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怀揣着关键证据,步伐坚定,义无反顾地走向皇宫。此时,雨水如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然而,这狂暴的雨水却无法浇灭他心中那团熊熊燃烧、执着追寻真相的炽热火焰。
皇宫的守卫见他冒雨前来,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眼神中交织着惊讶、敬佩与疑惑。但职责所在,他们还是恭敬地为他引路。李逸踏入宫殿,只见皇帝正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神色凝重如铅,仿佛承载着整个天下的忧虑。
“李逸,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李逸跪地行礼,动作利落而庄重,然后缓缓起身,双手捧着证据,微微颤抖,声音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已历经艰辛,找到了赵鸿罪行的关键证据,王尚书一案或许存在冤情。”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那锐利的目光如利剑般瞬间落在李逸身上,似要将他看穿。沉默片刻后,皇帝缓缓说道:“李逸,你可知,赵鸿也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
李逸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陛下,这…… 这从何说起?”
皇帝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沉重。他缓缓起身,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说道:“朕的江山,看似稳固如磐,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内有奸臣贼子心怀叵测,妄图颠覆社稷,将这万里河山搅得乌烟瘴气;外有强敌环伺,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趁虚而入。朕不得不精心布下这局棋,以揪出那隐藏极深、真正妄图祸乱朝纲的内奸。”
李逸听得冷汗涔涔,额头的汗珠混着雨水不断滚落,他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深谋远虑,臣愚钝至极,竟未能早早察觉陛下的苦心布局。”
皇帝继续说道:“王尚书之死,乃是朕故意做戏给那内奸看。赵鸿的种种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亦是朕暗中授意。为的就是让那内奸自以为阴谋得逞,从而放松警惕,最终露出致命的马脚。”
李逸恍然大悟,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后是理解,但心中仍有诸多疑问难以释怀,他眉头紧皱,说道:“陛下,那这局棋究竟要布到何时才能收官?王家子女在这期间所遭受的苦难又该当如何?他们本是无辜之人,却承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与委屈。”
皇帝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容纳世间万物,却又让人难以捉摸:“李逸,朕深知你心存正义,慈悲为怀。但这一切皆是为了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与福祉。王家子女的苦难,朕自会在适当的时候予以补偿。只是此刻,局势尚未明朗,还需忍耐,切不可因小失大。”
李逸咬了咬牙,腮帮子因愤怒和无奈而鼓起,说道:“陛下,可如此狠绝的手段,是否过于残忍?他们毕竟是忠良之后,这般折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李逸,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成大事者,必有果敢决绝之勇气,必有牺牲局部以保全大局之胸怀。若不如此布局,怎能引出那深藏不露、阴险狡诈的内奸?怎能还这朝堂一个清明,还这天下一个太平?”
李逸沉默不语,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皇帝决策的理解,另一方面是对王家子女遭遇的同情。良久之后,皇帝又道:“李逸,朕看重你的正直与忠诚,此事你需严格保密,不可走漏半点风声。继续协助朕完成这盘精心谋划的棋,待到功成之日,朕必不亏待于你。”
李逸拱手道,声音铿锵有力:“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离开皇宫后,李逸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他深知皇帝的苦衷与无奈,明白这是为了江山社稷的大局着想。但一想到王家子女所遭受的种种不公与苦难,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回到府中,他彻夜未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皇帝的话语和王家子女那悲惨的境遇。他思考着这一切,试图寻找一个既能完成皇帝交付的使命,又能尽量减轻王家子女痛苦的两全之法。但夜越来越深,他依旧未能找到答案,只有窗外的雨声,不停敲打着他烦乱的心弦。
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极为警惕,低声问道:“是谁?”
“李公子,还请开门,我是赵鸿。”门外传来轻语。
李逸打开房门问道:“赵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你心中所想之事,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江山社稷。其他的如何,使用何种手段,你不要过多介入,以免落人口实,使自已处于危险的境地!”赵鸿警告道。
“另外不要再去找圣上了,皇宫之中人多眼杂。你还是多注意自已的安全。”
“赵大人,如果你还念及旧情,送我和王霸天去边境吧,王家女儿王悦溪还望您好好保护她!”
“为何?”
“此事是因边境而起,我当去看看,也不负王尚书这一颗人头。”
“好,不管查到何事,暂时切莫出头,等我和圣上安排。”
“好。”
语罢,赵鸿离开了房间,李逸在思考,究竟是何事,让他们全部讳莫如深,如此亲民的赵大人都变得如此谨慎。如今他可是圣上身边的人,有什么人是圣上都惹不起的?李逸始终想不明白,只想着看赵大人和圣上究竟会如何安排自已与王家子女。
不久,皇上便下达了圣旨,李逸因为擅闯皇宫,王霸天因为在赵府品行不端,被发配边疆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