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胆颤的起身,与徐文良对视:
“我可以让你进来,陪你上床,只要你不杀我。”
闻言,徐文良用他那病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朱琳,痴迷道:“你真美啊,等我。”
说完,他的眼睛在门缝上消失,朱琳捂住起伏的胸口,将长发撩至耳后,调整好情绪准备给徐文良开门。
在她把手放到门把手的瞬间,砰的一声,飞溅的木屑划过她精致的脸颊,消防斧深深嵌在门上。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又将朱琳吓退,门外,徐文良一斧接一斧的劈在门板上,朱琳害怕极了,喉咙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门外,徐文良越来兴奋,终于,他把脆弱的门板劈开出了能装下他整张脸的窟窿。
他把脸贴在窟窿上和瘫坐在地上的朱琳对视,脸上的笑容扭曲到狰狞,“我要进来了。”
一只手臂伸了进来,摸索着门锁的位置,恐惧感压迫着朱琳,她在尖叫声中拿起匕首狠狠朝徐文良的手背刺下。
“啊啊啊!”感受到刺痛,徐文良迅速收回伸进门后的手,怒骂道:“挠人的小猫可不讨人喜欢!”
接踵而至的劈砍声如乌云中翻涌的滚雷,直击朱琳慌乱不安的心脏,她不打算再勾引门外的疯子了。
那种眼神,完全不是男人审视女人,而是猎人审视猎物,门外的疯子,他压根没把自已当人看。
而她要找的是个小头控制大头,色欲熏心的男人。
朱琳冲进房间,把沙发、床头柜子等重物堆到门后,阻止徐文良闯进屋子。
“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看着朱琳来回挣扎的模样,徐文良面色潮红,额头上的的青筋涌起。
“死变态!离老娘远点!”
朱琳从大腿处的战术收纳包掏出一罐辣椒水喷向徐文良,尽管他戴着眼镜,但仍有一部分进到了眼睛里。
“啊啊啊!”徐文良痛苦的捂着眼睛,再次发出一阵哀嚎。
紧接着,朱琳又来到床边掀起床单,将其拧成一股绳,绑在阳台的栏杆上,然而距离地面仍有一段距离。
她又回到房间,四处打量着还有什么东西能用上。
在浴室里,朱琳又将找到的浴衣以及浴巾绑在床单的尾部,此刻她有些庆幸自已只选择了第二层的房间,距离地面仅有十几米的高度。
她再次将绳子抛出阳台,这一次尽管绳子与地面仍有一段距离,但在可接受范围内。
朱琳翻过栏杆,准备接着绳子逃离房间,远离门外的疯子。
等等,门外的动静怎么消失了?
那个疯子人呢?
朱琳转身来到堆满重物的门后,透过门上的窟窿向外望去,狭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走了?
“小猫咪啊~我来了。”
声音从朱琳身后传来,她吓得转过身,发出刺耳的尖叫。
只见阳台多出一只抓着栏杆底的手,徐文良那张充满病态笑容的脸缓缓探出。
这疯子从自已扔下楼的绳子爬上来了!
朱琳只想离这个变态远点,然而门口已经被她用重物挡住,她又能逃到哪去呢?
没时间犹豫,眼见徐文良爬上栏杆,下一秒就要翻进阳台,朱琳尖叫着冲向徐文良,猛地一把将其从阳台上推下去。
砰的一声,楼下传来沉闷的响声。
惊吓过度的朱琳腿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下那个疯子上不来了吧?
念头刚一升起,现实就给了她一耳光。
不等朱琳缓一口气,一阵刺骨的微风吹来,她注意到绑在栏杆上的绳子并没有随风飘荡,反而被绷得笔直。
下面吊着什么东西?
朱琳猛的起身朝楼下望去,只见徐文良那疯子不紧不慢的沿着绳子往上爬。
之前的响声,仅仅只是他的背包。
看到朱琳探头,徐文良病态的眼睛亮起光,语气兴奋又冰冷:“我的小猫咪啊,我现在很生气。”、
“滚啊!滚!”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徐文良的声音对于此时的朱琳宛若恶魔的低语,她不明白,这疯子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或许只有杀了他,自已今天才能活下来,没错,杀了他!
说干就干,朱琳当机立断来到阳台边,用匕首一刀一刀切割着绳子。
“你敢!!”徐文良脸上的表情一僵。
“摔死你个变态!”
终于,绳子被割断了,徐文良在朱琳的注视下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这一次,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气。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朱琳终于松了口气,但还不够!
她从房间拿出床头灯,对准徐文良的脑袋抛下去。
这一下,不死也残,想必他也不敢再打自已主意。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门口的东西搬开,重新再找一个房间,朱琳心想。
然而,一道火红的抛物线却从阳台外飞进了屋内,在朱琳诧异的目光中,燃烧着的啤酒瓶砸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门上。
伴随着直冲天花板的火光,啤酒瓶爆裂开来,顷刻间吞没了她唯一的逃生路线。
楼下,徐文良再次点燃他用75%的酒精自制的燃烧瓶,继续朝朱琳所在的房间丢去。
不一会儿,滚滚浓烟从屋内飘出,朱琳也被迫从房间逃到阳台,呛得她直不起腰。
看到楼下那宛若梦魇的身影,朱琳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从始至终,她都只想杀死那个帮助她活到最后的人。
而徐文良显然不是她心仪的人选。
“放过你?当然可以啊我的小猫咪,只要你现在从楼上跳下来,跪着舔干净我的脚指头。”
徐文良兴奋得张开双臂:“来吧,跳下来!”
火势越来越大,朱琳翻过栏杆,望着两层楼高的地面感到头晕目眩,她闭上眼,松开抓住栏杆的手跳了下去。
一声闷响后,朱琳摔在地上,痛苦得捂着自已的双腿,脸上挂满了泪水,声音凄厉。
徐文良笑了,他晃着脑袋,跳着舞,握着消防斧,哼着欢快的旋律来到朱琳面前,不算高大的身影将朱琳笼罩在阴影里。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弄得彼此不愉快,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徐文良对朱琳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正如他退学前被他虐待死的猫。
朱琳哭得撕心裂肺,痛得不停的打滚,好像自已又回到了妈妈去世后她在继父家生活的黑暗时光。
妈妈就是被继父打死的,如今她也要这么痛苦的死去吗?
叫到最后,朱琳没了哭喊的力气,浑身上下满是血淋淋的伤痕。
朱琳用涣散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疯子,他的身影渐渐和继父重合。
“闺女,你真漂亮,让爸爸好好瞧瞧。”
“臭婊子,吃我的用我的,让你接待几个朋友你装什么清高!”
“不卖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
朱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曾经发生的一幕幕像走马灯在她脑中闪过。
徐文良喘着大气扶正歪了的眼镜,从前往后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高高举起消防斧,对准朱琳的脑袋狠狠劈下。
“再见了,我的小猫咪,我从未如此愉悦!”
妈妈,好疼啊,我想你了。
妈妈啊,为什么我们都遇不到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