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刚到村口,熊漆先一步自我介绍。
“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刚才是你叫我?”熊漆对着走在最后冻的不行的凌久时道。
“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听到问话,凌久时快走了两步,赶上了拉开距离的两人。
“咋这么兴奋,还真是新来的?“
见凌久时对着不知敌友的人又报了自已的真名,阮澜烛放慢了脚步,靠近凌久时一下,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自已的真名啊?”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久时还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
“呵,那些自认为自已是大丈夫的,最后都会死的很惨。”阮澜烛一边说,一边在重要的词上加上重音,只盼凌久时能重视一点,改到报真名的习惯。
凌久时听着也没在意,倒是想起了刚才他们的谈话,开口问出自已的疑惑,话题转移迅速,深怕错过这次机会。
“对了,你们刚刚说的第几次进门,是第几次玩这个游戏吗?”
“嗯,每一次都是从进门开始的。”阮澜烛点头。
“那市面上的游戏我都玩过,这款我怎么没玩过呢?"
“或许,这不是市面上的游戏呢?”阮澜烛停下,与凌久时对视,凌久时才啊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客栈的门被打开,一个短发的女生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一眼,在看向熊漆的时候,眼神柔和了些。
“冻坏了吧,快进来。”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的后面进了客栈,客栈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两方互相打量,凌久时观察着客栈,看到墙上的狼头时,阮澜烛已经坐下,凌久时下意识也跟着坐下。
“看来,今天又来了不少人。”
凌久时听见声音转身看向楼上,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欢迎着众人,能说这种话的,也只有主人家了。
“真好,希望明天还能有这么多人,你们随意啊。”话落,女人便离开了栏杆处。
凌久时转回身体,刚才开门的女生开始介绍情况,同时说明自已是第三次进门。
“我猜,已经有人遇到危险了吧。”女生绕过阮澜烛看到他肩膀上的血迹后接着说,也顺路走到熊漆旁边坐下。
“我知道听这些很难接受,但我们在这里重伤或者死了,回到现实一样会有生命危险。”熊漆接过女生的话接着说。
“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有多好心,而是怕你们耽误事。”熊漆话锋一转,带着威胁和警告。
“记住了,想活着出去,一定要找到门和钥匙。”
熊漆说完,坐在他对面的外卖小哥便扇了自已好几巴掌,扇完开始阐述自已进门之前在做的事,始终不愿意相信,甚至迈开步子冲出门去,有经验的老人喊不住惊慌失措的人,熊漆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凌久时看着外卖小哥的一系列修为,有些愣愣的,在外卖小哥冲出去之后,凌久时听见了一道轻轻的抽气声,随着声源望过去,在火堆的另一边独自坐着一个看上去头发是被挠的乱糟糟的,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的女生,那女生低着头,双手碰住自已的脸,倒抽一口气。
“嘶,听着就疼,还好我不敢,这白嫩嫩的脸,可不能添这种腮红。”
凌久时听着有点想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尖叫,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指了指外面,随后起身往出走,走到门口,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扶门。
客栈外,熊漆已经将外卖小哥拉开,客栈门前的井口趴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她的头发像活的一样延伸到井外几米停住,不再往前,之后又慢慢往井里退去。
“我去,刚刚那是什么!”凌久时问晚他一步的阮澜烛,但比阮澜烛的回答先一步的,是一个女生的惊呼。
“啊!贞子!”
凌久时转头才发现在他们身后的是刚刚他听见说话声的女生,女生用手捂着嘴,眼睛因为惊恐睁的滚圆,她的皮肤确实如她所说是白白嫩嫩的,虽然只能看见半张脸,但也能感觉出来是个样貌不俗的。
阮澜烛显然被这种声音刺激到,冷着脸侧过头,用手捂住耳朵,等她的声音歇了,才不耐的道。
“这是门神,不是什么贞子。”这句话是对被吓到的女生说的,下一句话,却是换了语气,对着凌久时说。
“不打败她,别想出去。”
“狼不算吗?”凌久时闻言,也没再关注被阮澜烛二次吓到的人,看向阮澜烛问道。
“呵,那算送的。”阮澜烛礼貌回应。
“你怎么不早说呀。”凌久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游戏,开胃菜送头狼!
“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阮澜烛降了语气温度,转头对着凌久时说道。
听着阮澜烛突然的变冷的语调,凌久时心肝跳了一下,没敢再搭话。
几个人转身往回走,穿风衣的姑娘跟在凌久时半步之后,嘀嘀咕咕着。
“我喊的有那么大声吗?还吵到耳朵了?我克制了啊,那井里的和电影里的形象不一样吗?唉,下次还是学一下哑巴吧。”
“没有很吵,距离近了自然就大了些。”凌久时接过话头,看着抬起头来看他的女孩,倒是有点后悔了,又不认识,怎么就接了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吓到你了。”
女孩摇摇头,看着走到前面坐下,转过头来看凌久时的阮澜烛。
“没事,没吓到,刚才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收住。”一边说,一边做了五指合拢的动作。
凌久时也到位置坐下,女孩正要往她原来的位置走,视线扫过去,她原来的位置被人占了,微微蹙眉,脸色也只是难看了一瞬,便双手和十成拜托状,看向凌久时,“我的位置被人坐了,我能不能暂时先坐你们旁边。”
阮澜烛看了眼凌久时微微摇了摇头没说话,凌久时回看了一眼,又看向女孩,指了指自已旁边,点了点头,让女孩坐下来。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愤愤的咬了咬牙,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些位置,别过头去。
女孩道了声谢,在粗壮木枝做成的长椅上往靠边的位置落座,和凌久时拉开了点距离,阮澜烛的视线扫了空位置一眼。
此时,一开始介绍情况的女生表达了对刚才发生的状况的了然,并介绍自已叫小柯,随后,所有坐在大厅里的人都开始介绍自已的情况,外卖小哥还没回过神来,口中一直念着要回家。
"千万别再想着逃出去了,老老实实拿到钥匙回去。”熊漆看了一眼众人,再次发出告诫。
“小柯,要从这里出去,是要智取还是要打架呀?”介绍过自已的王潇依凑近小柯问道。
“不一定哦,但是每一扇门的背后都一样凶险,你必须找到门和钥匙才能出去。”小柯用木棍戳着火堆,漫不经心的答。
王潇依闻言,挪到小柯旁边,“那我能跟着你吗?
小柯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王潇依见状,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紧靠在小柯身边。
这时,有人注意到坐在凌久时旁边一直没有介绍自已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第几次进门?”第一个介绍自已叫陈文戴着眼镜的男人问道。
坐在凌久时旁边的姑娘双手肘着下巴看着火堆一直在发呆,被提到才回过神来,此刻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披在肩上,在火堆的照射下有点呆萌的可爱,但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一定要说吗?谁知道我会第几个死,你们第几个死,下一扇门又不一定会遇到,知道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交友会。”
“你......”陈文站了起来,一脸怒容。
凌久时听着身边人的回答,看着被惹恼的其他人,一边感慨这姑娘真勇,一边做好应对随时准备从面对冲过来的人。
“怎么,恼羞成怒了?要打人啊,还准备打女生?我怕......”身边的姑娘没动,只是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文,嘴上继续挑衅。
“行了,把我的刚才的话当耳旁风吗?齐心协力,我们知道你的名字也只是更好的交流,毕竟,你是一个人。”熊漆把陈文拉下来,小柯适时开口,强调了她独自一个人的状况。
女孩努努嘴,看上去似乎妥协了,伸出两个手指,“景愿,第二次进门。”
熊漆和小柯对视一眼,第二次进门的新人就敢这么拽,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她给的信息的真假。
“请问一下,这里有空房间吗?我困了,想睡觉了。"闹剧结束,阮澜烛站起来说道。
“呵,你还有心情睡觉呢?”经历了刚才景愿的事情,小柯的情绪更不好了,说话时都带了些嘲讽的语气。
“不睡觉,就不用死了吗?”阮澜烛丝毫不客气的回怼。
小柯看着阮澜烛,还想反驳点什么,被熊漆阻止了。
“好了,楼上有房间,你们自便吧。”
“我们?”凌久时指了指自已和阮澜烛。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熊漆看了看阮澜烛又看了看凌久时说道。
阮澜烛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凌久时一眼,便往楼上走了,凌久时见状,一副你们都对的神态也站起身来,走时不忘对景愿说。
“一起吗?"她刚才把一群人得罪了遍,不把她拉上,他都有点担心这丫头会被这群人抬出去丢井里。
看着小柯被怼还在暗爽的景愿忽然听见凌久时在叫自已,立刻直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盯着凌久时,狂点头。
凌久时笑起来,忍不住揉了揉景愿的脑袋,跟他家栗子一样可爱,阮澜烛站在楼梯口等了等凌久时,看见凌久时带着景愿跟上来才继续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