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顺着扶手向着地面滴落,维吉尔面不改色的将手杖拔除。
“清理一新”
随着清洁咒的使用,维吉尔的手杖上面的血迹消失一空。
“这位沃德尔先生,是叫这个名字吧,算了无所谓了。”
“沃德尔先生,你知道一个成年男性有多少的血液么?”
“只有4升到5升。”
“我估计你不太理解5升有多少,用一个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吧,大概能装4个坩埚吧。”
维吉尔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远处的箱子却飘了过来。
“而流血超过30%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为了我们沟通的顺利,至少现在你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说话间维吉尔拿出一个绿中带着红色的液体倒在了他的伤后上,绿烟滚滚升起,当它散去之后,维吉尔看到血已经止住,伤口看上去好像已经长了几天,刚才暴露的血肉上面覆盖了一层新皮,让他不经感叹魔法世界的神奇。
伤口愈合后沃德尔·罗尔的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而挣扎的更加剧烈了,左手灼热的痛苦让他恨不得将昏死过去。
“白鲜香精还真是好用啊,伤口好的真快。”
使用过白鲜香精的沃德尔·罗尔忍受着痛苦盯着维吉尔手中的瓶子,那绝对不只是白鲜香精。
看到他的目光,维吉尔好心的解释道。
“这个东西嘛,是白鲜香精哦,只不过里面加了一点点的辣椒油,放心死不了人,这是为了我们之后的谈话能够清醒一些。”
维吉尔微笑着说完,拿出用变形术变出一把匕首,一刀扎在了他的大腿之上,随后倒上加料的白鲜香精,绿烟再次冒出,随后被堵住嘴的沃德尔·罗尔发出一声闷哼。
“罗尔家族,是纯血家族吧?”
“《纯血统名录》这本书我读过,60年前的的古董作品,垃圾一样的东西。”
维吉尔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意对面人的目光。
“一个文盲自吹自擂的作品,竟然在巫师间流传,从而真的就出来了28家纯血,并以此为荣,真是荒唐。”
“整个英国最多20万名巫师,竟然有28个相当于贵族的特权者。”
“要知道整个英国一共才有6位公爵,康沃尔公爵,剑桥公爵,爱丁堡公爵,肯特公爵,萨塞克斯公爵和格罗斯特公爵是王室公爵,除地产外有王室年金,姑且不谈,实权公爵才只有4个,实权侯爵也才11个。”
“这是多么无知的人,才会傻乎乎的闯进实权侯爵的家里,并威胁他教出自已的儿子。”
“是不是很傻啊。”
维吉尔说话间平静的将匕首一把把的泡在了白鲜香精里,这样他就剩下了治疗匕首留下的伤口了。
“再说了,所谓的贵族只不过是最先收集财富的一群人,为了凸显和其他人的不同而自封的东西,抱团的贵族也不过是为了垄断资源,增加自已财富。”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或是通过知识或是站在时代的风口,收集到不逊色于贵族的资产,这些新进的‘贵族’,并不在意所谓的爵位和名望。”
“到了现在,真正的爵位贵族过得越来越低调,就连皇室也只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为无聊的人们提供谈资。”
“如此庞大的贵族集团都知道要隐藏自已闷声发大财,你们如此的高调,就不怕死的太快么?”
手起刀落匕首扎在了,沃德尔·罗尔一条大腿上,让他再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维吉尔平静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仿佛正在施暴并不是他。
“所以说,无知才是最大的傲慢,就像是现在的不一样。”
随后他再次拿过一个浸泡好的匕首,在手上旋转了起来。
就这样维吉尔什么也没问,只是平静的诉说着,所说的事情都是他对贵族以及所谓纯血的吐槽,时不时的将匕首扎在眼前傲罗的身上。
沃德尔·罗尔的目光从愤怒的对视,慢慢变成了躲避,随后变成的麻木。
“嗯,就是这样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巫师也不过是一个需要点天赋的职业,前人搞的太复杂了。”
“单纯的隔离不管对哪一方来说都是悲哀的事情。”
维吉尔刚要再次从被血液彻底染红的白鲜香精里拿出匕首准备顺手补上一刀的时候,目光麻木的沃德尔·罗尔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目光变的惊恐,似乎是想要远离眼前的这个小巫师。
“哦,你想好谈谈?”
维吉尔问道,不能说话的沃德尔·罗尔疯狂的点着头。
“我要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呢?”
维吉尔表情玩味的将沃德尔·罗尔之前对自已外公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沃德尔·罗尔拼命的摇着头,此时斑驳的皮肤下火辣的疼痛让他想要自杀了解这一切。
“要不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维吉尔无视了沃德尔·罗尔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钻心咒...”
听到维吉尔的话,沃德尔·罗尔瞪大双眼,肉体上的折磨他都忍受不了,难道还要体验灵魂的折磨么。
“钻心咒我不会。”
听到维吉尔不会钻心咒,他放下悬着的心。
“我比较擅长变形术。”
说话间维吉尔手中的匕首,像是树木的根须一样,在空中蔓延生长,随后维吉尔将匕首连同根须一同扎进他的大腿。
“游戏是这样的,我允许你说话,我问你答,如果我认为你说的是假话,匕首上的根须就会长上一分,如果我不高兴了,还是会长上一分,大概不需要几次,你也许就会像是曼德拉草一样变成一个人形根须了吧,到时候我会在你头上变出叶子,栽在院子里。”
“怎么样,喜欢这个游戏么?”
维吉尔平静的笑容在沃德尔·罗尔眼中像是看到了魔鬼。
“既然你不否认那就是同意了。”
见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已,维吉尔当做他是默认了,解除了他口中的束缚。
似乎是因为撑开的时间过久,沃德尔·罗尔的嘴僵硬的张着。
“姓名。”
“......”
维吉尔没有听到回应,微微蹙眉,抬了抬右手的手指。
沃德尔·罗尔感觉到大腿处一阵的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生长,吓得他顾不得下巴都酸痛急忙的做出来回答。
“沃德尔,沃德尔·罗尔”
维吉尔点了点头,只要肯说话那就什么都好说,一旦做出了妥协,那就会不断的妥协下去。
“性别。”
“男。”
“年龄。”
“25。”
“家庭成员。”
“......”
接下来的问话十分的顺利,沃德尔·罗尔在没有刚刚来到庄园嚣张的态度,像是乖宝宝一样机械的回答维吉尔的问题,小到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饭,大到罗尔家族的灰色产业,都做出了解答。
至于为什么会找格雷侯爵的小儿子,他说的就更加的详细了。
从罗尔家族的旁支人无缘无故的被杀害,到今天收到了匿名信件,说斯蒂尔·格雷是知情人,并附上了格雷侯爵在伦敦的府邸地址,最后被抓。
“真是无趣,匿名信这个东西,寄信的人远比信上的内容更加的重要,就因为这个独自一人来到一个未知的地方调查,你真的是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的莽夫?”
而挂在墙面上见证一切的西洛·蒙卡则在心中疯狂的默念:“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只是壁虎,他看不见我。”
维吉尔带上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把玩着手中的羊皮纸,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什么,随后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放在文件袋中。
“所以你们罗尔家死了一个人,死因呢?”
“不知道。”
“哈?”
维吉尔感觉到不可思议,连死因的没有确定就来找凶手,万一熬夜多了猝死了怎么办,还是他们并不在乎死因,只是想要找个人来偿命,他对纯血家族嚣张和莽撞有了新的认知。
这次的事件从维吉尔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自然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一想到过去或许不止一人无故的死去,维吉尔就对那些纯血家族更加的厌恶了。
“那你知道些什么?”
“算了,估计你这样的莽夫也不知道什么秘密了。”
维吉尔摆了摆手,感觉自已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一时之间房间整个房间竟然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可问的啦。”
维吉尔感觉到无趣抬头瞄了一眼房间角落的摄像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和维吉尔关系不大,事情既然牵扯到实权侯爵,那就是巫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博弈,或许没有这么大,但至少是魔法部和首相内阁之间的问题。
“我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要不要你来提醒一下我该问什么。”
维吉尔忽然看向惴惴不安的假装壁虎的中年傲罗,戏谑的问道。
“我,我我...”
见到魔鬼一样的小巫师看向了自已,西洛·蒙卡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沃德尔的惨状他看在眼里,自已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所以他拼命的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询问的。
“没有了么?”
维吉尔本来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只是闲极无聊逗一逗这个傲罗,正准备收拾一下房间将这里让给自已的叔父,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他是食死徒,对,他是食死徒,罗尔家族有很多人都是神秘人的追随者。”
西洛·蒙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快速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至少在他看来眼前的小巫师不会因为得不到答案而发怒了。
“哦,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维吉尔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面如死灰的沃德尔·罗尔。
“沃德尔先生,我们的游戏或许不会这么早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