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立功的庄副所,现今已经把“副”字去掉了;老九把区里的那些闲散人员大都带去了金溪为歌舞厅的事忙碌,还剩下的都是些品行差不愿学好的。在庄所长的打击下区里的治安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就如老九说的:“你要是改不了,学不好我不会带你走,但会让别人带你走。”
金溪镇的歌舞厅是用老九的身份注册的,名字韦青也是交由他自已定,借用了当时流行的歌,名字就取的“再回首歌舞厅”可能也有老九对自已一种鞭策的意思。
才开始营业时并没有韦青想象中的生意火爆,当时的人们还是有些放不开,看着在当时算豪华的装修也有点感觉店大欺客的感觉,于是韦青又定下免费营业三天,酒水半价供应的方针。
这一招果然带来了奇效,昏暗的环境,劲爆的音乐,炫彩的频闪灯和旋转灯;在这里可以尽情的跳,尽情的叫;有含蓄放不开的还可以去二楼的包厢,“再回首”充分迎合了年青人的心理。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歌舞厅的生意在短短几天内座无虚席,很多时候不得不限制人数,二楼的包厢更是要托关系,老九的老婆曾如秋也调来这边参与账务管理;家里人也没想到韦青捣鼓出来的这门生意才开业不久就如此红火。
本来这些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就多,看着再回首的生意这么好就有人动起了歪心思,先是一些混混想来收保护费,这时老九手下那帮人就充分发挥了作用,揍得那些来挑事的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
这些人随后就被派出所带走了,老九也跟着去做了笔录,本以为有着黄所长的关系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事,没想到老九这一去竟被扣下了,相反那些混混倒是放了出来。没多久黄所长那边支来消息,这些混混里有镇长家的亲戚,镇长是他们的上级领导,这件事上黄所长也帮不了忙。
直到交了一大笔医药费后老九才被放了出来,而且那些混混也越来越猖狂,竟然提出要一半的利润不说每月另外的保护费还不能少。
韦青得知此事后也是非常窝火,这开门没多久本还没收回来就被老鼠盯上了,那些小地痞他倒没放在眼里,主要还是这背后姓孙的镇长。
同时老九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他认识,韦青也就动身赶往金溪看看老九这迫切推荐的人到底是何许人矣。
跟随那带信的小弟来到金溪镇时已是下午时分,这时歌舞厅还没开始营业,在二楼的包间内见到了老九说的人,老九热情的对双方作了介绍,那人叫高峰年龄并不大应该不到三十岁,头发乱糟糟的意志有些消沉,戴了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高峰是老九的狱友,他是在老九后面进去的,在里面时老九对他多有照顾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是才出狱不久,路过这里时听说了这歌舞厅的事就顺道来看看,没想到这里竟是老九在主事。
他见到韦青还是个小孩子顿时有些失望,才这么大的孩子能有多少见地?老九说起的韦青各种事都被他归纳到了是这孩子父母在背后支的招。
一番攀谈下来高峰彻底改观了对韦青的态度,韦青很多超前的观点令他叹为观止,很多商业上和国家宏观发展上的远见,让他怀疑自已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久经世事的资本家。
高峰也决定先留下来看看,总归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具体的还是要看实际行事。老九这边面临的问题他也给了初步解决方案,先示敌以弱假装屈服,假装拉拢一部份人,让他们内部产生怀疑再伺机分化。
高峰也要先回老家一趟,他同村的一个玩伴是打击白眼狼时的侦察兵,家中贫寒退伍后也没钱打通关系,工作上的事一直没有着落如今闲赋在家种地,打算把他带过来一起。
对此韦青当然是热烈欢迎,这可都是人才呀!
这高峰也不差居然还是当时少有的大学生,先前在政府单位上班,也是没什么背景结果成了领导的替罪羊,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含冤坐了几年牢不说还背上了一身债务,他唯一的条件就是今后有了机会要韦青帮他洗白冤屈。
回家的路上韦青的心情是十分愉悦的;一个经历过人生变故的大学生,一个参与过血与火考验的特种兵,只要收服了这两人哪怕金溪的舞厅全搭进去了也不亏;老九虽然忠心,但在商业头脑上还是欠缺得太多,家里人在经营上也有些跟不上发展的节奏,他现在最稀缺的就是人才啊!
这天下午韦青正在教室里听课,班主任潘静兴冲冲地跑过来叫他去办公室一趟,看她那么兴奋的说些什么记者采访之类的,韦青有些莫名其妙。
办公室室里很是热闹校领导差不多都到齐了,一个男的正在拍照,另一个女的正在对刘老师进行采访,这突然的袭击刘老师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哪还有半分在课堂上威严的样子。
韦青这才想起,难道是发出去那稿子的效应?当时也是心血来潮,那么久没收到回应这事都给忘了。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现在临近毕业季,学子们又将踏上新的征程,市里正好在举办优秀老师的课题,前两天刊登了韦青的那篇稿子,刘老师的事迹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很多人受到感动,丈夫又是一地领导,工作兢兢业业生活克勤克俭,完美符合了新时代好干部的形象,这次报社的两位记者过来就是专门印证这件事的,也想见见他这位小作者。
那可是市里的大报纸影响力非同一般,这样的宣传对学校也有很高的荣誉,先前被那袁副主任的事恶心了,现在正好凭这个机会好好传扬一番,校领导也争相希望能在镜头前露个脸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