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声,物品碎裂的声音把元夏吓一跳。
元夏好奇地探头往院里看过去,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正要弯腰拾地上的碎片。
元夏见状赶忙上前帮忙:“老爷爷,我帮您吧,这花盆碎片锋利,您当心割手。”元夏说着手虚扶着老人手臂。
老人这才坐到旁边椅子上,看了看小姑娘,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是哪家孩子,来这么久没见过你啊。”看小姑娘一直笑眯眯的,眼睛似月牙儿,还好心来帮忙,对她甚是喜欢。
“我就住隔壁,之前在临城市里上学,现在放假所以回来了。”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隔壁家里的方向。
“居然是元老头儿的孙女,看你一点不像那个倔老头,你比他招人喜欢多了。”说完老人发出爽朗的声音。
元夏一听也笑了,心想老爷爷和自家爷爷应该挺熟。看着老人虽然拄着拐杖,但是腰背直挺,双眼有神,说起话来声音清朗洪亮。
“爷爷您先歇会儿,我给您这个花重新种一下。”元夏在角落拿了一个干净的的花盆,麻利的把土铲到花盆里,把花栽种进去,又浇了浇水。
看小姑娘利落干脆,老人不禁出声问道:“你是跟你爷爷学的这些?”
元夏点点头:“以前经常看爷爷摆弄,学了点皮毛。”她也不是谦虚,确实就会点皮毛,爷爷给她动手的机会太少,经常害怕她把他的那些宝贝给糟蹋。
“你爷爷种花确实是把好手,你看我那盆,之前差点去了,还是他给我抢救回来的呢。”他跟这元老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起初来这边,想想好好种种花草,没成想这么不好种,死的死,焉的焉。
心里跟自已赌着气,看隔壁种的花开得一朵比一朵好,更是憋着气不去请教。
后来还是这元老头看不下去,心疼这些小生命,才主动过来指点,顺便评价了他种花技术粗糙。
虽说不服气,但看着自已的花草确实被救活了,也只有心服口服了,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反而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好了,老爷爷,我过去了,我爷奶还在等我,有空我再来。”说完拉着行李箱正准备走。
老人忙应道:“好好好,有空多过来,我们聊聊天。我家那兔崽子有你这么乖就好了。”
元夏笑吟吟说道:“好嘞。”心里暗暗想,老爷爷这么好,家里也有不省心兔崽子呀。
元夏还没踏进大门口,就扯着嗓门大喊:“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哎哟,我的乖孙女终于来了。”奶奶走了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拉过元夏的手握着。
爷爷跟在奶奶后面:“快进来吃饭,都这么晚了,別把我孙女饿着咯。”
“饿死了,每天都想吃你们做的饭菜。”元夏撒娇地说。
“好好好,奶奶接下来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奶奶笑的合不拢嘴。
元夏吃过饭,把行李收拾出来,拿出手机回复了下消息,就躺着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间。
“乖宝儿,一会儿吃完饭,你把这盘桂花糕给隔壁的季爷爷端过去,今天现做的,让他们也尝尝。”奶奶把装好的桂花糕拿了过来。
“好的,对了,爷爷,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隔壁老爷爷了,还帮他种了一盆花。”元夏大概的讲了下今天发生的事。
“那季老头是不是笨手笨脚的?技术不行,还非要弄,到头来还不是得我来。”语气透着满满地骄傲。
奶奶朝元夏挤了挤眼,两人心知肚明,爷爷这是口是心非。
从爷爷奶奶口中才大概了解到季爷爷是陈爷爷的多年好友,陈家移民加拿大后不久,季爷爷搬到了这里,说是还带着儿媳孙子一起。
秋季的天黑的越来越早,月光将道路旁的树影拉的长长的。
吃完饭元夏端着桂花糕来到季爷爷家,看院里还亮着灯。
季爷爷正坐在院里躺椅上听收音机,看到元夏欣喜地连连招手,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丫头,快来这边坐。”
“季爷爷好,我奶奶做了桂花糕让我带给您尝尝。”元夏清脆的声音响起,手里端着桂花糕走了过去,元夏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揭开盖着的盖子,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她顺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桂花糕,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的季爷爷。桂花糕晶莹剔透,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桂花花瓣,看起来十分诱人。
季爷爷微笑着接过桂花糕,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味道,不禁赞叹道:“这桂花糕做得真不错,清甜细腻,好吃。替我谢谢你家奶奶。”
元夏听了季爷爷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她笑着说:“不客气的,季爷爷喜欢就好。奶奶知道您爱吃甜食,特意做了很多呢。”
季爷爷看着元夏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往盒里拿了块桂花糕递给元夏,让她一起吃,说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奶奶一定很疼你吧?”
元夏点了点头,咬了口桂花糕,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说:“是啊,奶奶从小对我很好,总是想着法给我做好吃的。”
季爷爷笑了笑,感慨地说:“有你这么个孙女真是幸福哦。”似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叹了口气,“不像我家那兔崽子,嘴里蹦不出一句好话。”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兔崽子,元夏心中好奇,应该是季爷爷的孙子,这人到底是有多不听话。
正想着,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兔崽子可在这儿呢,这又是跟谁在背后抹黑我”声音带着点慵懒随意。
元夏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拿着桂花糕的手一顿,带着点惊喜又紧张的情绪抬头望去。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元夏心中一滞。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双手搭在栏杆上,正低头朝我看来,还真别说,不愧是校草,在这朦胧的灯光下,感觉他比平时还要帅。但现在好像不是该沉迷美色的时候。
“季然,你怎么在这里?”元夏面色如常,实则内心方寸大乱。
但微红的耳尖还是揭露了她的内心。但他们此时此刻的距离,他不会看到。
季然和元夏同样感到意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不答反问:“你又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