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磁性的嗓音:“梁子书,去哪儿了?”温热的呼吸在梁子书的脖颈处蔓延。
明显闻到了一股酒味,梁子书想将身前的人推开,奈何白泽初的力道很大,紧紧的箍着他的腰,不肯放开,另一只手撑在墙面上。
【宿主,好时候啊,快上!拿下!】
梁子书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走?
【啊,天气好好,不对,太晚了,我要睡觉觉了,晚安。】系统像没听见似的,回到了梁子书的意识中。
白泽初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温顺的发丝轻抚着他的肌肤,不禁让梁子书痒痒,浑身颤了颤。
见人没有回答,白泽初垂在脖颈处的眸子目光闪烁,张嘴,轻轻咬了梁子书的脖颈。
“斯。”梁子书轻声出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身体一惊,酥麻感遍布全身,怪异的感受让他下意识想要推开面前的人。
白泽初的气势压迫的很,抬手就抓住了梁子书的手,不让他有挣脱的机会:“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为什么......”
抬头,居高临下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伸手摸了摸梁子书的唇瓣,却被他偏头躲开。
微微舒展的眉头再次紧了紧,强势的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已,却没有说话。出奇的安静,时不时传来厨房水龙头没有拧紧而落下的水滴声。
看着梁子书一副被逼迫不愿的模样,白泽初撑着墙壁的手,攥紧砸在了墙上,离开。
腰间一松,梁子书浑身瘫软下来,借着月光,看见那抹背影,有些萧瑟,有孤独。
他恍然的靠着墙面,顺势缓缓蹲下,缩成一团。脑海里印着的都是刚才白泽初那野性不羁的一面,让他感到惶恐,害怕。但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如自已想的那般厌恶,对于自已身体本能的反应,梁子书觉得有些荒唐。
他不可置信自已竟然真的能对一个男人的亲密行为有一丝丝的眷恋,不舍。
【警告,警告,宿主,好感度出现大规模波动情况,下降了!发生什么事了?】亲亲从梁子书的意识里跑出来,在他的身旁悬浮着。
梁子书冷笑一声,自兀自的说着:“怎么办,这只是游戏,我怎么能真的......”他将头埋进自已的双臂下,却贪婪的回忆着刚才的感受。
纠结,烦躁,郁闷,懊恼,不知所措。
怎么在没有完成任务前,变成自已讨厌的样子,怎么会对男人有异样的心思,这只是个游戏......
【宿主,你怎么了?】
梁子书没有回应,过了很久,他扶着墙面,撑着身子,缓缓站起。
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要掐灭自已燃起的丝丝异样情感,完成任务,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亲亲跟在梁子书的身后,看见他头顶上的好感度攻略值从刚刚掉下去的大半,一下猛然飙升至63%。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这是发生了什么?
见梁子书这颓废样,亲亲捂住嘴巴,掩饰自已的讶异,没敢说出口这个消息。
温家小屋内的气氛却格外的好,温和夹起一块肉放进晋思修的碗里,笑盈盈的说:“帅哥哥,吃肉。”
晋思修侧目看向温想一副得瑟的模样,将肉塞进了嘴里,还不忘摸了摸温和的脑袋:“真乖,下次哥哥来还给你带很多好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饭桌下,温想伸出脚死死踩了晋思修一脚,咬牙切齿:“哥哥很忙,下次不一定有时间过来,咱们不麻烦别人。”
晋思修强忍疼痛挤出笑容,低声道:“温想,你这么狠?”他抽回自已的脚,不禁内心嚎叫几分,这么会打,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饭后,温想礼貌性的送晋思修下楼,其实更想给他警告。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神情严肃:“晋同学,你今天也看见了,我们门户不当,年龄差也大......”
话还没说完就被晋思修打断,耸了耸肩膀,一副看透的模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觉得那个梁子书和你相似,但是我们互补,绝配!”上下打量了站在跟前的人,扯了下唇角,接着道:“年龄差很大吗?五岁而已,我就喜欢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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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想悬着的心终于要死了,这无赖是真油盐不进, 赖上自已了。
气笑了,摆摆手:“你可以走了。”转身进了楼道内,步子顿了顿:“我很老吗?”
晋思修目送温想消失的背影,经过这么一遭他算是有些了解温想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装模作样的了。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几个魁梧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小区楼下,晋思修瞥了一眼,从几人身旁经过,没打算搭理。
“你说这温想在家吗?”
“在吧,他不是有妹妹吗,肯定在家。”
不深不浅的议论声传入晋思修的耳朵里,温想二字,让他停下了脚步。
这群人,是来找温想的?
晋思修转身,双手插兜,看起来很是随意,掀起眼皮,语调傲慢:“你们干嘛的?找温想做什么?”
光头男转头,上下打量了晋思修一眼:“我们来找温想要债,他欠我们钱不还,你又是谁?”
闻言,晋思修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步履上前:“欠你们钱?欠多少?”
光头男伸手摸了摸自已锃亮的头:“还差15万。”他的表情有些为难:“我们也是不得已,这兄弟们都等着回家交差,也有自已的家要养,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主要这个温想他一次一次给的太少了。”
晋思修的嗓音冷漠又低沉,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们有借条吗?怎么证明?”
闻言光头男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递到晋思修的面前:“你看,小伙子,这是他爹写的,但是他爹死了,我们只能找他要,这也是没办法,不然我们日子怎么过,父债子偿是这个道理吧。”
晋思修的目光扫了一眼,收回视线,语气平平:“这么点钱,我替他还了,以后就别再缠着温想了。”
将手机掏出一顿操作给对方转了钱,抽走那人手中的借条,撕成了碎片。
嗓音不咸不淡,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再来找他麻烦,就......”
晋思修歪了歪头,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别怪我不客气了哦,温想是我的人,你们要是伤了他......”他轻笑一声:“我其实是疯子,不爱和人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