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紫薇与含香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实施计划。
她们精心谋划,决定以寻找回部牧师做法事为幌子,把麦尔丹和萧剑乔装成回部牧师带入宫中。
这一日,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紫薇和含香带着麦尔丹和萧剑顺利进宫,并成功面见皇上。
安然在一旁屏风后默默观察,她为紫薇的大胆行径揪心,同时也对她如此冒险而感到惊讶。
待几人离开,安然从屏风后走出,向皇上和盘托出:“皇阿玛,刚才那几个回部牧师,有两人是麦尔丹和萧剑,他们是故意混进宫的。”
皇上听闻,怒容满面,眼中怒火燃烧,大声质问:“糯糯,你说的可是真的?”
安然用力地点点头,眼神坚定。
恰在此时,皇上派出的人也回宫复命,向皇上详细禀报了麦尔丹的底细。
原来,麦尔丹的父亲是回部人,母亲是苗疆人。
得知这一真相,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朕竟被这几个小辈给耍了!”
安然在一旁静静伫立,心中默默祈祷这场风波能早日平息。
当年苗疆一族因某些缘由遭其他族人追杀,族人大批死亡,人数急剧减少,最后仅剩下寥寥数人。
麦尔丹的母亲就在逃亡者之列,她逃至真主阿拉的统治地,幸运地得到麦尔丹父亲的救助,二人结为夫妻。
苗疆蛊毒通常传女不传男,但因苗疆族几近灭绝,这一规矩不再严格,于是麦尔丹母亲将蛊毒秘密传授给他。
由此推断,香妃娘娘或许是中了蛊毒。
皇上闻此大为震惊,安然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另一边,含香见到麦尔丹时,内心却没有预期的激动,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别扭。
麦尔丹则用狂热的眼神盯着含香,急切地问:“含香,你还好吗?那个男人有没有强迫你?”
含香摇头:“没有,可我真的好痛,不知为何。”她眉头紧蹙,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困惑。
麦尔丹眼神一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你该不会对那个狗皇帝动心了吧?”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含香脸色刷白,眼中露出恐惧,嘴唇颤抖着急忙解释:“不……不是的,麦尔丹,我没有。”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要以此证明自已的清白。
尔康在旁看着,心中疑惑丛生。
他本以为含香和麦尔丹情比金坚,是世间少有的深情爱侣,可如今看来,事情远非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而且,他察觉到含香对麦尔丹竟有几分惧怕,这让他很是不解。
他转头看向紫薇,期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可紫薇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尔康的目光。
她一心盘算着如何助含香和麦尔丹逃走,然后将罪责嫁祸给安然。
众人都以为瞒天过海成功了,却不知皇上早已洞察一切。
皇上带着亲信卫队和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宝月楼围得水泄不通,只等最佳时机下令进攻,将麦尔丹等人一网打尽。
当皇上率领尔泰等人冲进宝月楼时,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屋内众人。
一番激烈厮杀后,麦尔丹和他的同伴们纷纷被制服。
此时,含香仍站在一旁,苦苦哀求皇上放过麦尔丹。
皇上却只是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边人将真相告知香妃。
“朕早就对此事心存疑虑,即便你如此厌恶朕,也不至于靠近朕就痛苦不堪。
看看吧!这就是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这真的值吗?”乾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厉声质问。
香妃闻言,泪如泉涌,她边哭边向麦尔丹质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麦尔丹,你说实话!”
麦尔丹怜惜地看着含香,眼中深情似海:“我的公主,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可你始终不愿接受我,这让我无比失落无奈。
每当想到你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撕裂般疼痛。公主,我爱你,请原谅我的自私。”
安然看着麦尔丹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哼,难道你的爱就是给心爱的人下毒?你可知她因中毒承受了多大痛苦?”
麦尔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漠的笑:“若她能对我们的感情一心一意,怎会如此痛苦?这是她自找的,是她没对爱情忠贞。”
安然听罢,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若真爱,怎会用这种卑鄙手段逼迫?”
她眼神鄙夷,继续说道:“真正的爱情基于尊重、信任和理解,不是靠威胁伤害来实现。
麦尔丹,你的行为不仅违背道德,更说明你的‘爱’只是自私的占有欲。你真卑鄙!”
麦尔丹双眼布满血丝,眼神疯狂决绝,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卑鄙?为得到心爱的人,什么手段都值得!
我母亲曾说,无论多高傲的人,都无法抵挡我们苗疆蛊毒。
你们都会成为我们的奴隶,哈哈哈……”
皇上愤怒地盯着麦尔丹,呵斥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麦尔丹毫无惧色,轻蔑笑道:“你敢杀我?杀了我,含香也活不成。她将与我生死与共。”
皇上脸色微变,心中动摇。
含香绝望地望着麦尔丹,眼中满是悲伤无奈,她突然想起往事,颤抖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你给我吃的那颗糖丸,就是蛊毒吧?
从那以后,只要有其他男人靠近我,我就痛苦不堪。”
麦尔丹静静地看着含香,嘴角泛起冷笑:“公主,这都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不答应我。
若当初顺从,就不会受此折磨。”
含香泪水滑落脸颊,眼神充满绝望:“难道只有死才能摆脱这一切?”
麦尔丹陷入癫狂,大笑道:“不,公主,你这辈子注定与我生死相随。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