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华贵的步行街上,响起了莫扎克的安魂曲。
徐文良哼着歌,跳着诡异的舞步,来到周五文脑袋边,食指轻轻拨动崩得笔直的染血鱼线。
他曾不止一次想效仿新闻里的风筝线杀人,在抢走吴守正的鱼竿后,这个念头愈演愈烈。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从未如此愉悦!”
徐文良是个节俭的人,在近距离观赏自已的杰作前,他哼着歌,不紧不慢的走到路两侧,小刀一划切断了绑在两侧打成死结的鱼线,回收再利用。
抱起周五文的脑袋,徐文良细细端详脖子的切面,平整到血肉组织清晰可见,妥善处理甚至能作为医学标本。
他又来到周五的躯体旁,脖颈流出的鲜血形成小血泊,浸湿了他的裤脚。
“还不够,还不够完美!”
徐文良对此并不满意。
除了贯穿手背的两个洞,周五文的身躯没有任何虐待的痕迹。
这是何等平庸的杀人手法!
徐文良对此很不满意,他要对自已的作品做一些锦上添花的创意,以彰显自已的杀人艺术。
徐文良失了智般,四处张望,寻找起趁手的道具。
最终他找来一把长柄的全自动遮阳伞,顺着脖颈断面的支气管一点点插入周五文的身体里,直至将整把雨伞完全插入。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徐文良兴奋的按下开关,雨伞在周五文肚子里撑开,那干瘪瘦弱的身体立马膨大得像即将进行剖腹产的孕妇。
“简直完美!”
徐文良惊叹于自已的杀人艺术。
“这个6号简直就是个杀人变态,有成为屠夫的资质。”
“在场的猪仔还有谁能杀了他?”
“除了自身实力弱,没什么可挑剔的,如果他活到最后,我愿意花5亿美金买下它。”
……
周五文是不敢对自已撒谎的,这是瓶掺了迷药的水。
有了它,自已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徐文良端详着手里的水,眼眸越来越亮,一个绝佳的创意在他脑中成型。
绝对重磅、精彩!
想象着那副画面,徐文良的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几乎占满整张脸,形成一张诡异的笑脸。
“你还得再帮帮我,我的朋友。”
徐文良拿起周五文的脑袋挂在背包上,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在病态的狂笑中,越走越远。
空留一具无头尸身在原地。
……
“周五文死了!?”
在收到消息的同一刻,邮轮的不同角落,吴守正,苏力和朱琳三人都感到震惊。
分道扬镳的第一天,最能跑的周五文就死了。
是谁杀了他?
9号还是6号?
又或是他们剩下3人中的谁干的?
没人能给他们答案,无论是谁干的,他们心底的阴霾都只会更多。
游戏的最后两天,死的人只会更多,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已呢?
“苏力,我只想死在你手里。”
收到消息的朱琳攥紧了和苏力十指紧扣的手。
截至目前,无论是她还是苏力,两个人都没杀过任何人。
想活着离开,必须杀人。
朱琳明白,要不是苏力一直在自已身边保护着她,以苏力的实力杀个人并不难。
“让我再多陪你一天,一天就好。”
从苏力救起她的那一刻朱琳就决定好了,自已的命是他的。
“琳,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这句话朱琳都快听出茧子了。
但她并不讨厌。
她踮起脚尖亲在苏力脸上。
“是我的男人。”
这一次,苏力再也没否认,经过昨晚的事,作为一个男人,他没法再和朱琳划清界限。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时,一道滚地葫芦声从楼梯口传来。
两人的目光不由被声音吸引,转头看过去。
周五文的脑袋正死死盯着他们。
“啊!!!”朱琳惊叫出声,躲到苏力身后。
苏力脸色一凝,示意朱琳待在原地别动。
“杀死周五文的凶手盯上我们了,前面有危险,你在这等我。”
朱琳惶恐不安的抓住苏力的手臂。
“没事,我很强。”苏力抽出手臂抚慰道。
朱琳选择相信苏力。
苏力摆出防御架势,一步步走向周五文的脑袋。
望着看不到人的楼梯口,苏力肯定那人就在楼上等他上去。
没人注意到,朱琳所在的狭长走廊护栏外,楼上突然垂下来根绳子 。
一道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传进她的耳朵。
“好久不见啊,我的小猫咪。”
徐文良病态的脸上充满兴奋,一跃扑到朱琳身上。
“啊!!!”
冰冷的匕首划过她美丽的天鹅颈,锋利的刀尖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沿着刀尖流到刀刃上。
徐文良忍不住用力舔舐一口,连带自已的舌头被切成两半。
“你真美味!”徐文良的鼻子凑近朱琳的耳垂,鼻翼微动,深深吸上一口。
朱琳面露屈辱与惊恐,以及难以掩饰的厌恶。
“放开她!冲我来!”听到声音的苏力赶回来。
徐文良瞪大眼睛凝视苏力,切成两半的血舌头从下到上把朱琳的耳朵舔舐一遍。
敢抢走他的猎物就该接受他的报复。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大胆!”苏力目眦欲裂,捏得拳头骨节作响。
徐文良冷眼将朱琳脖子上的匕首捅得更深,白净的脖颈上,鲜血沿着朱琳白皙的肌肤流到胸口的沟壑里。
徐文良戏谑道:“想救她就不要激怒我。”
苏力的牙都快咬碎了。
“喝了它。”
徐文良朝苏力扔出那瓶装着迷药的水。
“不要,不要!苏力你走!”
朱琳猜到了什么,那瓶水极有可能掺着迷药,一旦苏力喝下它,后果不堪设想。
苏力没有理会朱琳的喊叫,拿起了地上的水拧开瓶盖。
“不许喝!不许喝!苏力你走啊!”
朱琳开始挣扎,脸上布满泪水,血流得更厉害了。
苏力毅然将水猛灌入口中,喉咙涌动,几个呼吸间将水尽数喝光,擦掉嘴角溢出的水。
“如何呢?放了她!”
见苏力这么听话,徐文良脸上的笑意更甚:“有勇无谋,为女所累,匹夫尔。”
很快苏力便感到脚底虚浮站不稳,头昏眼花意识浅,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苏力!!!”
徐文良三下五除二绑住朱琳的手脚,接着是苏力。
废了一番功夫,将两人转移到套房中。
接下来,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