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事儿跟柱子没关系,你怎么敢要这钱?”
“关你啥事?闫老三,你不是还想要鱼竿钱吗?正好,一起找这小子要。”
阎埠贵救了贾东旭,贾张氏却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想从何雨柱这里再敲诈一笔。
阎埠贵一听,连忙摆手:“我可没你那么霸道。”
要说算计,阎埠贵觉得自已有一套,但要说脸皮厚,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鱼竿钱?
阎埠贵给何雨柱讲了讲事情的经过。
何雨柱一听,全明白了。
“也就是说,三大爷您救了贾东旭,还搭进去一根鱼竿,贾张氏连个谢字都没说?”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不小,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可不是嘛,修一下得花三千多呢。”阎埠贵心疼地说。
贾张氏听到这话,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柱子,你在这啰嗦啥呢?咱们现在说的是你的赔偿问题,咋的?你想不认账啊?”
何雨柱往前迈了一步。
“东旭哥是自已不小心落水的,你怎么能赖到我身上?”
“要不是你钓那么多鱼,我也不会叫东旭去河里捞……”贾张氏伸出手指,指着何雨柱,想反驳,但又突然不说了。
“哦~这么说来,东旭哥去捞鱼,是你让他去的?那他落水,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最后,何雨柱的语气冷了下来。
贾张氏知道自已说错话了,但心里还是不服,坚持要赔钱。
“我不管,反正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到底赔不赔?快给个话!”
贾张氏话都说尽了,干脆摆出一副耍赖的样子!
显然,她料定何家没有大人,想欺负这对兄妹!
贾张氏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像个泼妇。
她这样,别说小孩,就是一般的大人见了,也头疼。
谁愿意跟这种无理取闹的人纠缠不清?
“这贾张氏,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柱子爹不在了,没人能治她。”
几位邻居听着贾张氏的话,都纷纷议论起来。
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也都基本清楚了。
贾张氏瞧见柱子钓了好多鱼,心里痒痒的,就鼓动贾东旭也去试试。可贾东旭手艺不行,鱼没抓到,自已还掉河里了。幸好三大爷阎埠贵眼疾手快,把他给救了上来,不然贾东旭可就惨了。
阎埠贵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批评贾张氏:“贾张氏啊,你作为长辈,怎么能这样呢?柱子在鸿宾楼当大厨挺好的,你凭什么要人家赔钱给你?”他这是在帮柱子说话呢。
阎埠贵想和柱子处好关系,帮他说话也是应该的。他一开口,院子里其他邻居也跟着说了几句公道话。
“对啊,贾张氏,你这么大岁数了,咋还不讲理呢?”
“你家东旭是你撺掇去的,掉水里咋能怪柱子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拉得老长,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我找何雨柱要钱,关你们阎家啥事?”
贾张氏心里犯嘀咕,阎埠贵今天咋这么糊涂,平时他精明得很,没好处的事从来不干。今天咋突然站出来说公道话了?
何雨柱牵着雨水,听到阎埠贵的话,心里有点感动。不管他出于啥目的,至少这次是在帮自已说话。这年头,有理还得气壮,要是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可就完蛋了。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贾张氏说着,直接走到何家门口,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老家伙真是不要脸,仗着自已年纪大,觉得何雨柱不敢拿她咋样。
阎埠贵平时虽然爱算计,但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这简直就是明抢啊,哪里是什么简单的算计。
何雨水看到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各位邻居,你们都看到了,她这是故意堵在我家门口,还想敲诈我。等会儿军管会的同志来了,希望大家能帮我做个证。”
大家原本以为何雨水要吃亏,结果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
“军管会?何雨水要请军管会的同志来?”
现在街道办这些机构还没建起来,军管会管着全城的事,规矩严得很。要是真让军管会来处理,贾张氏可就麻烦了。
贾张氏原本还装出一副不怕的样子,但一听何雨水要请军管会的同志来,吓得跳了起来。毕竟在这个年代,军管会有权处理违法行为。她只是想讹点医药费而已。
“何雨水,你别吓唬我,我敲诈你啥了?那医药费你不该给吗?再说了,军管会每天那么多事,会管你这点小破事?”
阎埠贵插话道:“贾张氏,你还别不信,何雨水在鸿宾楼工作,她师父是鸿宾楼有名的川菜大师李保国。这么多年下来,她认识的人可不少。”
这些话,阎埠贵心里比贾张氏透亮多了。
贾张氏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那……那又能怎么样?就算军管会的人来了,也得讲道理吧!我儿子伤成这样,找他要点赔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虽然嘴上喊着要讲道理,但她的声音已经明显没底气了。
毕竟,她自已心里清楚都干了些什么。
何雨水不想再跟贾张氏废话,看她想耍赖,自已也没啥好说的,转身就要去找军管会评理。
就在这时,易中海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一看院子里这么多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是咋回事儿啊?”
他还在钢铁厂上班呢,老伴一看贾家和何雨水家吵起来了,赶紧跑到厂子里告诉易中海。
毕竟,贾东旭可是他们挑来养老的,不能出啥岔子。
易中海一到,贾张氏眼里立马就有了希望。
“东旭的师父,您快来给评评理啊!”
她直接喊东旭的师父,都没叫易中海的名字。
贾张氏的心思明摆着呢。
“一大爷,您是来给我们做主的吧?”
看着易中海急匆匆的样子,何雨水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家伙肯定是听到风声,立马就赶过来了。
毕竟,这是贾东旭的事儿,易中海把养老看得比啥都重,哪能不管呢?
这些话一说出来,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要是以前,他才不会觉得何雨柱的话有啥不对劲儿。
但前几天,在院子里,贾张氏因为房子的事儿跟何雨柱吵得不可开交。
那场所谓的公道话,让他在邻居面前丢了大人了!现在再听,咋听咋觉得是在讽刺他。
不过,毕竟是易中海,他面上还是没啥表情:“柱子,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你详细说说。”
阎埠贵在一旁看着,知道易中海和贾家关系好,但也没躲这事儿。
“还不是你那宝贝徒弟的妈,贾张氏看柱子前次钓了那么多鱼,就让贾东旭也去河边捕鱼,结果东旭不小心掉水里了,幸好我及时给救了。可这贾张氏非说是柱子的错,非要他赔钱。”
“我看她年纪大了,好心好意来劝,她却瞎搅和。现在说不清了,我就去找我师父,让他请军管会的人来,到时候谁对谁错就知道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易中海也顾不上贾东旭的病会不会影响以后养老了,他的脸立马拉下来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贾张氏。
就这么一眼,易中海心里就有数了。
阎埠贵和何雨柱说的,怕是真有那么回事儿,这贾张氏又在瞎闹腾了!
想到这儿,易中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哎哟喂,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下凡啊!我好不容易才收了个徒弟,结果摊上这么个妈!
就为了一万块钱的小事儿,居然闹得满城都知道?要是军管会的人真来了,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柱子,柱子!别急,这点小事儿,咱们别惊动军管会,行不?”
“你要还信得过我这个大爷,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咋样?”
易中海可不想让何雨柱真去找他师父。万一军管会的人真来了,贾张氏那德行,说不定就被扣上个大帽子,说是敲诈勒索呢!
现在这世道,到处都在树典型,万一贾张氏不小心成了反面教材,那可咋整啊!
易中海刚收了贾东旭做徒弟,家里要是出这种事儿,他学艺肯定受影响。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贾张氏几眼。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傻愣着不动?
贾张氏心里本来就虚,见易中海给她台阶下,赶紧顺着就下来了。
“那个……柱……柱子啊,我刚才是在跟你闹着玩呢,这不是你东旭哥掉水里了嘛,我一时着急嘛!”
贾张氏勉强挤出个笑脸,心里还惦记着那医药费的事儿呢。
何雨柱一看她那德行,哼了一声。她是着急?要不是自已提到军管会,这老家伙还得继续纠缠不休呢!
“柱子,你看,贾张氏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咱们这事儿就算了吧……”易中海赶紧趁机继续劝。
看到贾张氏态度突然变了,何雨柱皱了皱眉。但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她刚才对我妹妹那么凶,怎么能轻易放过她?绝对不行。”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决,小雨水受委屈的画面还在他脑子里转悠呢。他自已都舍不得对妹妹凶,贾张氏凭什么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