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玉快速点头,“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突然就能听见了。”
盛放双眉凝起,默默的抽着烟。
这种情况倒是少见,似乎自已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此类先例。
好像是什么特殊体质造成的。
见盛放沉默不语,二玉慌忙道:“真的,公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能听见。”
盛放微微一笑,“哦,别紧张,我只是在想你这种症状。”
他说着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面容清秀的少女来。
二玉被看得面红耳赤,羞怯的低下头。
“把你的手伸出来...”
“啊!”二玉小嘴微张,满脸惊愕加娇羞。
盛放见她误会,就又道:“号脉!”
“哦哦哦...”二玉更羞了,都有些不知所措。
手指搭在冰冰凉凉的皓腕上,盛放凝神感受了片刻。
果然如此。
此女根骨不凡,又身负特殊血脉,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你现在是不是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一个时辰的血液不畅,身体冰寒如雪?”盛放又点了一根烟,问。
二玉晶莹的眼眸瞬间睁大,“公子如何得知?就是因为这个病症,爷爷才带我背井离乡离开锦辽苦寒之地,浪迹江湖四海为家的。”
盛放点点头,“你这是特殊血脉所致,倒不是不可解...”
盛放话还说完,二玉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泣声道:“还请公子救二玉一命,我实在不想爷爷这般年岁还到处颠沛流离,请公子慈悲,咚咚咚...”
盛放没有阻止她,并不是铁石心肠,原著中此女命运坎坷实在叫人唏嘘,如今机缘巧合,也算是助人助已。
“入我门下,永生永世不得背叛,你可要想好!”
“二玉愿意终身侍奉公子,如有违背,受尽唾弃,人神共愤,不得好死!”说罢,又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我不需要你侍奉,我会传你功法,把你的隐疾治好,你陪你爷爷去凉地,好好叫他享受几年天伦之乐,我叫人安排好一切,你不用有后顾之忧。”
盛放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开口说道。
二玉恭恭敬敬道:“是,全凭公子做主。”
次日,雨势不减。
徐凤年那边似乎玩嗨了没啥动静,盛放也乐得清闲。
倒是客栈内,开始有食客谈论昨晚街面上神仙打架的事,让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把从《逍遥游》内抄录下来的至阴至纯功法玉女心经,还有逍遥御风、生死符、寒袖拂穴等数门武学教于二玉,就任其祖孙俩离开去往北凉。
再又耽搁一天后,大雨终于停歇。
车队重新踏上昭昭旅途。
“八两,我给你说,那晋三郎风韵犹存的夫人肌肉白皙,前凸后翘,身段跟个葫芦似的,欲拒还迎的娇羞媚态拿捏的恰到好处,真的很滑很润...”
车厢内,徐凤年眉飞色舞唾沫四溅的讲述着这两天的艳遇。
见盛放犹如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始终没有明显意动,感觉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徐凤年忿忿道:“装啥假正经,当年是谁偷看刘寡妇洗澡长针眼来着,我又不会跟南宫和我姐说。”
盛放斜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饥不择食到了这个地步?”
“本人秉承魏武遗风,那也是有要求有档次的好吧!”
“要是随便一个就能入我法眼,那我盛放盛某人还在江湖上混不混了?”
“兄die,做人要有追求,尤其做个优秀的曹丞相接班人,更加要升华思想,提高层次。”
一番奚落把徐凤年说的无地自容。
一边叭叭抽着烟,一边猛灌肥宅快乐水,“就你事多,我的做人准则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当及时行乐。”
这货说着还遥举了一下手中快乐水,然后很沉醉的焖了一口。
看着这违和的一幕,盛放也是无语。
说起来,不得不佩服咱统子哥,不管自已拿出什么跨时代的东西,大家也只是感到一时的惊奇和好奇,从没觉得这超出认知的物件有问题。
这特么也是神了。
就是不知道那以口舌乱春秋的黄三甲见到这一幕,会不会一壶浊酒喜相逢,说句:来啦,老弟!
“哎,想啥呢,跟你说话呢!”
盛放不耐的望着喋喋不休跟个大蚊子似的徐凤年,“你又说啥?”
徐凤年神情古怪,跟特务接头一样悄咪咪坐近几分,还主动掏根烟塞进盛放嘴里,并帮着点着,“我姐的事你考虑咋样?”
突如其来的一问,叫盛放有点懵,“啥咋样,就那样呗,反正现在我还小,她又在上阴学宫求学,这事不急。”
小?
我看你是心眼小。
徐凤年目露鄙夷。
盛放双眼眯起,现出危险之色,“我给你一次重新表演的机会,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哼,咱可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世间大丈夫。
下一秒。
徐凤年好看的丹凤眸子就变得圆溜溜,水汪汪,眨啊眨充满基情。
咦~
盛放打了冷战,赶紧摆手道:“好了好了,收起你的神通吧!”
“嘿嘿,八两,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我二姐...”
“我去,你来真的?”盛放惊了。
徐凤年无比认真的点头,“我大姐为了北凉已经付出的太多,前半生凄凉悲惨,我想她下半生过得恣意快活些,不再为琐事拖累,有个家有个人疼。”
“兄弟,我有媳妇了,而且不止一个,往后可能会更多,你笃定你姐跟我会快乐幸福?”盛放皱着眉嘬烟,说的语重心长。
“便宜人家,还不如便宜自家兄弟,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吗...虽说心眼小点,做事不择手段,人也渣点,别的没啥大毛病,主要对自已个的女人那是真好。”
这狗东西到底是在夸自已,还是内涵自已,话咋听着这别扭?
“我谢谢你哈!”
盛放翻了白眼,看在你姐面上,不计较。
“嘿嘿,自已兄弟说这就见外了,我烟抽没了,再来点,这啥...快乐水,多多滴给!”
徐凤年嬉皮笑脸的说着,并没有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
他了解盛放。
只要没有明确拒绝,那心里就装了这事,余下就看天意了。
果然。
片刻后,盛放缓缓说道:“半斤,你姐和骑牛的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不该插手。”
“别给我提那胆小鬼...”似乎提起这个人就触碰到了徐凤年的逆鳞,变得暴躁易怒,歇斯底里,“十五岁的时候,我姐就给过他机会,他犹豫不决,整天说什么‘今日不宜下山’,我去他大爷的,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姐还有几个十年能这么耗着?”
“我不管什么上天注定的缘分,我只想我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