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挨打后,尔康在府中已休养多日。
这段时间,紫薇因一心盘算着对付安然,也闭门不出,满心的烦躁在这些日子里如野草般疯长。
尔康身体稍一好转,便急匆匆地赶往漱芳斋寻紫薇。
此时的紫薇,独自在漱芳斋时,她总是被各种杂乱的念头萦绕,满心都是对安然的恨意和报复的想法。
尔康一踏入漱芳斋,就急切地紧紧抱住紫薇,眼中满是思念,口中倾诉着深情。
可他丝毫没察觉到,怀中的紫薇满心都是不耐烦。
“尔康,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自从那天分别后,你就像消失了一样,难道你害怕了?”紫薇语气冷若冰霜地质问。
尔康赶忙解释:“当然不是,紫薇,我之前有些事情要处理,而且尔泰他不愿参与,我实在是没办法。”
紫薇眉头紧皱,满脸不满:“尔泰一向听你的,是不是安然跟你们说了什么?”
尔康回答:“应该不是,安然应该不会这样,何况尔泰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我们的计划。”
紫薇冷笑一声,嘲讽道:“那在你眼里,是我重要还是安然重要?
现在连你都帮她说话了?什么叫‘安然不会如此’!”
尔康神色不悦:“紫薇,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你怎么能这么想。”
紫薇见尔康生气,怕他不再帮自已,忙哄道:“不是,尔康,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好害怕,怕你再也不来了!尔康,你帮帮我好吗?”
尔康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紫薇,你的事我肯定全力以赴,但这事值得吗?
为了香妃这样做太冒险了,我知道你善良,可一旦事发,我们都没好下场。”
紫薇强压怒火,坚定地说:“尔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香妃娘娘在这皇宫里香消玉殒,她不该被囚禁在此。”
尔康满脸为难,他理解紫薇却也深知其中危险,犹豫着说:“这事得从长计议,就咱俩恐怕不行。”
紫薇温柔地靠在尔康胸前,轻声说:“尔康,那你就想想办法吧。”
尔康点头答应。
皇上得知含香想离开自已后,怒不可遏,径直前往宝月楼找含香,想让她屈服,却没料到遭到含香的强烈反抗。
在反抗中,皇上竟被划伤。含香自已也痛苦万分,她虽想向皇上道歉,可那钻心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言语。
其实,她对皇上是动了心的,这个男人对自已很好,在大清皇宫还允许她保留回部信仰,即便自已伤了他,他也没怪罪,反而担心老佛爷知道后会伤害自已,可现在这难受的感觉实在折磨人。
尔康见尔泰这里无法说通,只好出宫寻求柳青柳红帮忙。
没成想,在会宾楼遇到了麦尔丹和萧剑。
几人一番商议,想出让麦尔丹扮作牧师进宫见含香的办法。
尔康急忙将此事告知紫薇,紫薇大喜过望,可她仍惦记着把安然牵扯进来,还想把责任推到安然身上,于是心生一计:“尔康,既然这样,就按原计划办。
不过我最近不太舒服,想让你帮我把金锁带出去给我抓药。”
尔康看着紫薇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紫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紫薇轻轻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就是有点累了。
而且金锁知道我要的药,会准备好的。”
尔康虽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紫薇,点头答应,带着金锁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紫薇把计划告诉含香,让她装病。
含香依计躺在床上,佯装身体不适。
皇帝得知后,心中担忧,立刻前来探望。
但因不确定真假,皇帝并未表现得过于紧张,只是批准含香休息,同时派人暗中跟踪调查。
皇帝暗自思忖,他很想知道含香是真病还是装病,如果是真病,自当好好照料;若是装病,倒要看看她们能耍什么花样。
而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安然、尔泰和永琪看在眼里,他们默默观察局势,等待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