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花莲安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了。
这让花莲安很不舒服,他偏头,躲开沈绝的手,低声道:“我身上还脏得紧,魔尊大人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否容我先去换洗更衣?稍后再出来与魔尊大人说话。”
指腹温热的感觉没了,沈绝往下瞥去,见青年身上确实有些脏污,也没在多为难他,“行,去吧。”
房间里是有一个天然温泉的,和前边只有一个屏风隔开,阻挡视线。
但花莲安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沈绝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魔尊大人,您是不是……”该离开了?
虽然花莲安话没有说完,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啥意思。
可沈绝偏偏明知故问,“是什么?”
花莲安:“……”
“我要沐浴更衣,麻烦请您先出去好吗?”花莲安非常有礼貌地提醒道。
“啊,你提醒我了。”沈绝恍然大悟道,然后在花莲安期盼的目光下往……里面走去了!
他还回头,朝花莲安粲然一笑,“我也该洗澡了,不如就一起吧。”
花莲安:“?!!!”
男人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眼看就要露出里面的肌肤了,花莲安眼睛都要闭上了,房门陡然被敲响。
莫储的声音响了起来,“尊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沈绝掀衣服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的花莲安,不再逗他,打开了门,“何事?”
门一开就看到自家魔尊大人那散乱的衣袍和若隐若现的腹肌,再往里一看,还瞥见捂着胸口面色绯红的青年,莫诸眨了眨眼,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的以后,心下大骇。
完蛋,他好像打断了他家尊上的好事了。
想完这些也就是在一瞬间,莫储嘴上也不忘回道:“和雪幽莲有关。”
雪幽莲事关重大,沈绝回头瞥了眼花莲安,心想这次算他运气好,就先放过他了。
沈绝跟着莫储走了,花莲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算是松了口气。
若是沈绝真的要跟他一块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虽然说两个大男人之间没什么,但……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大约是因为沈绝的眼神太过有侵略性,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吧。
安安心心的洗了个澡的花莲安丝毫不知道,沈绝从他这衣衫不整的离开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修魔宫。
霓霞殿,几个妃子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着要如何给那个人族男子一点教训。
“才来多久就勾得尊上白日宣淫,可真不要脸!”艺妃捏着帕子都要拧断了,都没能发泄出一点心中的郁气。
另外两个妃子和她是同样的心情,完全忘记了,她们自已之前都恨不得整日缠着沈绝,不放他离开。
更何况她们魔修本来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之说,现在在这里说花莲安不要脸,也属实是贻笑大方了。
“不行!”尔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不能让那个人族男子独占尊上的宠爱!”
“没错。”珊妃赞同道,“既然尊上已经重新临幸后宫,那就应该雨露均沾,不能让那人族男子一家独大。”
“不然他得了尊上如此多的宠爱,还不得恃宠而骄到天上去。”
艺妃和尔妃睨了珊妃一眼,心道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以前得了尊上宠爱的后,有多恃宠而骄,蛮横跋扈,让她们吃了不少亏。
不过现在大家共同的敌人是那个人族男子,以前的事暂且不提,对付那个男狐狸精才是要紧事。
以前沈绝不搭理她们,她们是以为他为了修炼需要禁欲。而现在沈绝又开始重新宠幸人,那就证明他不再禁欲。
既然不禁欲,她们这些温香软玉的女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男人么?
于是几个妃子便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偶遇献殷勤,总之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就是为了勾引沈绝到她们的寝殿里一响贪欢。
可哪知几天下来,沈绝不但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还差点要将其中一人给扔到魔渊去。
给几个妃子吓得够呛,再也不敢在沈绝面前乱晃了。
看着沈绝时不时的去往承恩殿,就是不来她们寝殿,珊妃气极,把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因为差点被扔去魔渊的那个妃子就是她。
艺妃和尔妃虽然也得了几句训斥,但到底没珊妃惨。
见她倒霉,两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愤恨的模样,“尊上也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区区人族男子,居然连我们都不顾了!”
珊妃阴沉着脸没说话,刚进修魔宫那会儿她仗着家世好容貌好又得沈绝宠爱,一度觊觎着魔后的位置,可惜沈绝宠虽宠她,关于魔后的位置,却是连提都不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后位置,没有人能不肖想。
若是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一个普通的人族男子……只会让她们这几个妃子成为全魔界最大的笑话!
花莲安可一点都不知道沈绝那几个妃子的想法,这几天他只专心侍弄着从诸文婷那里拿回来的花卉,承恩殿前的一大片空地,都被他种上了花。
每天朝阳徐徐升起的时候,刚好能照在这片土地上,让这些花卉得到充足的阳光照射,能更好的生长。
唯一有点烦的是沈绝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个日理万机的魔尊大人,天天跑来他这里看他种花。
还时不时的踩上几脚,将他种好的花都给毁了。
没好气的将花种回去,花莲安道:“魔尊大人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魔界,每天应该很忙吧?”
有事没事做都别往自已这里跑了好吗!
自已又不欢迎他。
怨念满满的花莲安完全忘记了,自已现在是住在人家这里,借着人家的地,种着别人的花。
沈绝就喜欢看他想生气却又不敢气自已的模样。
那憋屈的样子,特别有趣。
“还行吧,事情都有人去做,本尊不需要费神去处理。”
这是在说自已其实闲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