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喜欢就行。”裴怀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扶风,眼底都是宠溺。
在水疗结束后,扶风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黑沉。
他和裴怀离开会所时,满心都是对裴怀的感激和依赖。
扶风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疑惑。他转头望向身旁的裴怀,轻声问道:“哥,这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
原本正专注于手机屏幕、处理文件的裴怀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起头,看向车窗外。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墨汁一般。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司机,同时下意识地将扶风紧紧护在怀中。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裴怀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
扶风意识到情况不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干扰到裴怀。此刻,他明白自已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成为裴怀的负担。如果真的遭遇了绑匪,那么自已被抓走,也好过让裴怀陷入险境。
裴怀轻拍着扶风的后背,眼神却始终紧盯着前方的司机,语气森冷地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从我手里得到什么?”
“有个人要见你,裴总。”司机平静的威胁:“你们别乱来,我保证不伤害你们。如果你们非要闹幺蛾子,我也不介意用一点非正常手段。”
“呵。”裴怀闻言不由冷笑,“你现在就是正常手段了?”
“至少没有伤害你们?”司机继续开着车,冷静的回答。
裴怀暗中屏气凝神,用耳朵细听,来分辨车上到底有多少人,以便估算出最佳逃跑方案。他本身常年习武,体力、耐力都不错,再加上锻炼也一直没有落下,一个人跑完全没问题。
他能感觉到扶风在颤抖,下意识的搂紧扶风,想给足扶风安全感。另一边判断出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三个司机的同伙,不由心思千回百转。
扶风只是默默趴在裴怀怀里,并没有抱住裴怀的腰。他想这样的话,如果裴怀要跑也不至于被自已拖累,但是他从心底里还是不希望被裴怀抛下。同时,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他不能那么自私。
“他出了多少钱?”裴怀渐渐冷静下来,尝试谈判,“我可以给你们双倍,我是裴怀,裴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司机闻言摇头,颇为冷静的说:“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身家不菲,更知道你曾经是武英级武术运动员。如果不是你身边带了人,我们根本控制不住你。”
扶风闻言抬头,看向裴怀,眼里满是震惊与错愕。
他是因为自已才没有跑的,真好,自已也被人坚定的选择了。
“不怕我报复吗?”裴怀把扶风的头按进怀里,沉着的看向司机。
司机愣了一下,说:“你见到人大概率是不会报复我们的,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只是让人支开了你的车,并没有动你的司机,这辆车……”
裴怀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一股难言的火气直冲脑门,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脸色几经变化,过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妈还真是为了见我,什么烂招都用,也难为你们接这样的活了。”
司机听出了裴怀的嘲讽,面无表情,淡漠的说:“没办法,你妈给的太多了,而且我们只是带你去见你妈,也不算绑架。这车是你们自已上的,不是吗?”
裴怀不禁怒极反笑,松开扶风,忍不住嘲讽起来,“哈哈哈,还真是可笑至极,我妈……”气的说不下去,好半晌才说:“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她做梦!”
“她只是想见你。”司机平静的说。
“想见我?”裴怀冷哼一声,忍不住火气蹭蹭往外冒,开口就是嘲讽,“真这么简单,她还用偷偷摸摸,派你们来绑我。你们到底收了她多少钱?说出来,让我也来听听,你们的良心到底多廉价?”
司机听得皱眉,不由冷声:“裴总,劝你冷静一点,你不是一个人。”
扶风拉了拉裴怀的衣角,小声说道:“裴怀,别太生气了,也许阿姨真的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裴怀转头看向扶风,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尽量温和的说:“扶风,这里面的事,你不懂,她向来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扶风一脸担忧地看着裴怀,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哥,你先冷静点,不管发生过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裴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看向司机,“行,那我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前。裴怀下车后,直接拉着扶风往里走。怒气冲冲,丝毫不见他平时的冷静沉着和游刃有余。
装潢华丽的客厅里,裴怀的母亲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的修剪着花枝。
裴母看到裴怀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挑衅的说:“怎么样,你终究还是来了吧?。”
裴怀冷哼一声,一脚踹落桌子上的花瓶,怒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母站起身,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任性。你三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你……”
裴怀直接打断,怒目而视,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来,“我就说嘛,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突然想我呢?又是生病,又是绑架的,原来是为了你那个私生子啊,我告诉你,不可能!”
就在这时,扶风忍不住说道:“阿姨,您这样做会让裴怀很难过的。”赶忙给裴怀顺气,满眼心疼,“哥,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已。”
裴母看了一眼扶风,忍不住轻蔑的说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裴怀立刻将扶风护在身后,怒道:“他没有,我有吧?”
与快失去理智的裴怀相比,裴母则冷静、从容许多,不慌不忙的说:“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饶了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