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初听见他慌乱的解释,睁开双眼,却对上那水汪汪的眸子。
一时间慌了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梁子书的脸染上一片薄红,耳根红透了,他往下沉了沉,将大半个脑袋都沉在药浴里,只露出个鼻子和眼睛。
白泽初见他这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心里觉得有趣的紧,再这么逗下去估计他都要把自已给憋死。
白泽初站起迅速的裹上浴袍,看了眼池子里的人:“还不上来吗?”
憋在里头的梁子书摇摇头,见白泽初要走,连忙抓住他睡袍的衣角,小声道:“白总,我这睡袍刚刚掉下来湿了,你能不能给我找身干的过来。”
白泽初没有回头,应声嗯了,离开。
【宿主宿主,你的美男计很受用啊】
见白泽初走后,梁子书也不装了,骂骂咧咧:“你这神经系统,我都说,我是直男。下次你行动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这也太尴尬了,以后我怎么面对我得上司啊~”
“咔哒。”门开了,白泽初手臂上搭着一件干的睡袍:“穿吧。”
梁子书低着头,喃喃道:“白总你可以出去吗?”
“嗯?”男人冷声发出疑问。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转身,别这么看着我,我我我我,有点尴尬。白总你别误会啊,我是南方人,我们南方都不这样泡澡的……”梁子书连忙解释道,想了想哪有赶走上司的这个道理。
白泽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无奈耸肩:“好吧。”
他转过身去,将睡袍递过去,勾了勾唇,浅笑。
而此时的梁子书小心翼翼地接过睡袍,却并不能看见背过去人的表情。
他起身,淋湿地浴袍哗啦啦的水声,换了件干的,顿时感觉身心愉悦,真是一次糟糕的体验。
“白总,我好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梁子书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背。
白泽初没有回头,大步推门而出。梁子书垂着脑袋跟在他的身后,小步走着。
迎宾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从同一地方出来,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二人一同等在电梯前,梁子书时不时偷偷抬眼,瞄一眼白泽初。电梯有人从一楼坐电梯上来,速度有些慢,等了一会。
电梯门打开,里头有一个穿着皮衣带着墨镜,染着彩色头发的男人正听着耳机中的歌在那摇头晃脑。
二人先后上了电梯,梁子书站到电梯的角落,沉默着发呆。
忽地,白泽初眼神犀利的伸出手将梁子书的浴袍拉紧了一些,胸口处开叉的纽扣被他强势的扣上。
白泽初高大的身影将梁子书完全盖住,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梁子书一惊,抬头眨巴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内心OS:啊啊啊啊啊,这是在干嘛啊!
白泽初比他高出了一个头,梁子书的视线刚好落在他脖颈处,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电梯停下,那人拉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白泽初这才若无其事的移步到一旁。
而角落的梁子书不自觉地捏紧了浴袍的腰带,真准备好奇的问,却提前被白泽初的话打断。
“守好男德,注意形象。”男人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电梯到了,他走了出去。
看着白泽初的背影,梁子书嘴角抽搐,用手指了指自已:“我?我这么守男德的一个人。”他切了一声,接着道:“我看你才要守男德,没事就乱钻下属的汤匙里。”
到了楼层,梁子书刷卡进入房内,前台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的意思就是淋浴头修好了,水床只能买,只能委屈他一个人睡两米的大床了。
梁子书回到房间内,后仰着倒下,随意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白泽初回到屋内,有些恼火,想起刚才那人盯着梁子书的胸膛看,就莫名的不爽。
那个小白兔竟然还不知道,一脸无辜惊恐的看着自已。这再不行动,说不定自已好不容易养的兔子都被人偷走了。
他坐在床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给前台打了通电话。
到了午饭的时间,梁子书叫了餐照常准备在屋内吃。他打开投影仪准备看一部惊悚片换换口味。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梁子书有些疑惑,这会能有谁来找他,不会是白总吧。
他朝着猫眼往外看了看,看见白泽初的那张帅脸。叹了口气,整理表情,面带微笑:“白总,你怎么,这会过来?”
白泽初毫不客气,倚靠在门边,大手撑着门框:“不请我进去坐坐?”
梁子书连忙开口:“进进进,当然欢迎白总了。”
所谓,狼入羊穴……
白泽初一眼就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午餐:“梁助理这是准备吃饭呢?”
梁子书坐下,有些尴尬,他今天点了一堆炸鸡等垃圾食品:“对啊,白总,你,要尝点吗?”
他只是客气的问了一嘴,毕竟在他的眼里总裁是不屑于吃这些垃圾食品的,从以往他们一起吃饭的习惯就可以看出来。
他坐在白泽初的身边,干笑:“白总,这垃圾食品,你怕是吃不惯,要不我给你叫点别的?”
“不用。”男人看了桌上的盒子里的炸鸡,优雅的戴上一旁的一次性手套。
梁子书内心OS:我就客气一下,你还真是不客气,祝你吃的拉肚子。
他按了继续播放的按钮,也带上手套啃了起来,时不时还喝一口摆在一旁的罐装可乐,满足道:“真爽啊。”
白泽初吃的倒是优雅,偶尔转头看着身旁这人吃的很满足的模样。
忽然,屏幕中一只血手冒了出来,吓得梁子书手中的鸡腿没抓住,飞出去,好巧不巧的砸在白泽初的头上。
见状,梁子书木讷的看着自已的手,又看了看此时面无表情的白泽初,心道:完了,这下玩完了,这鸡腿有这么滑吗……
“梁子书!!!”男人的声音强硬,冰冷且充满愤怒。
梁子书赶忙脱下手套,顺手抽出两张纸,站起,往白泽初的头上就去擦,声音有些颤抖:“白总,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也把鸡腿砸我头上出出气?”
梁子书心里骂系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一辈子的脸今天全丢完了。
【宿主,这次可不是我哦,是你胆小而已,不要什么都赖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