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泽初转身上楼。梁子书的目光跟随着他,直到消失在房间里,有些疑惑。
梁子书站在楼梯处等待着,时不时打量着周围,每一件家具陈设看着都价值不菲的样子。
没一会,男人从楼梯上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下来,梁子书感叹:这腿是真长啊。
走神之际,手臂被抬起,手腕处已然多了一块黑色腕带的手表。
梁子书微怔,张了张嘴:“白总,这是?”
白泽初面不改色的解释着,还不忘给他扣好表带:“这是智能手表,功能很多,和我手上这个是关联的。”
梁子书虽然没太明白,但是礼貌的回应点头,这是白总送给他的。
他将手腕抬起看了看,又垂下眼眸看了看白泽初的手表:“白总,这是你特意给我买的吗?”
“是活动方送的,正好没人带。”白泽初双手插兜,从他面前经过,走在了前头:“走吧,休息够了,该运动了。”
梁子书跟在他的身后哼了哼:那也是给我的。
对于不怎么收到礼物的梁子书来说,这确实是个小小的惊喜,然而……随即而来的就是……
“白总,咱们歇会吧,我真的跑不动了。”梁子书双手叉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跑在前头的白泽初又折返了回来,蹙眉道:“这才多少?还不到一公里,你就累成这样?你这身体真的不行。”
梁子书妥协,说我不行就不行吧,我确实不太行。他摆了摆手,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呼吸接不上话:“白总,我真不行,休息休息吧,我怕我噶了还要你给我准备后事。”
……空气顿时安静,梁子书没等他回应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白总,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您天天锻炼,这点在您眼里不算什么,这可是我一周的运动量,太累了,循序渐进一点点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求饶,更像是撒娇。
白泽初愣住,本想拽他起身的手,却伸在半空中转而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就休息一会。”
梁子书被这举动弄得有些炸毛,虽然是揉脑袋,却是将他的头发揉的一团糟。他气鼓鼓的抬手,捋了捋自已的头发,冷不丁白了一旁的人一眼。
白泽初还一无所知的拧了杯水喝了几口,完全没有在意,在他看来,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足够温柔。
梁子书语气中带着些小小的埋怨:“白总,你休假到什么时候?”
“怎么?关心我?”男人面不改色的问出口。
梁子书一口水喷出来,呛了几声,连忙摆手,看着对方那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已,又妥协的点了点头:“哎呀,这关心上司这不是正常事情嘛,怕白总不上班,公司倒了,我就没有靠山了。”说着还不断往白泽初身边挪了挪。
白泽初轻哼一声:“饿不死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炸开了花:他竟然认为我是他的靠山。强压嘴角笑意,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明天跟我去公司,跑步。”
梁子书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搐,真想给自已一个大嘴巴子。这下好了,惹怒上司了吧,好好的休假也泡汤了。
他有气无力的站起,晃了晃身子,追上前去:“白总,你等等我,猝死也能算工伤吗?”
白泽初不远不近的声音传来:“算,可惜你拿不到。”
闻言,梁子书歪了歪头,恍然大悟:“好像是哦,那可不行,我得好好活着。”
一个小时过后,梁子书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白泽初的身后回到了别墅内。
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瘫坐在沙发上,一想到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就欲哭无泪了。
管家见状在一旁嗤笑:“梁助理,你这身体太差了,以后怎么能经得住折腾?”
梁子书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谁的话也是进不去脑子里的。他往后仰躺在沙发上,困意袭来,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双眼。
半梦半醒中,感觉腿被人抬起,他惊慌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白泽初那俊朗的侧脸。
梁子书看着白泽初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将自已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不自在的想要往回缩了缩,却被白泽初一把抓住脚腕,捉了回来。
梁子书嘴角抽搐,呢喃结巴道:“白总,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白泽初语气正经又严肃:“今天的强度大,不放松腿部肌肉,明天会很疼。”说着,那双好看的双手已经在从上到下,有力道的捏着梁子书的小腿。
梁子书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撑着身体,就这么看着白泽初认真的给自已放松肌肉,换做旁人,他指定一脚给人踢飞。
但眼前这人,似乎真的没什么图谋,看着也很正经。梁子书也没再多想,仔细端详着白泽初的侧脸。
白泽初看着很清冷的模样,认真严肃,偶尔会对自已关心,尤其是最近。梁子书撇了撇嘴,想着: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怎么会没有什么绯闻女友呢?难不成他不行?
想到这,梁子书就心里咂嘴惋惜:哎,真是可惜了。白总对我这么好,我也得想办法好好帮帮他。
白泽初多年得锻炼经验,按摩得梁子书是舒舒服服得眯起了双眸,也是没想到还能享受到这样得服务。
忽地脑海里闪过,昨晚做梦的画面,他吓得一激灵,咽了咽口水,心里安抚着自已:一定是自已太压抑了,才会做这样的怪梦。
良久后,白泽初将梁子书的腿从自已的腿上抬起,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站起身来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他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薄毯,动作很轻的盖在了梁子书的身上。
待白泽初离开后,梁子书半瞌着双眼,心里莫名的暖:好像,我的上司并不像我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