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伸手接过,着看了一会儿,在拿手指捏了一点放进嘴角尝了尝,仔细品了片刻,神色就是一惊。”
将布包递给如意,拱手一礼问到;“二位娘娘,不知这马蹄羹其中,要用些什么东西?只有此物吗?”
敬妃跟安陵容两人都面面相觑,还是一旁的秋芳瞧见两人这样,开口应到“:回罗太医,马蹄羹一般都是马蹄粉制作而成,其中最多加这糖,没有其他!”
“那如意姑娘拿的这个就是马蹄粉了?”秋芳点点头,瞧着就是此物?
罗瑞接着说到:“娘娘此物其中被加陈皮,因为磨成细粉,所以看不到原本颜色。”
“陈皮此物有排除胃气的功效,小儿不可食用,若是用了就是不思考饮食,公主的症状就是因为此了。”
“怎么会如此,乳母们说,公主在曹贵人那边就这样了?………”敬妃跟着接了一句,下一刻神色一顿。
若是乳母们说的是假话呢?难道是曹贵人为了要回公主才如此呢………
“此想法一处出,便如疯长的草一般,让敬妃脸色一变在变。安陵容见状开口道,今日辛苦罗太医了,秋芳替我送送罗太医。”
“说完,目光盯住秋芳片刻,秋芳点了点头,欣了罗瑞出去,安陵容这才再次开口道:娘娘,事情已经明了了,不知道娘娘可以什么想法?”
敬妃脸色沉着,“此事肯定是曹漠琴搞的鬼,既然她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今日叨扰妹妹了,我就先告辞了。
“安陵容跟着起身,将孩子还给敬妃;娘娘罗瑞还在外面等着,娘娘接下来要做事还需要罗瑞相助。”
敬妃有些讶异的看了安陵容一眼,她刚刚可是听着安陵容让秋芳送走罗瑞的,没想到她做事如此周到。
但是此刻一心想到,回去就要处理原先伺候温宜的的人,就没有多说的意思,点点头,转身离去。
“安陵容目送敬妃离去,轻笑一眼,瞧着刚刚进门的秋芳开口就问到;如何?罗太医可跟着去了?”
“娘娘放心,奴婢私底下跟罗太医说过,他知道该怎么做!今日后,曹漠琴怕是在无法居贵人身份了。”
“娘娘神机妙算,与被动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打她曹漠琴一个措手不及,她必然是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苦了温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些苦楚。”公主跟着曹漠琴一个贵人,还不如跟着敬妃。
本宫这样,也算是为了公主往后安稳的生活,尽一份力吧。秋芳目光中微微闪过一丝丝奇异的光芒。
垂着头说道;“娘娘说的是,后手做的利落些,别人让人抓住把柄,该了的性命就尽快了了,只需要一两句口供而已。”
“是,娘娘放心,敬妃离去不过一刻钟,皇帝就进了咸福宫的门,一番审问之下,才知道”曹漠琴为了要回女儿,竟然指使,原先伺候温宜的乳母,在马蹄羹里加了陈皮粉。
“皇上孩子本来就少,除了欣常在的长女,就只有温宜这个女人,所以如何不让她怒火中烧。”
“敬妃本就是个有本事的,她极为聪明,在皇帝眼中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我不知道她到底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
“皇帝当场就下了口谕,曹漠琴被降为常在,温宜的出身被改了玉蝶,正正成为敬妃女儿。”
后宫一时间议论纷纷,只有除了安陵容几人,没人知道发生什么!
“等到隔天敬妃给皇后请完安,敬妃再次上门时,也是满面笑容,无遮遮掩。”
安陵容瞧着敬妃模样,笑嘻嘻的开口;“臣妾恭喜敬妃娘娘喜得爱女,往后娘娘终于可以放心了。”
敬妃上前,一把将安陵容扶起来,“妹妹别客气,往后你我之间不必在乎这些虚礼,”若是妹妹任然与娘娘相称才是见外了。
“安陵容笑着点点头,那妹妹不客气了,多谢敬妃姐姐。此事多亏你,让我用上罗瑞,否则在皇上跟前没有那么好说话,让温宜改了玉蝶。”
这事我一定会好好谢过妹妹,“瞧姐姐说的,刚刚还说不必客气,现在又说非要谢谢。”
敬妃微额,转头又道;“是,是,是我说错了,这恩情我会记在心里,往后咱们守望相助,这日子总会好过些。”
安陵容点点头,“姐姐说的是,只是还一样,姐姐觉得,曹常在这样真的全然无忧了吗?”
“敬妃的神情严肃了些,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也曾说过,曹漠琴此人心思细腻,今日咱们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发现她的谋算。”
“可华妃不会轻易放弃她的,有华妃撑腰,说不定会有她复起之日呢?”
“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妹妹的意思我知道,但如今曹漠琴刚刚被贬,我就急着对她动手。”
万一被皇上发现,那这一切就要翻盘的,“姐姐说的是,自然是不用这么着急,姐姐要看好温宜,现在想必是姐姐在开始给温宜寻新的乳母跟嬷嬷了吧!”
“曹漠,到底是没有被禁足,她虽然不能主动接触公主,但即便是娘娘选的人,华妃树大根深,并不是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我明白了,”安陵容听后才松口气,如果说端妃是条毒蛇,那曹漠琴比她还毒上三分。
“但是她的一切毒,都是出在一腔爱女之心,只可惜安陵容自认没有这个心机能收复曹漠琴,只能借敬妃的手要了她的命。”
……………
“曹漠琴的事一时间被耽搁了,出了正月,沈眉庄的额娘就被苏培盛接进宫里,现如今安陵容管着一部分宫权,这次皇后发了一次膳心。”
“将沈眉庄额娘来的事都交给安陵容操办,这下虽然应了沈眉庄心中所想,但两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皇后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异常,自然是让两人心生警惕,莲儿扶着安陵容进了永和宫。”
“便瞧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沈眉庄对面,沈眉庄的额娘出自锁雕罗氏,是真真正正的满洲姑奶奶,周身的气度非有般人能比。”
“听到安陵容进来的声音,对方连忙站了起来,却不知道来的人是谁,而无法开口请安。”
“沈眉庄笑着开口,额娘这就是女儿同您说的容儿。”
“索罗氏连忙屈膝出声道,臣妇给淑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两步上前,亲自将对方扶起,“夫人请起,我跟眉姐姐是过命的交情”,夫人无需这么客气,真是择撒我了。
索罗氏应到站起身;脸上笑容不减,“娘娘客气了,礼不可废。”夫人请坐,安陵容又说了一句,沈眉庄也按捺不住了。
“额娘,容儿同女儿的交情非比寻常,如今我有着身孕,如果不是容儿在旁帮扶着,能不能安稳到今日还很难说,女儿心里很是感激的。”
索罗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已女儿话里的意思,“我家眉儿是个心大的,幸好有淑嫔娘娘,臣妇应该谢过。”
“瞧姐姐这话说的,还真是让我汗颜呢,尽说帮过你的话,难道姐姐没有帮忙过我?去年去圆明园那次,若不是姐姐我此刻也不会再这里了………
“哎!瞧你这话怎么说的………”
安陵容看着沈眉庄笑了笑,姐姐也知道这些,可别跟我客气了吧!沈眉庄微愣,伸手轻推安陵容一把!
罢了罢了,不说了,快坐下吧,安陵容坐下后笑着开口道;夫人刚刚入宫,如果往后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让人去延禧宫给我说。
“姐姐也是,可别跟我客气,放心吧,你如今管着后宫里的事情,哪里还能跟你客气?”那便是最好的!
索罗氏在一旁也不主动开口,笑眯眯瞧着两人说话,坐了不过片刻,采月进来;“娘娘,莞贵人,来了。”
“安陵容神色不变,倒是沈眉庄担心的看了安陵容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异常,才开口道;请她进来吧!”
采月下去了,片刻功夫就领着甄嬛进来,身后跟着流朱,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进门瞧见安陵容也没有惊讶,规规矩矩给行礼;嫔妾给淑嫔娘娘请安。”
安陵容摆摆手,罢了,甄嬛这才起身,“眉姐姐,伯母”,索罗氏起身行礼,甄嬛阻此都没用。
“贵人客气了,伯母二字,臣妇实在是不敢当。几人在一番拉扯下,好半天才各自坐下。”
“甄嬛从流朱手中接过食盒,放到桌上,听说伯母入宫,我让流朱做了白玉方霜糕,一会儿,伯母一定好好尝尝。”
贵人还记得臣妇的喜好?臣妇愧不敢当。“我跟眉姐姐是从小的交情,伯母万万不可跟我如此客气。”
“一个是自小的交情,一个是过命的交情,一句是别人口中所说,一个是自已女儿亲口说的。”
“孰轻孰重,孰优孰劣,索罗氏心里自然是有一杆秤的。嬛儿总是咨心的。”
“沈眉庄在一旁应了一句,几人脸上都挂满笑意,只是也不知为何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又坐了片刻,安陵容起身道,“夫人今日刚刚入宫,想必是有许多体已话要跟眉姐姐说,那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明日再来看姐姐。”
“沈眉庄刚要开口,一旁的索罗氏起身屈膝道,臣妇多谢淑嫔娘娘体恤,臣妇送您。”
“夫人不必如此,还是陪着姐姐重要,安陵容说完跟沈眉庄对视一眼,才转身离去。”
“一旁的甄嬛,瞧着安陵容离开后才起身告辞,殿里转眼就剩下沈眉庄母女二人。额娘,容儿才坐这么会儿,你怎么不留一留?”
“索罗氏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默默思索片刻,才问到,媚儿这位淑嫔娘娘,膝下有子,还是很得皇上跟太后宠爱的的六阿哥?”
“沈眉庄听后疑惑的点点头,是啊,这又怎么了?索罗氏轻叹一声,放低声音凑到沈眉庄耳边才道;额娘的傻女儿,她有儿子。”
“你这腹中也有一个,将来不就是她跟你的争斗?你怎么这么没心眼。敢这么跟她如此接近?”
什么争夺?………
沈眉庄下意识接了一句,不过一会就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浮上紧张的神色,“我的额娘,在这宫里,你怎么能说这话呢,这不是要让女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沈眉庄的紧张没有让索罗氏满满,反而闪过一丝丝高兴之色,自已女儿能如此谨慎,自然是好事,在这后宫中也能活得更安稳些。”
可没等索罗氏开口说话,沈眉庄接着说到,额娘:我腹中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生下小阿哥,将来的事情也是孩子们的事。
我与容儿的交情,自然是不会因为别的事有忧,额娘往后这话可不能放在嘴上说了。
沈眉庄的话,让索罗氏脸上的满意之色,瞬间消失。“媚儿,先帝,九龙夺嫡的事在家中时,你可没少听你祖父说”。
“如今虽然皇上孩子不多,但是四阿哥,五阿哥从小养在宫外,自然是没有机会。眼下只有三阿哥和淑嫔的六阿哥,还有你腹中这孩子。”
“淑嫔身份低微,就算是父亲死了追封,也不过是得了个鸿胪寺少卿的从品官职,至于齐妃娘娘,家道早已中落。”
“如今后宫之中有谁与你抗衡?既然这样的机会在眼前,咱们为何不牢牢抓住呢?”
“索罗氏出身尊贵,想的也更然很多,在入宫之前,就将后宫之中,嫔妃的底细调查得很是清楚。”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索罗氏的话才让沈眉庄担心。自已孩子还没出生,家里就有这样的想法,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沈眉庄沉了脸色“,额娘,女儿不管家里如何想,但是万事皆有命,肖像不属于自已的东西,是没有好结果的,只会自食恶果。”
“如今并没有确定,就算是个阿哥,女儿也说过,将来该走到哪一步全靠她自已。额娘,也莫要将这些事日日放在心上,徒增烦恼。”
“况且,如今女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就算有几分家世那又如何,若是皇上知晓家里的想到,这份家世怕不是助力,而是会成为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