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下雪了,这一年雪来的格外早,老一辈都说这么早下雪可不是啥好事,来年可能有旱灾,许大茂看着从头顶飘过来的雪花,感慨着自已已经来这边第二个年头了,这边虽然没有前世的风花雪月,但是两世而言却过得是最舒心的日子。没有前世社会的浮躁,才让人世更加稳妥。
这几个月许大茂和娄小娥约会了几次,看到娄小娥,心里那少年懵懂的感觉全部翻涌出来,娄小娥也说到要和他留在内陆,不过被许大茂给拒绝了,现在许大茂和娄小娥有点暧昧的关系,发展到可以拉拉手了程度了,许大茂自然也不是柳下惠,但想到两人后续肯定要分离,有些事纵然是娄小娥不拒绝但许大茂还是适可而止。许大茂也不是没想过要和娄小娥去香江,但是他一直对前世自已的身世疑惑,想看下是谁把自已生下来却又抛弃的。还有就是他也不想着去香江吃香喝辣的,前一世当了太长时间的孙子了,这一世就想着当个不愁吃喝的小地主就行,伺候人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当何雨柱说起聋老太太见到娄小娥的异样时,许大茂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这些秘密许大茂总要挖掘出来。四合院现在也平静了许多,贾张氏因为张寡妇快生了,也不整天的作妖了。易中海有了虎子,重心都放到虎子身上了,在没放映任务的时候,许大茂不是去娄家规划娄家的未来就是喜欢待在窗台边上看他之前收的那队破烂,期间许大茂看见易中海拉着贾张氏出去了一两次,看来易中海还是没能拜托贾张氏。这几天秦淮茹快生了,何雨柱基本上就待在医院陪着秦淮茹,许大茂就跟何雨水在外面小餐馆里面吃,毕竟饿着自已可以,但何雨水这个当机立断的小姑娘许大茂可不能饿着,等到许大茂又接到放映任务的时候,就给何雨水留下一个星期的饭钱,让何雨水自已去外面吃。
这次许大茂顶着风雪回到四合院,应该也是年前最后的放映任务了,除了领导要求的放映任务,许大茂是再也不用骑着自行车下乡去了,晚上看到何雨水回来,许大茂要带着何雨水去吃馆子,何雨水慌张着说着:大茂哥,今天我就不跟你出去吃了,估计今天我嫂子就得生了,昨天晚上我哥回来收拾东西,说是我嫂子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了,昨天肚子开始疼开了,估摸着要生了。
许大茂一听赶紧把放映的家伙什给放到屋里,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赶紧上车,在路上给你哥买点吃的,估计你嫂子这会把你哥吓坏了,比预计的日期晚了十来天,再不生估摸你哥就得带着你嫂子去大医院了,咱俩一块去,你哥毛毛躁躁的,咱俩去了还能有个给他平稳情绪的。
等到许大茂和何雨水赶到医院,就见贾东旭慌张的往外走,张寡妇按照时间的话也估计生了,等到贾东旭见到许大茂,脸上尴尬的说着:大茂,你手头还有钱么?赶快借我点,你嫂子这不今天生了么,我妈一直没给医院交钱,医院说再不交钱就得给你嫂子撵出去了,你也知道,我这发的工资刚够家里嚼裹的,你先借我点,等我从我妈那边要出钱来再还你。
许大茂也面色尴尬的说着:东旭哥,我这钱都收那堆古玩了,哪还有钱啊,再说,我大妈没跟着你一块来么?你这几年的工资和贾大爷走的时候厂里给的补偿金,按说你家不缺钱啊?
贾东旭看着许大茂不想说谎的样,对着许大茂就开始诉苦:你家大妈你也知道,一直看不上麦花,让她给麦花出钱,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纵然是麦花怀着她孙子,她也是说没钱。
许大茂听着贾东旭的诉苦,感慨着这老虐婆是真抠抠啊,无奈的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哥,我这有个损点的办法,保证你能和贾大妈要到钱,你要不要试一试?就是办法有点损。
贾东旭这时候还哪管这些,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兄弟,你说就行,现在这关头,只要能弄到钱就是好办法。
许大茂凑着贾东旭的耳朵开始嘀咕,嘀咕完了以后贾东旭眼神一亮,对着许大茂说着:还是兄弟你脑子灵光,就这么办,我就不信这个老东西真不管她孙子了。
许大茂看着匆匆远去贾东旭的背影,突然萌生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词来。随后慢悠悠的走进医院,去护士台找秦淮茹的病床去了,等到许大茂走入病房,见着何雨水便问道:你哥呢?
何雨水说道:我哥当然是陪着我嫂子去产房那边了,我过来给把东西拿过去。
许大茂一拍额头,毕竟自已没有当爹的经历,拿着东西就跟着何雨水过去了,找到何雨柱,把东西交给护士,就陪着何雨柱在产房外等着,等了一会,许大茂有点恼怒的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能不能别在我跟前转悠了,你媳妇在产房有医生照顾着,你转悠的脑袋疼,紧张啥啊,不就是生个孩子么,问题不大。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紧张的说道:大茂,你听淮茹在里面撕喊着,我这心总是吊吊着,不会有啥问题吧。
许大茂无奈的看了眼前的白痴,这年代基本上都是顺产,顺产的疼痛作为男人他是体会不到,不过据后世通过科学来判断,那是非常疼,女生顺产生孩子能不喊么?应付的说着:没事,等着就行。你也不能代替你媳妇不是,你最好是放平心态,你媳妇生了你还得照顾他们娘俩呢。
何雨柱挣扎的坐下、起来、转悠再坐下,许大茂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即将当爹的傻缺,不免想到是不是以后自已有了孩子也会变成这样的傻缺,初为人父的情绪可能冲抵所有的理智行为,只有那种说不清的亢奋吧。
就这样许大茂无奈的看着转悠了半小时的何雨柱,产房的门打开以后,何雨柱赶紧窜上去问道:咋样,大人咋样?
护士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母子平安,你这个人还不错,其他门基本上问的第一句都是是男孩还是你女孩,你还知道关心你媳妇,不错,是好同志。来,看看你家的小男子汉,一会来个人跟着去给孩子包裹一下,你媳妇还得等一会才出来。
何雨柱听到母子平安悬着的心才踏实了,对着许大茂说着:刚才是小子还是姑娘?
这边何雨柱沉浸在母子平安的喜悦中,那边贾家贾东旭缺坐在门口抱着他爹的遗像开始哭,也不说话就是哭,院里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贾东旭抱着他爹的遗像这样的,往常的角色应该是贾张氏啊,院里的人就上去问他,是咋了,遇见啥事了,咋抱着你爹的遗像在门口哭呢?贾东旭就是哭也不说话,看着人越来越多,转身回到屋里看着贾张氏说道: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来了,你再不给我钱,我就把你和在院子里的姘头的事都说给邻居们听听,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了,我就想知道你那姘头还要不要脸?
贾张氏本来铁青的脸见贾东旭说这话,以为贾东旭知道她和易中海的事了,急忙的说道:东旭啊,你可不能这样啊,那你娘以后出门不得让人戳段脊梁骨啊,我这手里也没多少钱啊,这半年你的工资都给你媳妇了,我手里还有五十,不,二十块钱,要不你先拿着吧,剩下缺多少钱我再给你跟邻居借点。
贾东旭一看这招果然好使,对着贾张氏说道:你还要脸,你亲孙子的命都不要了,本来就是先借你的,等厂里报销下来就还你,结果你倒好,就因为这二十块钱想把你孙子的命都留在医院么?
说完贾东旭就抢过贾张氏从墙角拿出的二十块钱乐呵呵的往医院赶去了,出门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微笑,邻居们更奇怪了,明明之前还是哭丧的脸,怎么进门一趟,出来脸就乐呵了?
贾张氏瘫坐在床上,呜呜的哭着,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的出口成章了,邻居们一听,还是别去问的好,再把火烧到自已身上,贾家的事还是少参与吧。
在医院的许大茂不知道自已给贾东旭出的主意已经见了奇效,对着还在襁褓里的小娃娃仔细的端详着,长大了肯定是个帅哥,秦淮茹的这点优点都继承了,何雨柱过来跟他说道:大茂,你见识多,要不你给孩子想个名字吧?你看我和雨水的名字,就知道我们家起名多潦草了。
许大茂想了想,要不还是按照原先的剧情来,何雨柱的儿子好像是叫何晓来的,思索了片刻,对着秦淮茹说道:要不就叫何晓,寓意旭日东升,天下破晓的意思?
何雨柱嘀咕着:何晓,这不一听就是我儿子的名,这名字好,淮茹,以后咱们儿子就叫何晓了,小名要不叫大壮?铁蛋?二狗子?
秦淮茹伤口还疼,又听何雨柱给孩子起的破名字,又气又笑的,对着何雨柱说道:你可别逗我了,我这伤口还疼呢,虽然贱名好养活,你这也不能太随意了吧,要不就别有小名了,光有个大名就挺好。
等安置妥当后,许大茂准备带着何雨水先回四合院了,在走廊上看到贾东旭乐呵呵迎面走来,贾东旭对着许大茂就开始炫耀,自已家的小子可俊了,还有就是许大茂的主意实在是太棒了,自已怎么老早没想到呢,还说自已给孩子娶了个听帮的名字:贾棒梗,让许大茂给建议下怎么样?
许大茂面露喜色的看着贾东旭,还真是没逃脱么?大名鼎鼎的棒梗这个名字还是来到了这边,还以为自已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轨迹,棒梗这个名不会再出现了呢?结果还是跟何晓一样逃脱不了,不过现在何雨柱已经娶了秦淮茹了,就看看后续是谁来接棒梗这个烫手山芋了。
贾东旭看着许大茂不说话,认为自已给孩子起的名确实很棒,许大茂这时候能说啥,还敢说啥?要是他再给棒梗换个名字,他都怕自已以后的孩子叫棒梗。
等到许大茂带着何雨水回到院子,看到聋老太太在前院不知道在跟易大妈嘀咕啥,他也没搭理,就径直回屋里去了,他不知道的是,聋老太太看着自已的背影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见了娄小娥提起了她伤心的过往还是恨许大茂破坏了何雨柱对他的孝敬。
许大茂本来很疲惫,放映任务结束后也就直接跟着何雨水到医院了,此刻的他烧起炉子,就盖上被子睡了,或许是受到了何雨柱和贾东旭接连得子的刺激,在梦里他也做了一个梦,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生了一个孩子,男的满脸愁容的对着女的说道:这个孩子不能留,家里现在的祖宅都让他爷爷败坏光了,咱俩连个稳定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还能养活他,而且许家把我们家逼的家破人亡,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不更针对我,女人看着男人说道:这是我自已的孩子,他不随你姓贾,你也不用对他负责,本来怀孕的时候没跟你说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知道我生了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也不理会女人的话语,强行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女人不顾刚生产的疼痛,哭着说道,让我再看他一眼,然后梦里的画面有些模糊起来,再然后许大茂就看到那个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和刺骨的寒冷。最后许大茂自已把自已冻醒了,一看是被子掉了。
许大茂握紧拳头看了眼黑黑的天空,沉默良久。不知何时,地上已经铺满一层皑皑白雪,许大茂满脸泪痕,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我知道那就是你们,这一世,我倒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抛弃的。感谢老天,能让我再活一世,在梦里看到你们模糊的脸,何家?贾家?时间来得及,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你们拔出来,我们走着瞧。
雪花还在飞舞,这一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