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及陆司婉两人被救回营地后,文绍帝命随行太医立刻诊治包扎,祁昀的腿伤总算是抢救及时、没有恶化。
第二日,文绍帝便特准荣亲王府提前回府,并特允祁昀十日内在府养伤,可不必上朝。
景阳殿内。
亥时,入夜。
“夫君可要歇息?”
陆司婉梳洗过后,走到正坐在桌旁的祁昀面前,柔声说道。
这几日,他腿脚不便,德英本提议让他换个殿住,方便由下人全天候地陪同。可他实在是不想离开陆司婉。
他自已也没想到,他竟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闻不到她身上的清香,就睡不安稳的地步。
于是,虽然白天都有下人服侍,可每日入睡前,便需要由陆司婉稍微撑着点他,才能移动到床榻前。
“婉儿累不累?”
陆司婉轻轻摇了摇头,“婉儿不累,夫君莫急,慢慢走。”
祁昀坐到床榻上后,陆司婉便熟练地掀开被子,帮着他将他的伤腿挪动到床榻之上。
可在祁昀躺下的一瞬,他目光微动,捉住陆司婉的手腕向前一带,陆司婉猛地落在他的身上。
“夫君!”
陆司婉吓得惊呼。
连忙伸出手来撑在他的胸膛处,“夫君!要小心压到伤口!”
祁昀勾了勾唇角,满目宠溺,“早就好多了,就你这么担心。”
“那也不行,夫君伤口深可见骨,要好好休养才是,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陆司婉一双杏眸专注地看着他,秀眉轻蹙,似是对他这样不爱惜自已身体的行为有些不满。
“我自幼便练习武功心法,体魄强于常人数倍,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着,祁昀眸色一沉,抬起未受伤的那条腿,勾出陆司婉垂在地上的双腿,微微一带,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榻上。
他一双黑眸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波涛席卷,声音磁性而低沉,“婉儿,渴了。”
“那婉儿去给夫君倒水……”
陆司婉正要撑起身来,祁昀又稍稍用力将她重新拽下来。
隔着一寸不到的距离,他情绪愈烈的双眸直视着她的,声音更蛊惑了些,“不是那种渴。”
“这渴,恐怕只有婉儿能解。”
陆司婉好似突然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一张小脸倏地红透,紧抿着唇。
“夫君……夫君好生孟浪……”
这是他第二次听她这样形容他。
祁昀眉梢微微挑了挑。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婉儿多骂骂,爱听。”
“……”
陆司婉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掩饰住。
狗男人……
即便此刻心中已有一万匹某种马跑过,陆司婉还是表面娇羞地不成样子,她微微偏过头去,娇嗔地道,“夫君又戏弄婉儿……”
“这就戏弄了?”
祁昀看着她的眸色越发不加收敛,大掌也开始在她的寝衣上上下其手起来。
“今日,便给婉儿个机会,让婉儿做主,如何?”
他的黑眸本就深邃,如今这样看着她,竟又添上了几分媚惑之意。
狗男人这是要玩花的?
“可是夫君……婉儿不会……”
陆司婉咬着唇,一张小脸已然快要红地滴血。
“无妨,我教你。”
话落,祁昀眸底的惊涛再也无法抑制,抬手轻按住她的脖颈,精准地捕捉到她柔嫩欲滴的红唇。
霸道、而又克制地辗转、舔舐。
“唔……”
陆司婉被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在他的引领下,两件轻薄的里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出床幔之外。
她的身姿被他扶正。
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妩媚,有些无措地看着身下的人。
昏暗的室内,幽幽跳动着的烛光中,女人的天鹅颈在显得笔直修长,暧昧摇曳……
男人隐忍而疯狂的汗水从额间渗下,混着炽热滚烫的气息,沾染到两人紧紧交缠的手指间……
情,在蔓延……
夜,还很长……
……
祁昀重新开始上朝后,便突然繁忙了许多。
每日卯时便晨起起床,一忙便忙上一天,直至亥时才归。
他起床时,会轻手轻脚的不吵醒陆司婉,回来时,也是默默自已梳洗好蹑手蹑脚爬上床,将人揽在自已怀中。
一连多日,两人基本没什么过多交流。
不过,陆司婉也没怎么在意,她自已这边,也是忙得如火如荼。
自打灵玉从祁昀那“骗”来了第一笔启动资金后,便在她的指导下,在京城开了一家胭脂铺子——华颜堂。
她的现代知识,再加上灵玉自身嗅觉超绝的本领,很快便探索研发出了一套最有效的配方。
平常的胭脂一般只有遮瑕、修饰肌肤的作用,而她们研发出的这套配方,还有保湿抗衰之效。
再加上她们大力推广的营销,刚开张不出几日,京城的豪门贵妇们便纷纷抢货。
华颜堂几乎每日都门庭若市。
陆司婉由于身份问题,不便出面,便由灵玉担任起掌柜,每日将经营成果写信汇报给她。
“主子,今日华颜堂那边的信到了。”
妙冬走近,将信递给陆司婉。
陆司婉拆开速速阅览。
嗯,很好,今日的流水较昨日又增长了百分之二十。
“告诉灵玉,明日推出最后一款新品。还是老规矩,第一批限定款只有二十套,先到先得。”
“是。”
陆司婉拨着算盘珠子,手指都快弹出了火花。
很好,不出十日,她便可赚到万两了。
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不高,就连嫁妆都是被王府严格看管着的,她用不了。
可办事、养人,处处都费钱。
她得有自已的本钱,才能做更多的事。
“对了主子,今日大公子也着人悄悄送了信来。”
哦?阿兄给她写信?
“快拿来。”
陆司婉拆开信封,便看到满满的一张纸。
她浏览的速度极快,越看到后面,眸中逐渐浮起一抹暗彩。
阿兄在信中以较为隐晦的方式给她传达了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