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提着一捆竹子,提桶来到一头体型高大壮硕的青牛面前。
他用刀一点一点割下牛身上的血肉装进木桶里,有时还会穿破牛肚取出一些内脏。
鲜血染红了杨善的手。而地上本就鲜红一片因此说不上被染红。
可是即便如此那头牛也不敢动一下叫、一声。
直到杨善将木桶装满离去后它这才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上的缺失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
杨善来到木屋附近点燃竹火烤起了牛肉。
地上各种料理洒在牛肉上,很快就传来了扑鼻的肉香味儿。
滋滋滋的烤肉声熟悉而悦耳,独属于烤肉冒出的烟雾弥漫在这片地带。
杨善大口咬下一块肉咀嚼。
看到自已咬掉的那部分有血丝冒出,杨善又重新把肉放在竹火上架烤。
别问他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因为最近又有几界出现了他的大量信徒。
虽然这几界不像神符界一样往正面方向信仰,都是把他当邪神来信的。但他并不在意这点小问题。
相反他有时还会帮助自已邪恶的信徒,给自已扩充信仰。
他有预感,用不了多久自已就能把一根毛发短暂传送过去了。
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吗?
杨善一边烤肉一边畅想着自已未来出山的一天。
“主人,龙脉我给您带来了。”
一阵黑风吹来,黑衣人双膝跪地,手里捧着一个罐子。
黑衣人黯淡无光的眼睛注视着下方,弓着身子不敢与杨善对视。
杨善见此把比自已头还大的,尚未烤好的牛肉一口蛇吞掉。
他打开罐子,罐口爆发出一阵金光。
吟——!
龙吟声撼山震林。
一条金龙从中飞出。
游龙飞天惊天地。
最后那金龙化作人形高悬于云霄之上。
那人赫然便是失踪不见的皇玺玉。
“好胆!竟然暗算朕!可知朕乃是这天下共主,天命之人?”
见这皇玺玉高高在上的样子,杨善微微皱眉。
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天地倒转过来,一切归于无尽黑暗。
皇玺玉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直接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等到他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庞大无比的脸。
不对!是自已变小了!
通过那张脸的眼睛,皇玺玉看到了一只抓着鲤鱼的手。
而这鲤鱼就是自已!
小鲤鱼不断摆动自已的尾巴挣扎着,但很快那手上越来越强的力道便让它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杨善看着自已手里的小鲤鱼,随意摆弄两下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他张开大嘴想要一口吞下小鲤鱼,但一想到其中的弊端,后又反手将小鲤鱼扔到自已不久前才修好的水池里面。
正好自已家里刚修了个水池,里面还差点鱼,暂时让它当个观赏物吧!
“何枣,白九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讲述了白九最近的消息。
“大战大承帝后......玩乐了不少时间......按照我的预想,他们应该会被国师说服去寻找散布在外的支脉。”
听说自已徒弟在外面又是逛街又是观景写诗,还交了不少好朋友,杨善有些吃味儿,连带着好心情都减弱了一些。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预想来,我不信这里机缘无数还不能让我走出这座山,你去办你的事情吧!办完再来见我。”
何枣点了点头,立刻就化作黑风离开了这里。
在何枣走后杨善拿起一尊自已的神像,随意投向某个方向。然后从桶里取出牛肉接着烤起来。
“我取肝肠断心肺,首级生长不亦长。春天的朝阳好个兆头,仙神的心血好个美味......嘿嘿嘿!什么时候能出去吃个饱......”
杨善烤着牛肉唱着小曲,惊悚的词句让小鲤鱼躲在了石头之间的夹缝里。
就连距离很远的青牛和一根原本屹立不动的竹子都吓得瑟瑟发抖,又不敢有什么动静。
生怕会引来杨善的目光。
宫府内。
国师带着恳求的语气对着三人躬身拱手。
“我在这里恳请三位,为我人族找回支脉,让我人族得以延续下去。”
宫沐晴当即就豪爽的开口。
“只要去寻得龙脉支脉就能解决问题,国师你放心好了!我们......”
“且慢!”
宫沐晴刚想答应却不料被欧阳成打断。
欧阳成依旧是眯着眼睛看国师,折扇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国师,我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既然当初先代即便是甘愿断送人族仙途也要散掉龙脉你也能猜到其中有什么弊端吧?
可就算知道你也还是要这么做。
还有你那非人的手段......我猜你离成仙也只差半步了吧?
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一些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聚集龙脉才能出现仙,我不突破仙人要完全借助龙脉......”
欧阳成面若冰霜。
“国师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我知道人界远没有那么简单,强大如你又为什么不自已去找支脉?”
国师面不改色地拿起身后的茶杯,向着门口走了两步。
“欧阳小友,你可知道作为人不该想太多问题,否则就会越来越聪明,然后想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
人一但过于的聪明就会自以为是的想更多的问题,一些本就不是他能左右丝毫的问题也能想得寝食难安。
到头才发现是自已聪明反被聪明误,杞人忧天了。”
对于国师的话欧阳成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国师,你说的没错,但又确实错了。杞人忧天是错了,但如果明天就有大军要攻破城门打进来烧杀抢掠了,城里百姓还和往常一样不管不顾,继续寻欢作乐。
认为这都是大人物管的事,天塌了反正有个子高的顶着,自已管不着。所有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力加入组建好的民兵团对抗敌军,没有一个人愿意捐赠自已的粮食。
仿佛一切都和自已无关一样干自已的事情,逃跑的逃跑等死的等死。
偌大的城池没多久就不攻自破了,除了里面等死的人和无力反抗的守将,还有外面那些逃跑的人,最后也都饿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国师忍不住道。
“歪理邪说。”
“偏偏这又是史书上记载过的歪理邪说。”
欧阳成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