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一早,苏府安排了马车,浩浩荡荡的搬家了.
当头一架马车,苏贝儿与沈书语坐了,贝儿捧着蒙了红色锦帕的不奉召金牌.
萧瑜大丫并苏颂,在后面跟着七八辆马车,带着贵重细软,从苏府出发,缓缓往苏王府而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知情百姓,听说是苏王府搬家,自是吉祥话纷纷奉上,祝愿苏王府顺风顺水,家业昌盛.苏颂并几人便在马背上欠身拱手道谢.
到了苏王府,苏颂先下马,陪着苏贝儿带着杜管家,自正门进,到祠堂,将金牌供奉到祠堂正中,再给祖先们上香祈祷.
两人祭祀完成,相伴出门来,到了正门,杜管家吩咐挂起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鞭炮声响过,众人纷纷恭贺乔迁之喜.
有萧瑜大丫的帮忙,杜管家也是能干的,各类细软该入库的入库,各院陈设用具早已安置好,今日就是走个吉时,讨个大吉大利的彩头就是了.
因着过几日苏王府有开府温居宴,所以今日并无宴请.萧瑜沈书语帮着大丫杜管家们将细软入库,看丫鬟小厮们打扫起来,两人也就告辞了.
苏贝儿依然是省心的甩手掌柜,她由着大丫她们去安置,自已只在书房里,取了本书,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书在手里,却没看到心里.贝儿心里盘算着,最近有些安静的过份,似乎有点反常,自她来京中,已经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可除了那次不痛不痒的劫杀,对方就此按兵不动了.
是在看她的动向吗?还是等着什么机会?
或是放弃了?
贝儿是不信会放弃的.
有些人的欲望,是摁不住的,一定是有什么反常.
忙完搬家,温居宴,大丫也在府里安静了几日,她终是没有带萧瑜到神医谷,而是等送韦正德的雷叔回来,才回了神医谷.
贝儿问时,大丫正色道:“大公子提醒我,萧瑜与我们走得极近,近到我们记得他是萧家四郎而忘了他与太子情同手足.神医谷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准以后我们还要回去,这里断不能让外人进.”
稍后大丫又道:“大公子还提醒我,说我这些日子乱花迷人眼,都快忘了回来干什么的.我觉得大公子说的对,咱们要做的事多,不能这么没防范心.我知道贝儿总对我纵着,这不是好事,我粗心大意,没你和大公子这些心思,若想不上当,只能你们多提点我,只靠我自已,可能是不太靠谱的.”
贝儿噗嗤笑了,她看着大丫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
大丫笑得没心没肺:“本来就是,你和大公子活得心思细腻,我学不来也做不到,不妨就以我所长补两位之所短,那自然的,也要劳烦两位以所长补我所短了.”
贝儿笑着摇头,道:“雷叔回来,说没说,韦知县如何?”
大丫道:“说了,说是到了就先去微服私访去了,看来是想着正经做点事,不过当地可能各方势力盘踞,韦公子恐怕要有苦头要吃了.不过雷叔也说,他临回时给韦公子留了信物,若是哪天到了不得已的时候,韦公子可向苏王府求助.”
贝儿听着,放下心来.
甘南道,可不太平,韦正德怕不是无心到了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