾轻就熟,让他不禁怀疑。
逃难时,他和应枝遭遇的五百马贼,跟他们,或者跟军方,又有没有关系呢?
这个人越想越不对劲,至少不像是一府参事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自已把一箱银子放跑了,可得抓紧时间搞定里面那一箱。
聂云走进屋内,压抑沉重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王伦早已没有往昔的风度,披头散发,颓坐在地。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助,曾经的状元郎如今不仅失去了谭府的婚事,今晚之事县令定然迁怒罪责,在陵县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他还有机会跟眼前这个伤痛欲绝的女人回去吗?
聂云用手扇了扇空气:“好浓的怨念,状元郎,该结账了。”
王伦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的声音颤抖:“你……你还想要银子?”
聂云勃然大怒,他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冲上去一顿猛踹,王伦发出一阵嚎叫,聂云才罢手。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温柔笑道:“结账不?我的好客户。”
王伦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害怕。
他刚要说话,那凄苦的小娘子猛然扑过来,跪倒在聂云脚下,声音发颤:“公子!公子别打了,他……欠你多少,我……我来偿还!”
聂云望了一眼痛苦蜷缩的王伦,又看着小娘子眼中的泪花,发出一声长叹。
孽缘呐孽缘。
王伦连滚带爬,抱着小娘子痛哭,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哭作一团。
聂云笑骂:“妈的,这场面,我还真成了十恶不赦的马贼啦。”
过了一会,聂云的声音再次响起:“行了,一会被官兵逮到大牢你们就有得哭。谭小姐已经回府,明天一早你们就出城吧。”
王伦望着这个男人,眼神中既有恨意又有恐惧,但同时也有一丝感激:“好,我的钱,全在家中的地窖里,全部给你……”
聂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算了,好好改造吧,钱我送你夫人,你要是不好好待他……”
聂云逼近,王伦吓得连连退后,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一定……”
晚风拂面,聂云独坐在楼顶,手中青酒见半,喉咙传来淡淡的灼烧感。
他的目光悠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哎,第一单生意就一个子没捞到,要凉哦。”
聂云自言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