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妈妈先走了。”姜母一边说,一边起身,走时摸了摸姜雪的头,转身出去。
姜雪坐在沙发上,看着妈妈离开的身影,起身把门关上。
回头看了一眼面前拥挤的房间,气得面色扭曲。
……
次日清晨。
姜纯神清气爽的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在衣柜里挑了一件自已喜欢的裙子换上,挎着包出门。
她从旋转楼梯上下楼,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到阴魂不散的姜母,气势汹汹得堵在那儿。
姜纯绕开姜母,从她左边走过,姜母立刻堵向左边。
姜纯从她右边走过,姜母又堵向右边。
姜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有个瘟神母亲呢?
她还以为,昨天晚上她那么闹,早就撕破了那层伪装纸。
现在,他们对她,肯定要避让些了。
她的日子,至少得清静一阵子。
毕竟她都说得那么狠了,他们还要死死纠缠,不是没脸没皮么?
可是她低估了人性,有时候,有些恶人,确实是没脸没皮的。
你不想和他们纠缠,浪费时间。可他们总要给你找麻烦。
这样试探了几次,姜纯甚至想撞开她,从她身边走过,姜母仍旧不肯罢休,就是不让她走,眼神直直得看着她,一副和她斗争到底的倔强。
姜纯无奈,凉凉问道:“请问姜夫人,这是闹得哪一出?到底有何贵干?”
“今天上午十点钟,我们会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姜母抬高下巴,傲慢得看着她。
姜纯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
“昨天晚上,我难道说得还不清楚?”
“你们在我眼里,算哪门子亲人?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姜纯重申了一遍,看向姜母的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今天我们在新闻发布会上,会当着记者媒体的面,给你道歉。你必须去。”
“在记者媒体面前,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并且表现大度宽容一点,不计前嫌的接受我们的道歉。”
“而小雪,从头到尾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她哥哥做的。”
“只有这样,小雪身上才不会有污点。小雪未来还要去娱乐圈发展呢!她不能有任何污点!”
姜母像是没听见姜纯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
那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人恨得牙痒痒。
“呵!”姜纯直接气笑了:“合着就是想让我配合你们,演一场母女情深、皆大欢喜的戏码呢?”
“可是我凭什么要配合你们呢?”
“我都对你们的所作所为,表示寒心了。亲缘这种东西,也是讲究缘分的。”
“我和你们母子俩,注定是缘分浅。这没关系。”
“反正我回姜家,不是为你们回来的。我是为爸爸回来的。”
“既然如此,还有必要在大众面前演戏么?互不干涉不是很好么?”
姜纯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看着姜母的目光,泛着冷意。
要不是面前这个女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她这爆脾气,恨不得直接揍她一顿。
揍一顿她不服气,那就揍两顿、三顿……揍到她服气为止!
但她毕竟名义上,还是她的母亲,华国的伦理道德自古以来,父母怎么对待子女,都是对的。但子女敢提出质疑,即便是为了反抗,做出殴打母亲这种行为出来,那也是社会不容的。
法律上,她也是不占理的。
所以,面对姜母身上的权威性,姜纯只能忍!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做主!”
“我是你妈,你就必须得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
“小雪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姜母不容置喙的命令道。说着,就伸出手,强制性得去拽姜纯的手,想把她拉进去。
姜纯甩开姜母的手,嫌恶得瞥了一眼她的手,冷声道:“不必了,我自已走。别用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说完,掉头就走,直接上了楼梯,回自已的卧室。
姜母在后面气得倒仰:“你、你、你……”
一连说了几个你,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最后只得作罢。
姜纯刚走到三楼楼梯间,就撞上正准备下楼的姜潮。
姜潮见姜纯肩上挎着包,以为她刚从外面回来,忍不住冲她发脾气:“我警告你,别到处乱跑。”
“我已经联系了媒体,九点钟我们就要出门,去开新闻发布会。”
“小雪还要靠这件事洗白,你必须到场!”
姜纯凉凉得瞥了姜潮一眼,冷笑道:“怎么,昨天给你的教训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说着,就作势扬起巴掌,朝他扇去。
姜潮吓得面色一白,急忙朝后退去。他所站的位置,刚好在楼梯口边,这一退,差点摔下去。
他急忙扶住楼梯扶手,这才幸免于难,却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弱鸡。”姜纯鄙视得瞥了姜潮一眼,扬长而去。
姜潮在身后气得暴跳如雷:“你骂谁弱鸡!你才是弱鸡,你全家都是弱鸡……”
回应他的,只有姜纯冷漠的背影。
姜潮刚骂完,又连忙捂住嘴。
他还真是口不择言了。姜纯的全家,不就包括他自已么?
他这是气狠了,连自已都骂上了?
他妈的,姜纯真他妈的不该回来。
每次两人干架,他始终落下下风。
真够憋屈!
就在这时,家里的佣人吴妈从里面走廊走出来,手里拿着昨晚姜纯折断的晾衣杆,嘴里自言自语道:“奇了个怪了,这个晾衣杆还是不锈钢的材质呢!”
“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呢?”
吴妈一边说,一边从姜潮身边走过。
看到姜潮时,还冲他喊了一声:“少爷,你回来了?”
昨天吴妈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所以昨天家里发生的所有事,吴妈都一概不知。
看到姜潮突然回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形象,眼里都是惊喜。
“嗯,回来了。”姜潮冲吴妈点了点头。
眼光却落在她手里的两截晾衣杆上。
果真是不锈钢的材质。
不锈钢材质的东西,最是结实,就是他自已,也不一定能将它掰断。
可是姜纯竟然可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越想,就越觉得恐怖!
昨天被打时,身体记忆留下的痛感,又爬满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