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韦青也只能祝愿潘静老师能早些缓过来,若真有其它什么无法可挽回的后果,只能以后从其它方面暗自作些补偿,反正他是一定要保护好文静的。
之后文静的性子收敛了不少,这件事也给她带来了深刻的教训。万一走漏风声,韦青会把文静摘出去,自已来承担起所有的罪责。
真到那一步这些书对韦青来说念不念都无所谓,但文静不一样,她还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再说以韦青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只要说话尺度把握适当,也不一定会到被退学的地步。
潘静老师这件事在校领导和老师的刻意约束下,学生们也不再敢谈起,没几天热度就下去了。
虫子也被当作是不知从哪里爬来的,因为房前屋后都种了不少各样的树,只能当是潘老师那天运气不好。
再次见到潘老师已是三天后,她的脸色还有些发白,面容憔悴,看起来有些疲惫,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看样子还没完全缓过来。
她的话语少了很多,没了以前的那副盛气凌人架势。上完课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也没那个心气劲来针对韦青。
学校也开始对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喷撒杀虫药剂,虽是如此,值日的老师们每次敲钟时都会胆战心惊的仔细检查一番,生怕哪天步了潘老师的后尘。
没多久不知学校从哪里弄来了个大铃铛,挂在办公室二楼的一角,正对教学楼的方向,铃铛中间的撞锤用一根绳子和一套滑轮组连了起来,只需远远地扯动绳子铃铛就能发出宏亮悠扬的声音,也能防止再有虫子掉到身上的事。
班里的同学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逐渐熟络了起来,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有了各自的小圈子。
文静凭着她可爱甜美的面容和活泼大方开朗的性格,在男女生中都很吃得开,大家都愿意和她一起玩。
虽说这个年纪懂得不多,不管在哪里长相漂亮帅气点的总是要受欢迎一些,这就是爱美的天性吧。
唯独韦青是个独立的存在,对于他的年龄和心性来说,小孩子间的那些幼稚游戏他实在没什么感觉。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在这新的一世里重新谱写出不一样的人生,可惜自已现在太小,什么也做不了,太过出头怕会被当成怪物。
课余时,文静还会拉着韦青一起去玩跳绳这些女孩子的游戏,让他很是头疼,但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后来见他实在提不起兴趣,玩的人也多也才终于放过了他。
韦青则是来到僻静处练习马步、俯卧撑等等这些体能上的训练,其它的什么功夫招式他也不懂,只是觉得这样动动既可以提神醒脑防止上课打瞌睡,还能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有同学发现后也会过来跟着练上一会,他也会教他们,只不过那些同学也是图一时的新鲜好奇罢了,这些枯燥的锻炼没一个能坚持下来的。
体育老师知道后,问他是不是会武术,还把他这些动作适量添加到了体育课里。这下学生间可传开了,都说韦青会武术,有好事的还把在粮站的事给翻了出来,说什么那时韦青远远的一掌劈下,小偷就睡在了地上……
都开始越传越离谱了,大戏看多了吧!
先前还有些男生羡慕嫉妒文静老是爱黏着韦青的,现在连周兴华都不敢轻易再生事非,有了这样的威慑效果也为韦青省去了很多麻烦。
女生们看韦青的眼神里满是小星星,小静静更是自豪地宣誓着自已的主权,要不是韦青动作快制止住了,文静还差点一时口快把她是韦青媳妇,两家已订亲的事给抖了出来。
每到周末韦青都会带着小静静,满山遍地的抓蝗虫。秋收将过,蝗虫正是肥美,韦青得抓住这最后的时节。
刚开始时文静还以为只是好玩,当韦青烤了一只给她尝过后,这可算是帮她打开了另一道通往美食新世界的大门。
蝗虫在当地也是有人吃的,不是很兴起,可能是嫌难抓吧。俩人抓得多时,两家人还可以小聚一下,韦父还特意给韦青编了个竹筐便于装蝗虫。
这种既好玩又好吃的事完全让文静有些无法自拨,甚至连上课时都时刻想着去抓蝗虫,说什么吃多了会中毒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用,最后只得以学习来要求,学习不好周末在家一起补课哪也不去玩,文静这也才静下心来听课。
秋收后已近年底,地里的活也是不多,农户们也渐清闲了下来,母亲也催着父亲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事,让父亲去找份零工补贴家用。韦青假装无意的在父母面前说起从同学那里得知来的,市里的那个批发市场。
韦母心中瞬间就有了计较,便和韦父商量起做行商一事。韦父却以不熟悉,没做过,没门路……来推脱。
村的一个升斗小民,没资源,没依靠,没见识,当面对一个未知的领域时,要顾忌的太多,很多人不敢去放手一搏。
回想自已上一世多少次的人生转折的路口,他自已何尝也不是和父亲一样的呢?无数次逆袭人生的机遇在面前,他一次都没抓住过,就那么几次做傻子的机会,他可一次都没放过……
母亲虽不识字,也没出过远门,但这股敢拼敢闯的劲却是比父亲强得多。
“大发,我觉得可以试试!我看那些卖货的生意也挺好的。这要是成了,这可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要强。就算不成咱家里不是还有几头猪快出栏了嘛,大不了今年苦一点全卖了!”
见父亲还在纠结,韦青也适时开口帮腔:“我支持妈妈!总比去做临工好”
韦大发看老婆、儿子都支持,想了想自已也还年轻,也就决定放开手搏一搏。
其实很多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是差那么一丝鼓励与支持。遇到贵人点拨将会改变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