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又是一根树枝砸在头上,周越捂着后脑勺转过去,满脸幽怨,“世子,不是您让我在这盯着钟家大小姐的吗?”
这会大小姐还在跟钟将军夫妇说话呢。
景煜珩:“......”
这蠢货!
光看着能看出什么?
“走,本世子带你去看戏。”
周越一听有戏看,当即两眼一亮,跟着景煜珩飞身离开。
只不过......
两人绕着将军府的围墙翻了进去。
他们很快潜到一处院落外,躲开府上守卫,藏匿在屋后的假山处。
“世子,怎么还进府里了?”
周越蹑手蹑脚跟在景煜珩身后,一脸警惕,深怕被人发现了。
他平时都是躲在围墙外的大树上盯梢的,这突然翻进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只不过,此处并没什么守卫。
“这是......钟二小姐的屋子。”周越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院子是谁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将军府上转悠,对将军府的布局构造倒是熟得很。
此时,屋子里的人哭哭啼啼的,一直在咒骂钟泠月,还时不时伴随着器具砸碎的声音,想必是气急了。
可不是嘛?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如此大一个脸,那是谁都要被气疯的。
可......
“世子?你说的看戏就是看这个?”
周越满脸不解,他家世子,什么时候喜欢听女人墙角了?
这也没什么意思嘛!
景煜珩此刻心情还不错,颇有耐心多说了一句。
“你说,她今日如此丢脸,最恨的人是谁?”
“那自然是钟家大小姐了!”要不是此刻她被关在屋子里,怕是要冲出去找人报仇了。
周越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兴奋。
“世子,您的意思是......”
景煜珩勾唇一笑,将周越往前一推,“去,把看守的人引开。”
周越:“......”
感情是你自已看戏,把我当靶子啊?
大门处,两位身姿挺拔的婢女守在门口,面露不耐。
她们都是王沁兰的人,刚才奉命将二小姐带回来,此刻听到二小姐如此咒骂诋毁大小姐,都想冲进去将人好好收拾一顿,可夫人有吩咐,她们也只能忍着。
突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旁边闪过。
“谁——”
“有刺客!快追——”
两人对视一眼,拔剑追去。
“追刺客——”
丫鬟小厮们四处乱窜,很快乱成一团。
屋内,钟泠霜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去拿了剑握在手中。
“墨香——”
“墨香你在吗?”
无人回应。
她一脸紧张地盯着四周,突然,一道暗器破空袭来,她腿上一软,瞬间跪倒在地上。
“谁——是谁——”
又是一道暗器打在她另一只腿上。
可屋里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钟泠霜被吓得浑身冒汗,紧张地连剑都拔不开,连滚带爬跑出了屋子......
将军府正厅,下人全部都退下了。
王沁兰正拉着钟泠月说话。
“月儿,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
“是母亲的疏忽,她平日里看着也算是个让人省心的,没想到竟如此......”
“你放心,母亲已经让人把她禁足了,一会让她来给你道歉。”
钟天骥点头,附和道::“她今日做错了事......”
不过他话都没说完,就被自家夫人给冷脸打断。
“呵——还不是你惹得麻烦?”
“这些年,我自认也没有对不住她们母女俩,这二小姐该有份例也从未苛刻,也请了京城名家来教习,琴棋书画都学了,她要学武,我也依她,我给请了好师傅,可她还看不上,找了个半吊子的玩意,我也没说什么,这待遇,就是一般家里的嫡女都比不上她,可她呢,是怎么对我的月儿的?”
“月儿的及笄礼,她在这里又说又跳的,真把自已当主角了?”
“今日要不是月儿聪慧机敏没中了她的计,要不然,那些个长舌妇还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说!”
钟天骥一听到她说到这事,当即满脸骄傲道:“那可不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跟我一样有大智慧!”
“月儿啊,你是怎么看出你妹妹的破绽的?”钟天骥笑眯眯地低头问她。
钟泠月正要回,却再一次被脾气火爆的母亲给打断了。
王沁兰:“呸——别想转移话题,今日之事,你说,怎么解决?我看她刚才那面色,没有半分要认错的样子,这以后难不成还要爬到月儿头上来?”
钟天骥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不可能!一切都由夫人做主就是。”
“她是你女儿,你会舍得?”
“夫人!”钟天骥急了:“这些年,你何曾见我有对她们母女俩多说些什么,当年那事,是我错了,可我真的.....”
“闭嘴!月儿面前,我懒得和你吵!”
钟泠月:“.......”
你俩也吵得差不多了。
“父亲母亲消消气,今日之事,女儿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确实有些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一听说她累了,夫妻俩赶紧止住了话,又是对她好一番安慰,这才让几个婢女护着她回去。
出了正厅,候在外面的竹意等人上前扶她。
钟泠月任由她们扶着往回走,一路都没说话,几个婢女面露担忧,还是竹意先开了口。
“主子,怎么了?”
钟泠月回过神来,视线转向京墨等人。
“你们一直跟在我母亲身边,父亲母亲对二妹妹和林姨娘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