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进了陆氏恒远集团,这种类似的话背地里我也听多了,对我造不成一丝打击或伤害。
我挪开视线,扫向说话的人。
“林董事,我当然清楚舆论的可怕,特别是在这种互联网时代。单单凭一条暂时掀不起风浪的新闻,您就坐不住了,根本不像一个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当年林董事嗜博成性,挪用公司资金,导致资金链衔接不上,陆氏集团其中一家子公司因此倒闭,他欠了一屁股债外债,我也没见他这么猴急。后来是我父亲看他变卖自已林家的家产填补亏空,诚意改过,才给了他机会,否则他也坐不今天的位置。
再者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风顺。
“这家报社我从没听过,规模想必不大,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这点。我知道我们公司有专门的公关部门,暂时压下来,不是难事。”我给出暂缓方案,缓缓站起了身,“现在,我会亲自去一趟医院了解当事人口中的过程。”
即使我涉世未深,也明白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内部争吵。况且这件事怎么看都像冲我来的,不然那么稳妥的项目,为什么偏偏会在我接手的时候出了事。
“这件事只交给公关部门,你难道……”
没有听完整,我直接打断,“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各位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么高的工资,是不是都打水漂了,养了一群闲人。”
闻言,林董事闭上了嘴。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公关部的副经理是他的小情人。
这大概就是从底层做起的好处,总是能有意无意听到一些公司里的小道消息和八卦。
“陆秘书已经拿出态度了,会给我们处理结果。我们继续下去,反而像在欺负小辈。”
袁姗突然打了个圆场,让会议结束。
所有人纷纷离场,袁姗却坐着始终没动,就这么含笑望着我。
直到只剩下我和她,还有申文、陈牧远。
陈牧远先打破沉静,无视了袁姗,低声与我耳语道,“我先去准备慰问品,你这边结束和我联系。”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眼色。
我回应后,冲着站在远处脸色难看的申文淡然一笑,“申秘书,之前的PPT麻烦你整理了。”
申文暗暗地用口型先说了声‘谢谢’,随即回答,“好。”
离开关上会议室的门前,还略带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终于只剩我和袁姗,不想兜圈子,我直接问她,“你有事和我说?”
袁姗先是不语,我没那么多耐心,见我抬脚走向大门,她才悠悠道,“遥遥,我劝你别太相信楚奉尧。他和你出国前完全不一样了,他能把海上游乐园项目无条件拱手让给你,根本是个陷阱。”
我心里觉得好笑,还以为她能说出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她挑拨离间的手段,我已经司空见惯。
我没继续搭理袁姗,径直拉开会议室的门要离开,手刚握住门把,她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次,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嗓音,“这个项目,根本没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