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堵着出不去,池鱼又看准了窗户。
池鱼奔过去,到了跟前才看清,之前只有玻璃窗户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装了金属防盗窗。
池鱼不死心地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接下来,池鱼又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搜刮了一遍,企图找到一个电子设备。
令池鱼失望的是,在经过半小时的搜寻,除了自已搞得浑身大汗,池鱼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坐在地毯上的池鱼,烦躁地揪了揪自已的小卷毛,五官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池鱼立即起身跑了过去,打开门一看,外边站着的是一个脸生的女性Beta。
池鱼越过这位女士,飞快地往旁边扫了一眼,不出所料,那两个黑衣保镖还尽职尽责地站在门的两侧。
一瞬间,池鱼脑袋上的小卷毛仿佛都耷拉了下来。
门外的女性Beta客气道:“池先生,午饭时间到了,这是营养素为您搭配的午餐,请享用。”
池鱼冷冷地扔下一句“我不吃”,再一次关上了房门。
接下来两天,池鱼都没再见到宫承煊,门外的保镖恪守职责,轮流替换,无论池鱼什么时候开门,他们都在。
保姆一日三餐送到门口,池鱼一概不吃。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池鱼正在房间里辗转反侧,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宫承煊的车子停在了前院,车灯的亮光一闪而过,让昏暗的房间也闪过一簇明亮。
很快,门口响起了保镖问好的声音。
池鱼刷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盯着门口。
下一秒,身上带着点寒凉之气的宫承煊推门而入。
月光透过窗户,一缕一缕地照在池鱼身上,让他看起来柔软而宁静。
宫承煊迈着修长的双腿,很快站在了池鱼面前。
居高临下的注视,不带丝毫感情。
宫承煊看着池鱼,就像看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宠物一般。
池鱼瞪着双眼,看着宫承煊不说话。
实际上,饿了三四天,他能坐起来已经是愤怒燃烧的结果了。
宫承煊盯着池鱼看了几秒,冷淡的声音响起:“不吃饭?”
池鱼继续沉默以对。
宫承煊平静道:“想用这种办法来抗争?还是逃避?”
冷淡又强势的声音,在静默的空间里,形成了窒息一般的压迫感。
紧接着,宫承煊便说道:“既然你想玩这种把戏,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池鱼不明白宫承煊想做什么,但是下一秒,池鱼就知道宫承煊是什么意思了。
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提着医药箱。
池鱼认得,那是宫承煊的家庭医生。
池鱼的眼神变得警惕,像是面对捕猎者的小兽一般。
宫承煊不带丝毫感情,用平静的声音吩咐:“给他注射营养针剂。”
池鱼怒道:“你疯了!”
三四天滴水未进,让池鱼的愤怒看起来软弱无力。
医生一句话都未说,像是只会听从指令行动的机器人一样,打开医药箱,拿出针剂开始准备。
紧接着,门外的保镖进来,将池鱼牢牢按住。
池鱼的挣扎,在这间房间所有人的眼里,都微不足道,也漠不关心。
医生试了两下,转头低声对着矜贵强大的宫承煊说道:“宫先生,池先生肌肉绷得太紧,针头不好打进去。”
宫承煊冷哼一声,说道:“那就先打镇定,再打营养针。”
这样的吩咐,足以证明,池鱼在宫承煊眼里,连一个正常人都比不上。
一声令下,池鱼所有的坚持都化为虚无。
声音与画面远去,池鱼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画面,是家庭医生手里泛着寒光的针头,和神色漠然的宫承煊。
次日一早,窗外被防盗窗分割的阳光照射进来,让池鱼的脸颊逐渐升温,最后被热醒。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主卧里面又恢复成了前几天只有池鱼一个人呼吸声的样子。
打了营养针,池鱼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点。
看着窗外的阳光,池鱼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这一刻,他身上的温软无害,软糯可亲,全部消失。
橘黄色的暖阳下,池鱼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冷淡漠然。
那副神情,与说一不二,不近人情的宫承煊一般无二。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门把手一动,房门被打开。
端着早饭的保姆将食物放在床头,客气道:“池先生,这是今天的早餐,请享用。”
池鱼别过脸,没有说话。
保姆等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三分钟之后,昨天的家庭医生再一次进入房间,在保镖的帮助下,为池鱼注射营养针剂。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池鱼拒绝进食,便有家庭医生和保镖为他注射营养针剂。
宫承煊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露面。
这天夜里,宫承煊出现在了主卧里面。
池鱼这段时间一直是警惕状态,就算入睡也是浅眠状态。
是以,宫承煊一推门,池鱼就睁开了眼睛。
很快,宫承煊就极为自然地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池鱼一会儿,然后开始解领带。
紧接着,是控制信息素的特制手环,西装外套,衬衣扣子......
池鱼立即翻身到大床的另一边坐了起来,问道:“你干什么?”
宫承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说我干什么?”
“你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作用么。”
池鱼怒声道:“滚!”
“宫承煊,我说过,我们结束了。”
“你要解决,去找其他人,我没这个义务。”
宫承煊平静道:“你有没有这个义务,我说了算。”
紧接着,在池鱼骤然变得难看的表情里,宫承煊一条长腿跪坐在床上,一条腿支在地上,伸出胳膊去抓池鱼。
池鱼翻身下床,直接光脚踩在地毯上,站在了窗户边,眼睛像是雷达一般紧紧盯着宫承煊。
宫承煊冷笑一声,用无机质一般眼睛攫住池鱼,说道:“池鱼,你总是爱搞这些没用的把戏。”
“就像,你总是认不清现实。”
说完,宫承煊两三步便到了池鱼跟前,将池鱼像条抹布一样甩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