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邑,这种被誉为世界最古老的"生命之水"的烈酒,以其独特的酿造工艺和深邃的风味,赢得了无数酒徒的赞誉。
这是她前世的代号,也是这一世强大到可怕的敌人。
这样的压迫感,她只在琴酒的身上感受过。
美月奈浑身湿透了,她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那河里爬出来。现在整个人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根本不想动。
河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濡湿了这张单人沙发,被血侵染成红色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她那因失血而颤抖的身躯。
那辆货车几乎刮碎了她半个身体,身体里的血液几乎要流空,前几个月积攒的能量基本上被她消耗一空。
只是修补身体容易,失去的血液没有这么快能够补充上,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离了。
苍白的嘴唇在玻璃杯上留下了一个浅淡的唇印,她饮下了杯中深琥珀色的液体。
其实她个人挺喜欢这种葡萄酿造的烈酒。喝完会让人想到很多美味的水果……一开始可能有点类似汽油的呛,但是习惯过后就会感受到花果香中带有一些深色水果的层次,越老的酒就越有一股沉淀凝重大气的味道。
关于这次行动她想了很多,并为此深深的自责着。
她的内心充满了沉重的负担,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自已的一时大意,可能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无法挽回的灾难。
她的这具身体,并非无名之辈,有着复杂背景和深厚联系。按照组织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心理,研二和马自达都会死,景光和零也可能因为她的失误而面临暴露的风险。
她真的是太自大了……
这一阵子遇到的杂鱼养大了她的胃口,让她失去了警惕。
自责的心情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的眼眶发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溢出。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痛楚。
真是的,才教训完小孩不要鲁莽行事,结果自已就犯了同样的错误。
我真是个失败的大人啊。
……
警视厅食堂。
小林真绪疑惑的看着美月奈。“奈酱。你最近怎么突然开始化妆了。”
美月奈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很快就被她那温暖的微笑所掩盖。
这几天她的血气还没有恢复,脸色不太好,只有通过化妆品来遮掩一下了。
她轻轻地回答道:“真绪,你知道的,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晚上又睡不好,脸色自然就差了一些。化妆,只是想让自已看起来精神一点,不想让你们担心。”
小林真绪皱了皱眉,她能够感受到美月奈话语中的疲惫。她走近了一些,认真地看着美月奈的眼睛,说道:“奈酱,如果有什么困难,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们是你的朋友,可以一起分担的。”
美月奈被真绪的真诚所打动,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谢谢你,真绪。我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小林真绪轻轻地拍了拍美月奈的肩膀,表示理解和支持。她知道,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和力量。
美月奈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次简短的对话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她端着餐盘来到了萩原研二这桌坐下了。
原本萩原研二正和旁边女警笑着在说些什么,见美月奈过来忙和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没见了啊,奈酱。最近一课的工作很忙吗?都没怎么在食堂见到你。”
“也没有多久吧,”美月奈端着牛奶喝了一口,嘴边糊了层奶胡子。“好像也才三四天而已。”
萩原研二摆出一副委屈的小表情。
“阵平酱去外地培训,就连奈酱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难道我是什么遭到了嫌弃的人吗?”
美月奈看着萩原研二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轻轻擦去嘴边的奶胡子,说道:“研二,你这是在演喜剧吗?别这么夸张。”
萩原研二收起了小表情,但眼中依旧带着笑意,他认真地看着美月奈:“说真的,奈酱,你最近看起来有点累。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
美月奈感到一阵温暖,她知道萩原研二是个可靠的朋友。她轻声回答:“谢谢你,研二。最近我确实有点累,但我会调整过来的。”
萩原研二点了点头,他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奈酱,二课的美谷前辈给了我三张演唱会的门票,这个组合可是超火的。你周六有空吗?刚好阵平酱也会回来。”
美月奈想了想,回答道:“我最近确实没关注什么组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兴趣了。”
萩原研二兴奋地介绍起这个组合,两人开始聊起了唱片和音乐的相关内容,食堂里的气氛也因为这样的轻松对话而变得活跃起来。美月奈的心情明显好转,她发现自已在朋友的陪伴下,压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真的好像充电宝啊,她想。
果然在难过沮丧的时候,还是要和朋友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