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夜雨命令道。
虽然这命令听上去确实让人羞耻,但汪若洋还是照做了,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口的部位。夜雨没废话,直接用怨力在汪若洋胸口又画了一道咒,然后滴上自已的鲜血。做完这些,汪若洋穿好衣服,催动灵力,果然是已经恢复了。夜雨又走到汪若海面前,汪若海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榻上,夜雨低头看着他示意他脱衣服。汪若海虽然心有芥蒂但看到汪若洋已经恢复了灵力,也不再犹豫,利索的脱了上衣。夜雨如法炮制,又是同一套流程下来,待他做完,汪若海尝试催动灵力,毫无反应。
夜雨回头没看任何人,只看着白子敬,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我说了不是我!白子敬立马出声道:“若洋,你看到了,真的不是夜雨。”
“谁知道他刚才解咒的方法一样不一样,这些修鬼道的,狡诈的很!”汪若海很生气,想要提剑与夜雨血拼,又想到自已的情况,一甩手将佩剑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汪宗主,我劝你说话之前最好先过过脑子。”白子敬也生气,他本就因为之前怀疑夜雨的事情心有愧疚,此刻又听到汪若海此等没有礼数的话,心里窝了一大团火:“夜雨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你修道这么多年,当真看不出来吗?刚才夜雨给你和若洋所画的符咒,你敢说可有一分不同?”
汪若海没说话,他当然知道,夜雨没有做手脚,但是他又拉不下脸说自已冤枉了夜雨。
“未有不同!”汪若洋淡淡道。其实从他们俩跟着自已到这里,汪若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汪若海如今灵力受损,他作为汪家修为最高也是资历最高的前辈,他不仅要给汪若海一个交代,也要给门下弟子一个交代,更要给汪家一个交代。毕竟他姓汪,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他们离开。
“那我是否可以带叶宗主和夜雨离开了?”白子敬看着汪若洋,眼神中满是凌厉。经历过今日这一遭,他对汪若洋的印象大打折扣。他本以为汪若洋与汪家其他人不同,他淡漠、儒雅、不问世事、不争名利,今日看来,也许都是假象罢了。
汪若洋当然明白白子敬这眼神中的含义,但是眼下的情况,他无法解释,他也不知如何解释,这些东西,白子敬若是明白,他用解释,白子敬若是不明白,他解释也无用。他转身向汪若海行了一礼道:“大哥,既然已经证实了,并非幽冥宗主所为,就放他们三人离开吧!禁咒一事,我再去查,定会找到给你下咒之人。”
汪若海深吸了两口气,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再将人扣在这里。如果强行将人留下,以这两人的实力,怕是真要血洗南天台。汪若海无力的挥挥手道:“走吧!”
白子敬转身欲走,临走前又回身问了一个问题:“不知汪宗主是何时被下了禁咒?”
“昨日下午我与汪宗主正在书房商量莲花镇药材一事,后来正好有外门分管药铺的掌柜前来报账,汪宗主说要与掌柜商议此事,便让我在书房等候。我在书房久等汪宗主未果,后来有汪家弟子来报,说是汪宗主在后院遇袭,昏迷不醒,让我前去帮忙诊治。我到的时候,汪宗主已经醒了,但是被人下了禁咒。”回话的是叶向晚。
“从汪宗主离开到有人发现遇袭中间间隔多久?”白子敬问。
“大概两刻钟。”叶向晚道。
“书房到后院需要多久?”
“书房与后院相隔不远,正常走的话不到一刻钟便可到。”汪若洋道。
“那也就是说,汪宗主你离开后大概一刻钟就遇袭了,并且在后院又躺了将近一刻钟都没人发现是吗?”白子敬问汪若海。
汪若海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猜想。
“你们后院平时没有弟子出入吗?”白子敬不解道。
“那个时间,门中弟子都在校场修炼,一般没有人会到后院。”汪若洋解释道。
白子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也就是说有人进入了后院,也不会有人察觉对吗?”
“不可能,山下都有阵法,也有人看守,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后院不被人察觉。”说这话的是跟在汪若海身边的一名弟子,看样子,是随身伺候汪若海的。
“那若是你们门中弟子袭击了汪宗主呢?”白子敬讽刺道。
“这……不太可能吧!若真有鬼道修士混迹在汪家弟子中,我应当有所察觉。”汪若洋说的不太自信。
“别忘了,夜雨当年在我身边三年,除了我二叔,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白子敬有些得意的说道,说完还冲夜雨笑了笑:“你们也说了,给汪宗主下咒之人修为和夜雨差不多,那你们不知道岂不是很正常。”
“查……传我命令,所有汪家内门子弟三日之内赶回门中,彻查!”汪若海一拍床榻,大声吩咐随身弟子,随身弟子领了命,立马出门去传令。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告辞!”白子敬一拱手,带着夜雨和叶向晚离开了。
……
“劳烦白二公子和……夜宗主前来相寻了。”三人走出汪若海的房间后,叶向晚向两人道了谢。
“不必客气。”白子敬道。
夜雨没说话,白子敬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要有礼貌,夜雨看了叶向晚一眼,点了点头,白子敬心想没救了!
“叶宗主,汪若海为何要扣下你?他明知你解不了这禁咒。”白子敬问道。
“是我向汪宗主提议的,用足够强的灵力,或许可以冲破禁咒。”叶向晚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很可惜,我们尝试了多种聚灵法阵也尝试了进食天材地宝补充灵力,但始终没有办法冲破禁咒。”
“足够强的灵力……”白子敬喃喃自语,又取出了破邪在手中转动把玩着:“破邪可以聚集灵力,或许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