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头?”
于超握了握拳头,发现手心都是汗,莫名有些不安的看向黎星洛。
毕竟这里黎星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队长。
“我也不为难你们,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们排练时门没关好吵到我们了,
然后瘦猴和胖子语言不太中听,双方就吵起来了,
之后就定了个临时约定说来夜色一比高下,
我要事先说明,对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是他们是我队友,我会为他们负责,
所以,我的彩头是你们给我们道歉,怎么样?”
“呼……”
于超长舒一口气,这个嘉姐铺垫了半天,他还以为要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呢。
还好还好。
“不行,得下跪”
“对,输了得跪着道歉”
瘦猴和胖子刚才被摁着脑袋骂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羞辱这群没长大的小屁孩。
“这…你也看到了,我队友还有点别的想法,
不过我也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是答应前面那个还是答应后面那个都看你们,
当然,你们也可以提出等价的要求。”
到底还是一队的队友,更何况还一起出入了几年,嘉姐从心里还是更偏向自家兄弟的,
能给黎星洛自我选择的权利,已经算得上很公平了。
“答应她!答应她”
“不敢玩吗,不敢玩下来!”
“是不是玩不起啊,刚才不挺能叭叭的吗?”
果然还是老油条,几句话就把矛头转向了黎星洛他们。
京墨摇着玻璃酒杯,继续看这场充满趣味性的戏。
“谁…谁怕谁!”
于超突然放大声音,就像是在心虚,吼完转头看向黎星洛。
“可以,我们的条件也一样”
黎星洛没办法,也只能答应下来,旁边的乐清衍看了看于超和蒋维云,又看了看黎星洛,
在这张总是淡淡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皱眉这种表情。
“哎”
他也明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陪着兄弟们一起了。
“呜汪”
“路易,你不乖了”
京墨继续摸了摸路易的头,示意它安静。
【宿主,你右边三点钟方向】
“嗯?”
顺着121的指引,京墨发现了那个地方有人在做小动作。
打着手势,鬼鬼祟祟的递着什么东西,交换完几个人还互相笑了笑,很是可疑。
“兴奋剂吗?还是什么别的?”
京墨蹙眉,有些没想到这群毒虫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所以,路易是发现了什么吗?
低头看看路易,发现路易也时不时看向那个方向,整条狗显得坐立不安,嘴边发着“呜呜呜”的气音。
“错怪你了,好路易”
京墨打开止咬器,给路易递了点水果做道歉,待他吃完又把止咬器给合上。
路易吃饱喝足后,乖乖趴在地上,小眼睛滴溜滴溜的东瞅西瞅,不知道在想什么。
“咚!”
演奏开始了,在京墨处理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后,黎星洛那边已经商量好了演奏曲目。
演奏的是一首偏说唱的歌,
整曲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也不怎么出彩,
唯一能算得上出彩的只能说是他们敢上台:勇气可嘉。
其实他们整体也不算差,青春洋溢,激情四射,只是这里的老油条听过的太多了,总觉得差点意思,
不过没关系,这种地方有的是会烘托气氛的人才,一边听说唱,一边蹦迪,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整个场地依旧是轩轩嚷嚷的,除了打赌那会稍微音量小一点,后面几乎没什么差别。
路易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非常不安分。
对于你来说太吵了吗?
京墨捏捏路易的耳朵,路易扭过头来看着京墨,模样委屈极了。
“一会就带你走了”
“嗷呜~”
“乖…”
“呜呜呜”
路易贴着京墨的裤脚,继续趴好,将头撇向一边,将一只爪子放在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处。
京墨抬头,看到嘉姐带着她的队员上台了。
该她们演奏了。
“当!”
一声拨片划过琴弦的脆响,让在场的人奇妙的安静了片刻。
“砰砰啪啪!”
紧接着胖子强有力的鼓点带着听众的心脏一起跳动,
“啊,呀呼!”
几声嘶吼作为开场,奠定了这场摇滚的基调。
吉他手的狂放弹奏,贝斯手的沉稳低音,鼓手的激昂敲击,共同构成了这曲摇滚的独特魅力。
摇滚音乐透过动感十足的节奏,给听众带来快感与振奋,使人心潮澎湃。
下面的人一下子沸腾了,跟着音乐一起嘶吼,跟着音符一起跳动,尽情舒展着自已的身体。
“黎哥,对不起”
于超一听就知道高下立判了,他们和这个乐队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是他们太飘了。
这个嘉姐乐队里的人路过说的那句“真难听,还得练”是对的。
一想到这,于超身体都有些不稳,这下晃动配上他微胖的身材格外明显。
“没事的,超,我们陪着你呢”
蒋维云一把搂过于超,声音清朗。
“你说对吧,黎哥,乐清衍”
见黎星洛和乐清衍没说话,蒋维云赶快搭话,连平时爱喊的“乐清”也不喊了。
“大家都在这共同面对”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黎星洛和乐清衍都回应了蒋维云,让蒋维云和于超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谢谢黎哥和清衍”
于超无比感动,这群人愿意站在他这边,没有丢下他。
一起同心了,这下就不怕了,比起刚才知道必输无法面对的不安,现在的他们坦然了许多。
夜色一楼的空间很大,层高差不多有七米左右,还设置了一部分不算传统意义上的二楼,刚好可以站在高处观看场中央。
此时,“二楼”处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荷叶边的袖口,超低领的领口设计,胸前的衣服上还挂着一串串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的链条。
金色的披肩长发,浅蓝色的眸子,瞳孔深处是更深的蓝色,看人的时候就像海里深不见底的暗流,一不小心就被吸进去。
耳边还颇为骚气的编了两根长短不一的麻花辫。
“又见到你了啊,岑先生”
兰瑟隔空将京墨“装”在高脚杯里,然后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