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初伸手扼住他的手腕,站起:“淋浴间在哪?”
梁子书指了指,小声道:“在那,白总……”
白泽初往淋浴间走去,梁子书深深吸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我真服了。”
猛地抬头,瞳孔放大:“我靠,我忘了。”
他迅速的奔向淋浴间,正巧撞见白泽初在解开皮带。
尴尬的笑了笑,挥了挥手:“白总,我我我,我觉得吧,这事是我造成的,我应该负责任。”
此时他面对着白泽初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后挪,他泡澡的小鸭子在洗手架上!
这可不能让白总看见啊,他的形象不全都毁了啊啊。
此时他脑袋昏厥,也不知道自已在口出什么狂言。
男人解开皮带的动作停下,靠在墙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哦?怎么个负责法,说来听听。”
梁子书终于摸到了身后的那只鸭子,他用双手包裹住:“我帮你洗澡吧,白总。”
……顿时安静,一排的乌鸦从二人的头顶飞过。
意识到自已的不恰当的疯言疯语,梁子书真想抽自已一个大鼻兜,他尴尬挤出笑容:“不是,白总,我这淋浴头白天坏了,我的意思是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洗澡。”
白泽初配合的打开淋浴头,耸了耸肩。
“看样子是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白总,对不起。”他鞠躬,抓住鸭子就慌乱逃离。
白泽初挑眉,唇角略带笑意,刚才的怒气烟消云散,看向洗手池那消失的小鸭子,轻嗤了一声:“还真以为我没看见。”
那慌乱的小表情真的是要给他萌化了。
梁子书心有余悸的将小鸭子塞进衣橱里,烦躁的搓揉着自已的头发,在床上翻滚:“啊啊啊啊啊,我刚刚在说什么啊,什么帮他洗澡,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脑子抽了,无药可救了,还是来个人把我打死得了。”
白泽初洗完澡后,换了身浴袍坐在沙发上。
而梁子书离他有十万八千里,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脸的心虚,心道:这白总究竟是要开除我还是想怎么样,别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坐着啊。
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这都傍晚了,马上吃晚饭了,也不见这白总有离开得意思。他一直呆在我房间干嘛啊,梁子书坐立难安,困得眼皮上下打架,也不敢合上眼睛。
白泽初慵懒得靠在沙发上,眯起双眼:“点个餐吧。”
听见这话的梁子书晃了晃脑袋,心道:也不给我报销就让我订餐。
他鼓着腮帮子,拿出手机,收到一条转账通知。
点开与烦人上司的对话框,他愣住了,五千?!
一顿饭,五千?!
“报销费。”男人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手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
梁子书看向一旁的上司,感觉他在发光!果然,金钱使人改观。
毫不客气地收下转账:“白总真是大气!白总想吃什么?”他笑盈盈的盯着眼前人的侧脸。
白泽初摆了摆手:“看你,我都行。”
梁子书凑近:“白总这不是怕您娇贵,总和我一起吃垃圾食品,生病了可不好,我就点酒店的营养餐吧。”
“嗯。”
他在手机上点了一个套餐,不久后送来屋内,梁子书熟练的将菜里的香菜剔除。
单手托着下巴,歪头不解的问道:“白总,你不爱吃香菜,为什么每次点菜都要放呢?”
关于这个问题,白泽初早就想好了回答的借口:“香菜提味,但,不好吃。”
这理由真够牵强,但,梁子书却傻傻的信了。
二人没一会将饭菜吃光。
梁子书收拾了桌子,客气的递过一杯水,顺道打趣的问了一嘴:“白总,今晚是打算在我这过夜?”
“嗯。”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梁子书瞳孔震惊,口中的水没咽下去,给自已呛的咳嗽了好几声:“为什么?白总,您这样的大人物,和我挤在一屋不合适吧,况且我这的水床今天坏了,可能明天才能送来呢。”
白泽初的食指轻敲着自已的腿:“啊,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天热。”
梁子书挠头:“这不都是中央空调吗?你屋内的坏了,我屋内的应该也坏了。”说着还伸手往空调口探了探风。
白泽初面色沉静:“我的黑卡给你了,我的房间比较破旧,不是中央空调。”他故意卖惨。
梁子书小声哦了一句,又抬头:“白总,不然我打电话给前台让她找个修理工来修理吧。”
“打过了,不在,休息了。”男人喝了一口茶,淡然的回道,以至于梁子书觉得这是真实的事情。
梁子书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上午不还给修淋浴头怎么这么快就休息了???
他还不死心:“这样吧,白总,我给前台问问看有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去睡那些房间。”
“没了,问过了。”男人强压着嘴角,丝毫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梁子书迈出的右腿停在空中,这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试探性的询问,托着尾音:“那白总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嗯,好。”说着白泽初就起身往床边走去,靠在床头坐着。
梁子书嘴角抽搐,内心OS:真是不客气啊,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这么做,算了,谁让你是我金主上司呢,沙发也不是不行。
白泽初见他不太高兴的样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倚靠在床头,嘴角弧度渐深,悠悠来了句:“这床很大,两个人够睡,别挨着我就行。”
话音刚落,白泽初掀开被子,躺在了床边。
见梁子书不为所动,他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懒洋洋的枕着自已的胳,膊看着呆愣的某人:“不过来吗?”
梁子书抱着枕头,挪着步子,来到床的另一边。
心里和系统对话:“这卡片效果这么持久?”
【宿主,这个人家也不清楚呢。持久点效果才更好呢】
梁子书:“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呢。”
他乖巧的躺下,两米的大床与白泽初之间的距离可以塞得下一台双开门冰箱。
至于为什么形容为冰箱,因为两人之间现在的气压低的堪比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