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衬衣脱下,露出宽阔而平展的后背,后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给人一种无比的力量感和安全感。
睡梦中梁子书微微张开眼,那酒意的朦胧感,让他看见了不太真实的背:“我去,这身材真不错啊。”他伸手在空中捞了捞。
白泽初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碎发因热意而湿润了些,额间已然出现细密的汗珠。
他走了过去,细细端详着梁子书的脸,喉咙发干。
这人嘴里还不断嚷嚷着热,要脱衣服。
他弯腰,低头,近距离靠近梁子书的脸,彼此间炙热的呼吸感受分明。鼻尖碰上,他却猛然站起身来,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快步去洗手间冲了把脸。
白泽初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水渍不断从脸上滴落,冰凉的水温,让他的躁热降低了些:“清醒点,不要做这种事情!”
平复心情后的白泽初,走出洗手间,拿上那脏衣服带上了房门。
关粟粟开门将怀中的人丢在床上,又熟练的喂了蜂蜜水,责备又伴随着关心的语气:“下次不许喝了,酒量这么差,就别逞强,否则别怪我下次好好惩罚你。”
说着,朝曲自清的脸轻轻咬了一口。给她洗漱后,再次抱着她入睡。
次日,梁子书睡到了自然醒,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以至于他睁开眼以为天还没亮,又闭眼睡了过去。
楼下的白泽初正在悠闲的吃着早餐,吴叔看了看楼上:“小初,要不要将那位客人也叫醒吃早饭,不早了。”
白泽初看了眼手机,应声点头。
门外传来敲门声,梁子书声音慵懒:“谁呀?”
“梁助理,起床吃早餐了。”说完就下楼了。
梁子书猛然惊醒,坐起身来,遮光窗帘却自动打开了(白泽初在楼下用遥控器操控)
他看着自已没穿上衣的身子,大脑放空,开始回想昨晚做了什么。
他隐约记得看见一个男人结实的背,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了!他烦躁的抓着自已的头发:“怎么能想不起来呢?”
梁子书掀开被子,往里头看了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裤子还在。”
脑子炸开,他再次掀开被子,大惊失色:“我裤子呢?这谁给我换的裤子!完了,不干净了!”
梁子书心如死灰的抱着被子,一脸颓样。没过一会,门再次被敲响,这次的声音他很熟悉,是自已的上司!
所以说他昨晚睡在了白总的家!!!
他掐了掐人中,觉得脑袋发昏。
“梁子书,下来吃饭。”男人的语气微冷,带着些命令的意思。
梁子书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自已的衣服在哪,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后,问道:“白总,我衣服呢?”
白泽初憋笑:“洗了。”
梁子书抿嘴悔恨,再次问道:“那白总,我穿什么,我没衣服穿。”
男人站在门外,轻笑:“这不给你送来了,开门。”
梁子书将门稍稍打开了个缝隙,探出头来:“白总,在哪儿?”
白泽初也不磨叽,顺着那缝隙,一把将门推开,而后带上门:“在这,穿上。”说着将手臂上搭着的衬衫递了过去。
梁子书下意识地抱住自已身体,接过衣服害羞地低下了头,往洗手间跑去。
换上衣服后,有些不自在地走了出来。沙发上的白泽初黑眸一眯:“倒是忘了不太合身。”
白泽初的身形相比较梁子书来说大上一码,好好的短袖穿成了中长袖,肩膀处的连接处也并不在原位,而是超过了肩头处,落在了肩膀下。
梁子书眼神躲闪,将衣领往上拉了拉:“白总……那个,能问一下,我昨天的衣服谁给我换的?”语气中夹杂着试探和不安。
白泽初审视着站在眼前的人,悠悠道:“是我,怎么了?”
梁子书干涩的咽了下口水,陷入羞耻当中,小声嘟囔:“那不是全都看见了吗?”
没料想却被白泽初听见了,他哼笑一声:“看见如何?”语气中的玩味十足。
梁子书是敢怒不敢言,低头撇了撇嘴,又直起身子:“没什么啊,大家都是男人嘛,没什么。”他假装不在意,尬笑,挥了挥手。
白泽初何尝又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悠然地点了点头:“下楼吃早饭。”
他转身先拉开了房门,梁子书跟在他的身后。
白泽初淡漠勾唇,害羞又逞强的人,真可爱。
吴管家见二人一前一后的下楼,连忙招呼:“快来吃饭吧。”
梁子书找了个最远的座位坐下,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这才明白他和有钱人白泽初之间的差距。
没敢动筷,白泽初看出他的胆怯和窘迫。面色平静的将牛奶倒进他面前的杯子里:“喝吧,昨晚也是辛苦了。”
???
在场的两人纷纷头顶冒出问号。
吴管家心里震惊:小初这话的意思是……懂了懂了,原来是这样,看样子这个男人身体不太好,得和王姨多做点好吃的。
梁子书瞳孔放大,盯着眼前的这杯牛奶,心里骂骂咧咧:我去,你这白泽初,你这说的什么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我靠,我的名节要不保了。
吴管家笑容满面的转身,识趣的快步离开了。
梁子书转头,气鼓鼓的看着眼前悠闲的人,他自已点了一把火,却这么毫无顾忌。
白泽初偏头,看见了一旁的他:“怎么,说的不对吗?”
白泽初托着下巴,温和的看着眼前的人,嗓音是略带磁性的勾人。
梁子书指腹攥紧,将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不甘而又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快速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以此来泄愤发泄内心的不满,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小仓鼠。
站起身来,嘴里因含着食物而吐字并不清晰:“白总,我吃好了,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他深深鞠了一躬,往门口处走去。忽地又顿了顿,转过身来:“白总,昨天的车费沈经理说您会给我报销。”他直愣愣的盯着白泽初,将口中最后的食物咽下。
这次白泽初想好了,不可能给他太多,不然怎么让他有求于自已,淡淡开口:“多少?”
“53。”说完转身就换上拖鞋慌乱的跑走了。
白泽初身体微微后仰,一分不多的将钱转给了他,苦恼着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求我收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