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亚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下坠,一路砸穿了无数的雨棚。
雨棚在巨大冲击力下破碎,发出尖锐的声响,碎片四溅,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最终普拉米亚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整个夜晚都在为之颤抖。
美月奈站在楼顶,望着普拉米亚摔落的身影,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早已在她预料之中,她淡定地把枪收回了枪套中。
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匆匆赶到天台时,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注意到了美月奈的处境。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背过了身去。
降谷零脱下了外套,背着美月奈靠感觉把外套丢给了她。
“你受伤没有。”降谷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金色头发旁的耳朵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美月奈裹紧了外套,她的动作自然而优雅,仿佛在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
“少见多怪,我也没漏啥啊。”美月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被爆炸炸碎了,但是基本上破的都是手臂肩膀和背上的部分,该遮的地方都还遮得好好的。
那两人等美月奈裹好了衣服以后才转过身来,他们的动作缓慢而谨慎。
诸伏景光倒是面色如常,就是降谷零还红着脸,眼神中充满了对美月奈的关切和担忧。
“一些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美月奈一边说着,一边碾碎了几缕烧焦的头发。她的动作自然而随意,仿佛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一头栗色的长发乱蓬蓬的沾满了灰尘,发尾都焦了好多,显示出她在这场战斗中的艰辛和不易。
“那个面具人呢?”诸伏景光适时开口询问道。
美月奈大拇指点了点背后大楼天台外。“在下面。”
但是等美月奈再次朝楼下的方向望去时,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普拉米亚竟然消失了!
现场徒留下一摊血迹。
……
美月奈的神经如同紧绷的琴弦,每一次炸弹的轰鸣都似乎在拨动着她脆弱的神经。
普拉米亚这个疯狂的炸弹客,自从上次与她交手之后就彻底与美月奈对上了。
她的行为虽然没有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但每一次爆炸都如同在美月奈的心脏上敲击,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和无力。这种在美月奈神经上跳舞的行为,深深刺激到了美月奈。
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中,虽然美月奈与“纳达乌尼奇托基提”这个反对普拉米亚的组织建立了联系。然而,每次行动都似乎被某种不可抗力束缚,她始终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每当她接近成功,将普拉米亚逼入绝境时,总会出现一些意外,让那个疯婆子像烟雾一样从她指间溜走。
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阻止美月奈杀掉普拉米亚一样。
到底是我无法杀掉普拉米亚,还是我无法杀死任何人?
美月奈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重而阴郁。她抱头倒在了工位上,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和困惑。工位上的文件散乱地堆砌着,就像她此刻杂乱无章的思绪。
然而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她又不可能为了验证这个消息而真去杀人。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不死。”美月奈碎碎念着。就好像看到了敌人眼中的自已一样,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真讨厌!(我除外!美月奈心底的小人叉腰大喊。)
“什么死不死的?”竹岛泷听到了美月奈的碎碎念。
他的声音突然在美月奈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轻松,打破了她沉重思绪的冰层。
美月奈眼含怨气的抬起了头。“竹岛前辈,你有什么事吗?”
竹岛泷递给她一罐冰咖啡,动作自然而亲切。他一边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在美月奈旁边坐下,一边打开了自已手中的饮料,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美月奈的眼神暗了暗,这个竹岛泷不对。
虽然他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他,但是他的举止、他的气息,都让敏锐的美月奈感到了一丝异样。
随着两人的交谈,美月奈发现话题总会不自觉地扯到普拉米亚的身上。她心中的疑虑逐渐加深,但最终,她选择了坦诚,像倒豆子一样,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竹岛泷。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当前局势的担忧。
竹岛泷也真的像一个前辈那样,安慰美月奈让她不要灰心。
只是在竹岛泷离开时,美月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反映出她内心的不安。
这种程度的易容,只可能是贝尔摩德。
组织怎么会突然打听起普拉米亚的事情了?还派人卧底进了警视厅。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美月奈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也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一次临时的易容……或者更糟糕的是,她所认识的竹岛泷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万幸的是美月奈在男厕所里面找到了呼呼大睡的竹岛泷。
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要搞清的就是组织为什么会开始调查普拉米亚了,希望……不是看上了她炸弹的制作技术,为了收服普拉米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