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有助工作推进，陈牧远顿在了原地，我笑嘻嘻地靠近，说，“你想，如果今天你是陪楚总来的，他肯定不会配合你宣传周边产品，对不对？”
陈牧远看着我，思忖了片刻，“也有道理。”
顺利合照后，我又拉着他买了些小玩偶，举着玩偶在比较有标志性的游乐项目旁拍照。
见我乐此不疲，陈牧远揉了揉太阳穴，“差不多要选个游乐项目排队了，你若不认真玩，怎么观察客人的反应。”
带着工作性质的模式几乎玩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顾上吃，我只感觉又累又饿，等晚餐期间，陈牧远还能面不改色地将今天的体验录入文档。
“陈助理，你跟着楚总，一定很辛苦吧？我总觉得你不会累一样，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状态继续工作。”
我挖了一勺小丑鱼形状的米饭，搭配着咖喱下肚，忍不住调侃陈牧远。
陈牧远眼皮子都没抬，“比起楚总，我差远了，他一个人……”话到一半，他又抿紧了唇，完成好工作内容，他才合上笔记本电脑，表情十分认真地和我说，“陆秘书，海上游乐园是楚总费了很大心力建成的，我希望你能珍惜。”
我有些疑惑，“这是他的功劳，也是陆氏的产业，我当然会珍惜。”
“但它现在属于你。”
“属于我？”
我疑惑更深，陈牧远从双肩包中抽出一份合同，是法人代表转让协议书。
“在这里签名，这个项目就属于你了。”
陈牧远点了点合同最下方，递了支钢笔给我。
我迟迟没接。
“还有什么疑惑？你放心，这份合同具有法律效力。”
“我知道。”白纸黑字，我并不担心这个，只是……
“为什么他要把这个项目让给我，我什么都没做，仅仅代表他接受采访，换做公司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替他……”
听到我这么说，陈牧远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拧着眉，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不要明知故问，说到底，虽然现在恒远姓陆，但凭楚总的能力和股权，完全可以吃下恒远，他没这么做，还白给了你一个攸关公司最大利益的项目，仅仅是为你铺路！至于为什么楚总愿意，那要问你自已！”
陈牧远越说越激动，但他压抑住了，只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那架势，饶有一种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我将手压在合同上，心里同样问自已，为什么楚奉尧会愿意。
“你签好以后给我，明早八点，酒店大堂集合。”说着，他将笔记本电脑收进包里，抬脚就要走人。
“你还没吃饭，这就回房间了？”
陈牧远顿了顿，把今天买的玩偶全数丢给了我，随手拿了块面包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已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了酒店，缓了好久，我还是鼓足勇气给楚奉尧发了条微信，问得很直白。
【小叔，还没离开恒远，是为了给我铺路吗？】
盯着手机直到没电，这条微信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