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泡妞去了?”韩泽幽怨地抬手看了眼时间,“怎么老是迟到?”
“今天捡了个流浪狗,收拾他花了点时间。”陆枫信口开河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
韩泽懒得跟他胡诌,直切主题:“你上次让我查了一下蓝歆,不得不说,收获还不小。”
“怎么说?”
韩泽边说边点开文件共享:“当年萧岑安和知名女星蓝歆的婚礼,也算是轰动一时,不过比起他们的离婚风波来说,简直小巫见大巫。二人大婚后不到两年,萧岑安的公司就在上交所挂牌上市,上市仅一年后,二人传出离婚传言,消息一出当日股票直接跌停。”
陆枫挑眉问:“那离婚是真?还是只是资本的运作?”
“应该是真的,二人离婚风波闹了大半年,这半年各种爆料层出不穷,其中有一条匿名爆料称蓝歆与丁隽鸿有染,并且在婚后依然保持不正当关系。爆料者还称蓝歆与萧岑安结婚也是丁隽鸿安排的。”
陆枫:“那这婚最后离成没?”
韩泽摇摇头:“二人最终并未办理离婚手续,在2025年11月蓝歆用水果刀刺伤萧岑安后,服用过量氰|化物,当场死亡。萧岑安被赶来的助理发现并送医,在ICU呆了月余才脱离生命危险。”
“2025年?”陆枫坐在马桶盖上,似乎想起什么,“萧岑奚自|杀的时间也是在2025年?”
韩泽点头:“不错,萧岑安是2025年11月出的事,同年12月萧岑奚跳楼自|杀身亡。”
“萧岑奚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抑郁症?那她患抑郁症的原因呢?是否可以查到?”
“我也正要说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之前我通过查萧家三姊妹的信息查询,得到的记录并不多,但是通过相关人员检索出来的信息却很丰富,例如从蓝歆查萧岑安,所以我也用这个方法查了萧岑奚的丈夫江明昊。”
“江明昊比萧岑奚大三岁,研究生毕业后,就先一步回国,在锦川理工大学任职。而萧岑奚则继续在国外发展,是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演员,却在事业最辉煌的时期,忽然就回国结婚了。”
陆枫:“婚后萧岑奚做起了全职太太?”
“萧岑奚婚后就很少再出现在大众视野了,我猜想和怀孕有关,所以去查了一下她的就医记录,发现2024年12月她有到锦川市妇产科医院就诊,后面每个月都有就诊记录,应该是做产检。最后一次就诊,停留在2025年5月份。”
“也就是说可能5月份萧岑奚就意外流产,而后患上了抑郁症?”
韩泽摇头否定了:“我查了她其他医院的就诊记录,显示萧岑奚在2024年1月就已确诊患上抑郁症,在2024年5月以后就诊记录更为密集,一直持续到她自|杀前。”
陆枫疑问道:“那你觉得萧岑奚流产和患抑郁症,与江明昊有关系吗?”
“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我觉得百分百有关系。”
陆枫没想到一向严谨的韩泽,居然会如此说,当即道:“为何这么确定?”
“萧岑奚自|杀一月不到,江明昊就再婚,娶了个十八线小演员。”
陆枫忍不住冷笑一声:“亡妻尸骨未寒,江明昊倒是无缝连接得挺快啊!”
“也许萧岑奚生前,就知道江明昊感情不忠的事。”韩泽点开一个文件道,“不仅如此,江明昊二婚后,多次被曝出家暴丑闻,最严重的一次,致使女方断了三根肋骨,鼻梁骨折,右耳失聪。不过新闻热度一过,后续报道和相关消息都不了了之了,估计用‘钞能力’解决了。”
陆枫冷哼一声:“看来是个十足的渣男啊!”
韩泽点点头,不置可否。
“萧家三兄妹的父亲萧峥,在2026年3月去世。”陆枫接着说,“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在短短数月失去两位至亲,剩下唯一一个亲人,还躺在医院,是你,你会怎样?”
“你是指萧岑彬?”韩泽沉默片刻才道,“那段时间,将会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只能不断奔溃又不断自愈,因为萧岑安还在医院,他不能倒下,也无法倒下。”
“如果能重活一次呢?你是他的话,会如何做?”
韩泽盯着陆枫的眼睛道:“如果我是他,我定会拼了命阻止这样的结局。”
是啊,如果真能重来一次,谁会拼了命要阻止事态发展,用一只眼睛也要换一个渣男受到惩罚?
那一定是早就知道结局的人!
“疯子,在想什么呢?”韩泽把走神的陆枫唤醒。
陆枫抬眼盯着韩泽问道:“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个时空的萧岑彬是‘未来时空的非法移|民’?”
“非法移|民检测名单里,并没有他。”
陆枫追问:“那会不会是没有检测到?或者有其他未知途径?”
“就目前的技术而言,应该不会出现漏检的情况,也并未发现有其他‘移|民’途径。”韩泽说道。
结束通讯后,陆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就是萧岑彬面对玻璃利刃刺下来时的眼睛,那眼神淡漠冷厉,却唯独没有害怕。
陆枫觉得胸口闷得慌,于是搓了把脸,起身轻轻将卧室门拉开一条缝。
客厅沙发上,平板电脑反射的微光,照亮了萧岑彬的脸。
萧岑彬正用脚趾头,认真的划拉着屏幕。
陆枫好笑地又把门关上,心道:这崽子,还真是身残志坚的典范啊!
翌日一早,陆枫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他披衣来到客厅,轻声走到沙发边。
萧岑彬依然用被子盖着半边脸,眼角和嘴角的淤青还在,眉宇间却又难得有几分宁静。
陆枫垂下眼睫看了片刻,或许是出于同情心作祟,他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
萧岑彬今天不是被‘降龙十八掌’拍醒的,而是被厨房里的响动唤醒。
他抬起裹着纱布的手,遮挡着刺目的阳光,迷蒙着眼适应了片刻。
“醒了?去洗漱,准备吃饭。”陆枫拉开厨房玻璃门,走了过来。
萧岑彬抬起眼睫,盯着站在沙发边的陆枫,一手端着一个大碗,一手端着一个大杯子。
“你在做早饭?”萧岑彬有点诧异道。
陆枫把东西搁茶几上,挑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萧岑彬看了眼大碗,又心虚地瞥了眼厨房——嗯,不愧是厨房刺客,煮个泡面能这么大动静!
陆枫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过来少爷,老奴伺候您刷牙!”
洗漱完毕后,萧岑彬乖乖地曲腿盘坐在茶几边,无奈地望着那碗面。
陆枫也曲腿盘坐下来,端起面条:“怎么了?枫哥一大早起来给你煮面条,感动啊?”
“额......你确定要给一个病患吃泡面?”
陆枫:“......香菇炖鸡面味道的,够清淡啊,难道不合少爷胃口么?”
萧岑彬‘礼貌’地扯起嘴角:“......”
陆枫挑了夹面条怼到萧岑彬面前:“张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萧岑彬,一言不发地接受着投喂。
他咽下一口泡面后,疑惑道:“没想到你厨房还有锅头。”
“那不是过年买肉送的嘛,你萌哥提我这边来了。”陆枫又夹一大筷子面条塞进萧岑彬嘴里。
萧岑彬想起来了,当时罗萌还热情地送了他一口锅!
萧岑彬嘴被塞地像个胖脸娃娃,他嘟囔着,抬眼示意厨房方向。
陆枫不等他咽完,又往他嘴里塞面条。
“你,哈仔足神马?”萧岑彬蹙眉。
“咽了再说话!”陆枫嫌弃地教训道。
终于咽了面条的萧岑彬,字正腔圆道:“你还在煮什么吗?厨房冒烟了,你没闻见糊味吗?”
“我|草!”陆枫搁了碗,就往厨房跑。
几分钟后,陆枫抱着手臂,支着下巴看着被烧穿的锅头:“这锅头质量不行啊!”
萧岑彬瞧了眼锅头,直摇头:“不怪你煮鸡蛋忘记放水,的确是这锅头质量太差,恭喜你,你唯一一口锅,上岗一天就光荣退休了。”
“老子还不是想煮两个鸡蛋,给你这个伤患吃!”陆枫瞥他一眼,“还有错了?”
萧岑彬抬眼看他,打量他片刻后,谨慎道:“真是难为你了,可大叔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又是煮面条,又给煮鸡蛋吃的?”
陆枫呵呵一笑:“枫哥我人帅心善,不要太感动。”
“难道你想,想......”萧岑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枫谨慎地睨他一眼:“想什么?”
“你不会真想泡我吧?”萧岑彬虚着眼睛看他,态度很是玩味。
“......我他喵的真直的!”
萧岑彬看着陆枫无语的表情,咬着嘴唇,笑得肩膀发抖。
天天逗别人的人,也有反被逗的一天,活该!
“笑屁!滚出去把牛奶喝了。”陆枫拎着萧岑彬回到客厅。
“纯牛奶?”萧岑彬疯狂摇头,“不——要——!”
“自已张嘴?还是我撬开灌?”
萧岑彬盘腿坐在沙发角落,退无可退:“你怎么自已不喝?”
“我不喜欢喝纯牛奶啊!”
萧岑彬:“......你听没听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听过啊!”陆枫无所谓地一手端牛奶,一手掏手机对着萧岑彬带着瘀伤的脸,就是一张,“大早上的,我给你哥发个微信问个早安。”
萧岑彬:“......”
陆枫看着最终老实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喝牛奶的萧岑彬,心道:哼,小子,我还收拾不了你了?你小萌哥当初比你还难打整,照样收拾服帖!
萧岑彬蹙眉喝完牛奶,抬起眸,一脸幽怨地盯着陆枫。
嘴角挂着残留的乳白色奶液,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陆枫看着心烦,嫌弃地嘶了一声,抬手就准备去帮萧岑彬抹掉。
“三岁吗?喝个奶,还能流出来?”
萧岑彬微微后仰,躲开陆枫的手,而后鲜红柔软的舌尖灵活一伸,舔去了嘴角的奶渍。
陆枫的手僵在了半空,嘴角抽了抽,喉结不自觉滑动一下,心里暗骂道:操!这兔崽子绝对故意的!
萧岑彬微微一挑眉: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再敢逼我喝纯牛奶,我就变着花样恶心你!
“怎么了,哥哥?”他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将‘茶艺’发挥到了极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枫看着萧岑彬一脸纯得要命的样子,额头青筋直跳:“哪儿报的茶艺班啊?”
“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听不懂。”萧岑彬委屈的一撇小嘴,感觉分分钟能掉下泪来。
陆枫给自已气笑了,挑眉危险一笑:“老子要真是基佬,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哦?这么厉害呢?”萧岑彬看着往卧室走去的陆枫,狡黠一笑,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片刻后,陆枫拎着简易医疗箱走了出来。
“来来来,把你演技收一收,上药了!”陆枫掏出棉签,碘伏和药膏,粗手粗脚地往萧岑彬脸上抹。
“轻一点。”萧岑彬冷声道。
陆枫挑眉继续搽药:“嗯,好。”
“你是不是不知道‘轻一点’的含义?”萧岑彬蹙眉道。
“知道啊!”这回换陆枫坏坏一笑,“和‘不要’一个意思。”
萧岑彬靓仔式疑惑:“???”
“‘不要’就是‘不要停’,‘轻一点’就是‘使劲操’。”陆枫调皮地冲萧岑彬眨眨眼。
萧岑彬:“......你知不知道词语所传达的意思,要分前后语境的?”
陆枫焉儿坏一笑:“知道啊,枫哥就是帮你补补课外知识,不用客气!”
萧岑彬:“......”
“缝针都不怕疼,擦个药怕?”陆枫继续给萧岑彬擦药,手上力道却轻了不少。
这个问题倒是把萧岑彬问懵了,他从来不喊疼,不是因为感觉不到,而是没有必要,因为没人会在乎。
但是今天他却潜意识喊了疼,并理所应当觉得陆枫会因为他的疼而减轻力道。
他看着陆枫,愣神片刻,自已也想不出理由。
陆枫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他便又垂下了眼睫,用沉默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陆枫举着棉签也不恼,转了话题:“说实在的,我挺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你未来姐夫和嫂子?”
“就是讨厌。”萧岑彬目光瞬间阴翳下去。
“总得有个理由吧?”
“讨厌人,需要什么理由?”
陆枫一瞥嘴,下颌一扬:“你确定不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
“呵,你能帮我什么?”
“大人有大人的办法,总比你用一只眼睛,换他几年牢狱的蠢办法强。”陆枫二指并拢,点了点自已的太阳穴,“懂?”
再次被一言中的的萧岑彬,沉默片刻后,方才咬牙切齿道:“因为他是个渣男!”
“你意思他对你姐感情不忠?”陆枫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岑彬,“你有证据?”
萧岑彬哼了声:“......有证据,我费这事干嘛?”
“也是!”陆枫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岑彬的眼睛,“那你凭什么说他是渣男呢?”
“男人的直觉啊!”萧岑彬回视着陆枫审视的眼神,“怎么,难道你们渣男之间感觉不出来吗?”
莫名其妙被骂了的陆枫:”???”
“等等,什么叫‘你们渣男’?我渣谁了?”
萧岑彬一脸‘你渣谁了,你自已不知道,跑来问我?’的表情。
陆枫再次被气笑了,他捏着自已额角,肩膀笑得发抖:“好好好,我是渣男,那你接着说说为什么讨厌’蓝歆‘啊?”
萧岑彬不假思索,说出了曾说过数次的理由:“娱乐圈的人很乱,她不干净。”
“你,怎么知道?亲眼见过?”陆枫循序渐进地问,“没有证据,仅凭自已的主观臆断,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
“算了,就知道你也不会信我,”萧岑彬苦笑一下,“我没有证据,你爱帮不帮,不强求。”
陆枫操起手:“嘿,脸说变就变,说不帮你了吗?”
萧岑彬像穷途末路的猎物,抓着一点生机的样子:“你有办法?”
“先休息几天,等你脸伤好些了,再说!”陆枫起身拍拍他肩膀,“要实在无聊,沙发下有你萌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下次起了什么歪心思,自已可以先给自已量个刑,好心里有数嘛!”
连着五天,作为合格小跟班的罗萌,都准时来给修身养性——实则‘鸡飞狗跳’的二人补填生活所需,外加顺毛!
第一天来时,他就看着那口光荣牺牲的锅,深深表达了对萧岑彬的同情——居然没被烧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就看着萧岑彬一脸不高兴地用脚趾头翻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于是他又为自家枫哥的人身安全,表达了深深的担忧!
第三天来的时候,他看着自家枫哥把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推萧岑彬面前,并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说外卖吃腻了吗?做了你又不吃!少爷,我是你保姆吗?”
萧岑彬黑着脸,倔强地推开盘子:“我求你收留我了吗?”
陆枫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罗萌忍不住叹息,把陆枫拉到一边顺毛:“枫哥你这到处捡孩子的习惯,可得改改,万一把别人家孩子毒死了,要坐牢的!”
第四天来的时候,他就看着萧岑彬站在旁边,指挥着陆枫做菜,然后两个人就都被溅了一身油,有两滴还不长眼地往二人脸上飞,萧岑彬右脸挨了一滴,陆枫则左脸挨了一滴,十分对称!
罗萌捂额,把萧岑彬拉到客厅,一边给他抹烫伤药,一边劝道:“算了,小彬,咱再坚持吃两天外卖啊!要枫哥学会做饭,那母猪都能上树!”
第五天来的时候,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就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二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陆枫端着一大碗蛋炒饭,皱眉一大勺一大勺喂着萧岑彬。
萧岑彬的嘴被塞地像仓鼠,气鼓鼓地吃一勺,用脚翻一页《刑法》。
天啦,这是什么诡异又和谐的画面?罗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枫哥,你们要不要找个钟点工?”罗萌尴尬地挠挠头,“我订好了机票,明天要回老家给我爸妈上坟,这几天都不在锦川。”
陆枫和萧岑彬不约而同看向罗萌:“你怎么不早说?”
“啊?哦,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去的,枫哥你忘了?”
“不是,我是说请钟点工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都没想起这点!”陆枫气呼呼道。
罗萌尴尬一笑:“我,我也是才想起。”
最后离开的时候,罗萌把钥匙搁在玄关鞋柜上:“枫哥,我怕你这几天要用车,给你停车|库了。”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陆枫在网上请了一个不住家的临时保姆。
临时保姆是个干练的中年女人,动作迅速地把两人鸡飞狗跳的‘家’收拾得干干紧紧,并且还很贴心地给伤员煲了养身汤。
萧岑彬感觉一身轻松,终于不用每天被逼着喝牛奶,吃外卖,吃带着糊味的各种不知名食物!还要天天徘徊在被噎死的路上!
陆枫的世界瞬间清静了!喂饭这事也能交给保姆,简直不要太幸福!果然能花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这天吃了晚饭,刘姐收拾好离开以后。
二人并排百无聊奈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消食。
那本《刑法》萧岑彬已经翻了三遍,再看都快背下来了!
陆枫刷了会儿朋友圈,放下手机,转头盯着萧岑彬侧脸发呆。
带孩子,可真他喵的累!
可是最近,居然没有一丁点次人类的消息,难道他们放弃追杀萧岑彬了?
“大叔,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萧岑彬望着天花板说。
陆枫眨眨眼:“给你看个劲爆的!”
说罢,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扔给了萧岑彬。
萧岑彬垂眼一看,赫然是他那‘姐夫’和一个小嫩模的激|情床|照!
“哪儿来的?”
陆枫哼笑两声:“大人的办法,小意思!”
“谢谢!”萧岑彬二话不说,拿露出的手指尖尖戳着屏幕,把床|照转发到自已手机上,然后再转发给了他那远在国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