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卫生间,鹿时沾湿手先搓了搓裤子。
他今天穿的浅灰色的裤子,沾上了红色的果汁特别的显眼。
搓了半天,裤子上的痕迹依旧很明显,他就有些不耐烦了。
“我来吧。”顾况野拨开他的手,在洗手台上挤了点洗手液涂在果汁痕迹处,然后捏住裤子搓了搓。
他的手有些大,位置又太靠上了,时不时就搓到了鹿时的大腿内侧。
鹿时跟着心颤,抓住顾况野的手,耳尖发烫的说:“还......还是我自已来吧。”
“有点不好搓,不然......”顾况野抬头,余光瞄到鹿时发红的耳尖,话头一转,“不然你去隔间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搓干净在这里吹干,你再穿上。”
“啊,不太好吧?”鹿时低头看着那果汁痕迹在纠结。
“走吧,你裤子薄,一会就干了。”顾况野站起身,将人拉到隔间,放下马桶盖,又抽了点纸巾把马桶盖擦了一遍,看向鹿时,“脱吧。”
鹿时脸蹭一下红了,抓着裤腰低着脑袋,“要不......要不你先出去。”
“都是男生,有什么不能给哥哥看的,以前我们还一块洗过澡呢。”顾况野饶有兴致的盯着鹿时染上薄红的脸看。
会害羞就好!
就怕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话都听不明白的。
鹿时想起自已和薛明明说过的话,自已当时还说和况野哥哥和好的标准是两人可以一块洗澡。
现在都不是洗澡,就是脱个裤子而已,这有什么的!
他悄悄呼出一口气,猛地把裤子往下一扯,褪到了膝盖下,然后坐在马桶盖上抽出一条腿。
顾况野只觉眼前突然一白,两条俏生生又细又直的腿出现在眼前,上衣不长,遮不全,还是露出了一半的白色内裤,这种半遮半掩的更要命。
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下鹿时对他的感觉,哪知他竟然真的当他面把裤子脱了,脖子后侧瞬间如被热气熏蒸,烧的他心口闷热。
“况野哥哥?”鹿时将裤子往顾况野手上放,“你快点......哎?你手怎么这么烫。”
“我马上去洗。”顾况野抓紧手里的布料,声音略低沉,“你......你就在这里等我,别出来。”
“哦。”鹿时坐在马桶上,白净的大腿肉被压的又白又粉,软乎乎的,看得顾况野忍不住滚动下喉结。
“你还不走吗?”鹿时低头,翘着脚踢了踢他的膝盖。
“好。”明明就是简单的催促,顾况野却感觉这只脚像是踢在了他心上,软乎乎的,他将视线移开,侧身打开了一点门缝挤了出去,又轻轻将门关紧。
“快点哦。”鹿时将腿缩在马桶盖上,双手趴在膝盖上无聊的等着。
“好。”顾况野一出隔间就正常了,双手抓着裤子使劲搓了搓,果汁痕迹慢慢被清洗掉。
外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鹿时抱着双腿朝那边看了看,想问洗干净没,又怕卫生间突然进来人有些尴尬。
顾况野将裤子拧了拧,才放到风干机下吹。
呼呼呼的响声,渐渐平息他身体里乱窜的那股念头。
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稍微一刺激,就很容易上头,更何况他们体育生精力旺盛,更是一点就着。
他低头看了眼,还好,没有太明显。
风干机呼呼呼的吹个不停,鹿时在隔间无聊的抠手,拉开一点门想问问进度,“况野哥哥,裤子......”
他刚一开口,外面就响起哐当一声,风干机停了。
“怎么啦?”鹿时探出个头担心地问。
“没怎么。”顾况野声音有点闷,接着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像是有人在用冷水洗脸。
“你在洗脸吗?”鹿时问。
“嗯。”顾况野闷闷出声,过了一会,才从肩上把裤子拿下来。
真要命,他刚刚怎么会好奇去看裤子的裆部,肯定是被那风干机吹坏脑子了。
外面又响起了呼呼呼声,鹿时这次不敢随便喊顾况野了,怕他再被撞。
裤子的面料薄,吹了十分钟总算是干了。
顾况野握着还散发着余温的裤子敲开了鹿时的门,将裤子从门缝里塞进去,“快穿上吧。”
“哦。”鹿时接过裤子,从门缝里看到顾况野慌忙缩回的手,不知道想到什么,故意没有关门,直接坐在马桶上穿裤子。
门缝因为惯性比一开始大了些,顾况野站在门口能完全看清楚里面的动作。
他的眼睛像是不受大脑控制般,总想往那边看。
动态的永远比静态的带来的刺激感要强烈。
加上里面的人毫无防备,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偷看。
鹿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好奇的抬头,恰好错过顾况野匆匆移开的视线。
在他眼里,门缝外的顾况野站得像杆标枪,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就像前方有什么好玩的在吸引他。
鹿时收回视线,踩在鞋子上将裤子一提,拉好拉链再把鞋子穿上,这才打开门喊了一句,“况野哥哥,我们走吧。”
“先去洗个手。”顾况野将视线转向洗手台。
“哦。”鹿时背着他去洗手台洗手。
顾况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脑子里像是还在回播刚刚的画面。
还有最后那一声拉链声,简直就是在拉响警报。
“洗好了,走吧。”鹿时用纸巾擦了擦手,回望顾况野。
“嗯。”顾况野低声吞咽了一下,将情绪收回。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们烤肉都吃了好几盘了。”徐放鹤嘴里塞满了肉,手上还夹着一块牛肉往薛明明碗里放。
“小鹿对不起啊,裤子洗干净了吗?”薛明明问。
“洗干净了。”鹿时特意捏起被洗干净的那一片布料给他看,“是况野哥哥帮我洗干净的。”
“咳咳咳......”刚喝进去的啤酒下一秒就被咳了出来,顾况野匆匆找纸巾。
“这里。”林序扬将手边的纸巾递了过去,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他一开口,其他人都看向了顾况野。
“没事。”顾况野用纸巾捂住嘴擦了擦,他现在联想能力太强了,稍微一个话头就能想到那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