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驾驶员笑得泪花四溅,分了心,古斯特在路上走了个蛇形走位!
“哈哈哈.....所以枫哥,”罗萌肩膀都在抖,“你今天约炮不成,被人当变态打了两巴掌?”
“笑个屁!”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看你以后还演基佬不?”
“再笑,老子今晚让你当基佬!”
罗萌在斑马线前一个急刹,回头诚恳道:“吓萎了......还能一展雄风?”
陆枫伸手扣住罗萌脖子,来了个死亡摇摆,摇得罗萌两眼昏花,一个劲儿求饶。
直到后车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催促声,才将罗萌解救于魔爪之下。
罗萌一边咳一边抱怨:“枫哥,你怎么尽欺负小孩子!”
“你|他|妈二十四了,还小孩子?要不要枫哥喂饭啊?”
罗萌转念一想,也是!
不过再转念一想,就替萧岑彬打抱不平起来。
“人萧家小少爷才18岁,算半个小孩子吧?你认错人,猥亵人家一通就算了,还逼着别人道歉,你这不是欺负小孩,是什么?”
陆枫刚想反驳,又发现确实是无法反驳。
他强词夺理道:“我只是逗他玩,小兔崽子那张脸跟变色龙似的,一会儿一个颜色,多有趣!”
罗萌:“......”——枫哥的恶趣味,无法苟同!
车内重归平静,陆枫靠回椅背,降下车窗,寒风灌进来,吹乱一头黑发。
他将车窗半打开,掏出烟,低头点上。
尼古丁的芬芳,能让人人平静下来,给大脑一点时间,理清一下思绪。
陆枫在烟雾缭绕中,望着倒退的街景,几个小时前的场景,如脑海里破碎的玻璃,迅速复原成一帧一帧画面,幻灯片似得在眼前放映。
韩泽明明给他发过来的是其中一个次人类的定位,但是当他根据定位找到裙楼三楼卫生间时,目标次人类刚将一把匕首插|进一个男人心口。
而那被杀的男人正是市中心接应歹徒的摩托车骑手!
既然萧岑彬在裙楼二楼练拳,那骑手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就不难猜出了。
但,另外一个次人类为何要杀死自已的同类?
千辛万苦传送到这个时空,不惜暴露行踪,就为了杀死一个自已的同类?
是仇杀?内讧?
不!
他更像是在保护什么人!
罗萌瞧着后视镜里心事重重的陆枫,忍不住宽慰道:“枫哥,你放心,你绝对不会真萎掉的!”
陆枫平静地掐掉烟,把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上:“萌萌,靠边停车。”
罗萌:“???”
“今天你不挨顿揍,别想回家!”
罗萌:“......”
......
与此同时,内心也很烦躁的萧岑彬坐在迈巴赫副驾上,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眉头紧蹙着。
这两个月,他都忙着干大事——毁了哥哥姐姐各自的婚事!
可是陆枫这个烦人的家伙,老是不合时宜地出现,扰乱他的思绪,弄得他心浮气躁!
他想起陆枫那只爪子,咬了下后槽牙,心道:早晚砍了那只咸猪手!
萧岑安今晚第N次向副驾一言不发的弟弟,投去担忧的目光。
最终他收回目光,打灯变道,拐到了江边,停了下来。
萧岑彬有点发愣:“哥?”
萧岑安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好久没看见这么清晰的星空了。”
萧岑彬跟着下了车,唤住了正往江边走的萧岑安:“哥,很晚了,回去吧。”
萧岑安招招手:“你小时候最喜欢看星星的。”
萧岑彬抬眼望着星河灿烂——对,曾经很喜欢,那个时候,你告诉我和姐姐,妈妈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最亮的那颗就是她。
萧岑安叹口气:“你现在不喜欢了吗?”
“喜欢。”萧岑彬乖巧一笑,朝着萧岑安走过去。
兄弟二人并排站在江边,望着闪烁星辰。
风吹过江面,荡起一阵涟漪,连着倒映的星辰也轻轻晃动。
“彬彬,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聊天了?”
“嗯......你工作忙,不想打扰你。”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萧岑安对于弟弟最近的变化,十分头疼,他决定今天摊开了聊一聊。
“没有呀,我能有什么心事?”萧岑彬还是带着乖顺的笑容,眼睛都不眨一下。
萧岑安把围巾给萧岑彬绕上:“你小时候也特别懂事,特别乖,可是心里有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你也可以的,我永远是你忠实的听众。”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相信?”萧岑彬带着笑意,满含期待地看着萧岑安的眼睛。
萧岑安不假思索:“当然!”
萧岑彬笑意越发深,就像水面掉落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那双漂亮的眼睛,越发明亮,他说:“我不想你和蓝歆结婚,也不想姐和江明昊结婚!他们都是坏人,我非常讨厌他们!”
萧岑安蹙眉道:“彬彬,哥哥姐姐都是成年人,你应该相信我们对另一半的判断,好吗?”
“哥,看,你又骗人了。”萧岑彬望着江心,笑容转瞬即逝。
萧岑安噎了一下,他实在不知道为何一向乖巧懂事的弟弟,会性情大变?
沉默寡言不说,还逼着小奚和自已取消各自的婚礼?难道和那场手术有关?难道真的是自已错了?
他叹口气,直接摊开了问:“你说他们都是坏人,你讨厌他们,总得给哥哥一个理由吧?”
萧岑彬扯起唇角,极其牵强地一笑:“江明昊会害死二姐,蓝歆只是利用你,她会害惨我们萧家!。”
“你说过这些都是乱七八糟的梦,梦怎么可以当真呢?”
萧岑安还想再说什么,萧岑彬却已转身往车上去:“哥,我冷,回家吧。”
萧岑安知道,这场不愉快的谈话,到此结束了。
......
锦川市公安局。
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尼古丁味夹着泡面味,还有男性荷尔蒙的芬芳——实际是汗臭,刑警支队的男人们,一致投票否认了!。
姜辉长腿架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皱眉看着法医老郭送来的尸检报告。
赵川熊猫眼又加深一个级别,在旁边一边冲板蓝根,一边嘀咕:“是不是太巧了?”
“唔,说说?”姜辉头也不抬,翻看着尸检报告。
“市中心电影院发生了命案,刚巧他和小女友去看了电影;萧岑彬街上遇到歹徒袭击,刚巧他也在;拳击馆楼上发生了命案,刚巧他去拳击馆幽会情人,诶,刚巧男更衣室就维修?刚巧他就走到了更衣棚,闹了个大乌龙?还刚巧被我撞见?”
“嗯哼,太多巧合就是人为。”姜辉把报告一关,“还有其他发现吗?”
“你说这有钱人会玩哈?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五星级酒店不能睡?要跑去拳击馆与女拳击教练偷情?”
姜辉抢过赵川的杯子,来了口板蓝根:“你不懂吧?人这是追求刺|激!”
“我反复看了报警人的笔录,据他叙述,由于老板催装修进度,他晚上也在加班加点干活。事发当晚他打着手电去厕所,遇见被害人甲拿着刀和被害人乙扭打在一起。”
赵川把姜辉的腿从桌上扫下来,一屁|股坐到了桌上,接着道:“报警人受到惊吓,跑下来报警,刚巧我们从另外一个现场回来,算下时间,我们赶到现场不超过5分钟。”
姜辉点点头,表示认同。
“熊猫川”接着分析案情:“短短五分钟内,被害人甲,也就是杀害被害人乙的凶手也死在了厕所!关键报警人坚持称在现场只看到两个人。那么问题来了,这第三个人何时出现?杀害一穷凶极恶的凶手后,再如何凭空消失?”
实习刑警小崔在旁边战战兢兢举手发言:“现场并未提取到第三个人的出现过的痕迹,会不会是二人搏斗中,互相杀了对方?”
赵川打了个哈欠,直摆手:“不可能,老郭说了,被害人乙是因心包填塞压迫心脏,致循环衰竭而死亡;另一人是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且喉结破碎坍塌,颈椎骨折。小崔你觉得他们是谁先杀死的谁?还是说其中一人脖子被拧断的同时,将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对方心脏?”
小崔上贡一杯咖啡,准备膜拜前辈,没成想咖啡半路被截了胡。
姜辉端着咖啡接过话头:“不可能,二人尸体|位置至少三米,被害人甲不可能在杀死被害人乙以后,并在爬行三米后才机械性窒息死亡!”
小崔醍醐灌顶,准备祭出第二杯咖啡,以示瞻仰!
赵川瞪着一双熊猫眼:“你说你,不给年轻人留点思考空间!”
姜辉喝了口咖啡:“嗯,你再继续说一说那凭空消失的第三个人?”
几个年轻刑警以赵川坐的桌角为圆心,围了一圈,神情专注地听大神算命,哦,不,是听大神分析案情。
“当时所有进出通道均布置了警力,凶手无法逃离现场,肯定就在楼里!”赵川揉着眉心,“可是楼里几十号人,谁有这个作案动机和实力呢?”
姜辉哼笑一声:“大胆说出你的答案,卖什么关子!”
赵川:“陆枫和萧岑彬绝对有这个身手,但是无凭无据,又没有理由,也不能把人抓回来问问。”
姜辉把DNA比对结果往赵川身上一拍:“现在有了,受害人乙就是闹市械斗案前来接应的那个摩托车骑手!”
赵川的熊猫眼,瞬间发出了奥特曼之光:“草,结果出来了,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