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爬进自已被窝的小家伙,钟离乾阳只是直直的看着她,那样子确实像吃醋的情人。
“还生气呢?”
“这个是白水送我的,她现在卖这个呢,我就支持一下,真的,我还是喜欢你做的。”
叶秦安枕在了她胸口,这氛围真的是太暧昧了。
“我知道。”
“知道?那你还……。”
钟离乾阳撑起一半身子俯视着叶秦安,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些不一样的,只是这小家伙还是太稚嫩了,什么都没有。
“好了,睡觉吧大半夜的了,明天才是难熬。”
想她钟离乾阳自十三岁以来,就没受过这种罪,跟老头斗了半辈子,还要给他披麻戴孝?这也太荒谬了,这新政的推行看来是势在必行。
这些封建老古董就该灭绝,究竟是谁规定送葬必须跪的。
“姐姐不是跟钟离文原和解了?”
“怎么可能呢,顶多算是情绪左右了大脑。”
叶秦安无语的靠着身后的人,这么大的床非要挤着自已,看来啊这人也没比自已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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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月命山更是人山人海,说是来吊唁,谁知道是不是来大探口风的。
钟离乾阳头疼的看着这一幕问道:“就非要停灵三天?就不能今天烧了?”
“老大,这戏要做全,不然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吗?”
张庭山昨天半夜也是偷摸着回家睡觉了,谁知道今天早上差点挤不进来。
“你请这么多人干什么?我现在非常的不爽。”
“没请呢,还没发出去呢,他们怎会是看在老头的面上?不过就是看着您的面子。”
钟离乾阳眼睛紧闭,询问起了搜山事宜,“三清山有什么异常?”
“我带着人从上摸到下,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只是我们在桦树林里找到了一尊衣冠冢,是二小姐的名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钟离乾阳就生气,自已还没死呢就立上坟了?老头这是讽刺自已呢,好得很!
“找人去推平了!”
“是。”
张庭山还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等一下,算了,就那样吧。”
钟离乾阳不知是要留个念想,还是想继续记着老头的仇,那谁也不知道。
“沐阳呢?”
“出去了。"
看来是林月亮有结果了,钟离乾阳站在最高处看着忙碌的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是真心的,不过也好,这要是真心的她该不高兴了。
“看什么呢。”
叶秦安悄悄的站在了她身后想要吓吓对方,没想到一秒就被人识破了。
“看你啊。”
钟离乾阳是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这不又将叶秦安扯进了怀里。
“等月亮回来,时光机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到时候你愿不愿意带我回你家?”
叶秦安想着自已的家……,那个样子的家,真的能带这个人回去吗?
她想她是不愿的,这样的家她不想呈现在钟离乾阳面前。
“乾阳,你说我回去了,是不是马上也就要死了,我的本体……。”
钟离乾阳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她确实不该提这个,“不会,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好,如果真有哪一天我就带你回去,只是我家可没你这么有钱。”
“那就带着钱回去。”
二人就这么依偎在山头,一直憧憬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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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工?”
张沐阳来到了指定位置接应林月亮,却见到了满身血污的人,若不是这人手边的医疗箱那自已绝对认不出来他。
这都快没有人样了,“发生了什么,走,我先带你回去。”
林月亮抓住了他的手,咳了一口血出来。
“告诉她,张英疯了,他在为蛇夫星人研究人形特战武器,快走,他们追来了,这个给她……,走——!”
林月亮凭着最后的力气关上了工厂大门,没错他们接头的位置,就是李沉的那家化工厂。
远在几公里外的钟离乾阳收到了求救信号,这是龙阳局的求救信号,如今只有……。
“泗,小泗,带上所有人跟我去城郊李家化工厂。”
她回头看着叶秦安,随手将自已的防身武器塞到了她身上,“等我回来,有危险你就去实验室,敬泯姐姐会带着你。”
叶秦安站在原处看着远走的人,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去添乱。
“泯姐姐,出什么事了?这些人怎么都散了。”叶秦安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这里刚刚都还人声鼎沸。
“龙阳局成立至今唯一的求救信号,说明有危险生命体出现在了四皓城,他们当然怕。”
钟离敬泯陪她回了紫薇台,这里是天枢星防御最强的地方。
“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不会,她是钟离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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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阳?你怎么样,泗,送医院!”
“没事,月亮在里面,它们杀不死,杀不死……。”
张沐阳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心终于落了下来,自已失血过多快抵不住了。
“我知道。”
钟离乾阳看着自已的家人,再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已面前,她快发疯了,她也确实疯了。
“把氚音离子炮架上,直接把这里夷为平地!!”
她在下完命令的那一刻就抬着新武器冲进了里面,月亮还在里面,是生是死她都不能放弃。
更何况里面的人极大的可能是张英。
她破开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冲击波引发的狂风,砸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变异的人族?这模样她在实验室见过,只是那疯子不是死了吗?
几秒的时间,她终于在墙角发现了林月亮,还有呼吸,还好还好,自已没有来晚。
“月亮?月亮。”
“老大,人怕是晕过去了,咱们是不是先撤,这些人不好对付。”
钟离泗在前警戒,钟离奎带着龙阳局的人正在与变异人对弈。
这场面他们好久没见到了。
“走!”
钟离乾阳背着林月亮,所有人快速的出了工厂。
虞子嫣赶到时,正好见到了这一幕,她还以为这年轻人死了呢,钟离乾阳一眼看破,随后说道:“没死,送医院!!快!!”
“乾阳,发生什么了?这怎么看着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是人!应该说是变异的人,把炮拉来,平了它!”
钟离乾阳白色的孝衣沾满了鲜血,脸上都是灰尘,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