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飞腿计划还没开始实施,今日一大早酒馆就喧哗起来。
葛大惊喜地大喊:“宝钏!平贵回来了!平贵回来了!”
李佳抬眼望去,一身西凉装扮的薛平贵,留着一嘴八字胡,头戴金色高帽。
此刻正双眼含泪满目深情地看着李佳,手拿起又放下。
迫不及待地想进门将李佳拥入怀中,却被门楣撞到了头。
“这门楣怎么这么低啊?”
李佳淡淡看了眼,心里吐槽:因为你走的小门,大门还没开。
面带嘲讽和厌恶地看着他:“当年你带我去寒窑时,让我低头,我未曾抱怨过一丝。”
“如今你身着华衣,过我这比寒窑还要高些的门楣时,倒是嫌弃它低了。”
薛平贵难堪地叹了口气,上前握住李佳的手,生硬地转了个话题。
“宝钏,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虽然她并没有在寒窑待多久,但真正的王宝钏却实实在在等了一个生死不明的丈夫十多年。
李佳为王宝钏感到愤怒与惋惜,她心痛这样一个受宠长大的女人为了一个花心的丈夫变成望夫石。
虽然因为她的到来导致剧情偏颇,并没有经历薛平贵试探她的忠贞的戏码。
但是王宝钏却真正地受苦十八年只为等待丈夫的归来。好不容易丈夫归家,第一件事却是调戏和试探。
李佳直视着薛平贵的眼睛,眼里的嘲弄和轻蔑快要溢出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寒窑等你,足足等了你十八年。”
“平贵,你既活着,这十八年来你可曾回来寻过我?”
也许是身体里有一丝王宝钏的灵魂,又或许是李佳切身的体会到王宝钏的心酸。
此刻她的心里像压了一块铅,沉重而顿痛,泪水决堤般地从眼角滑至下巴。
薛平贵慌了,虚假地伸出手抹去李佳脸上的眼泪。
李佳不动声色的侧开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薛平贵还欲说话,恰好京中那位的人来传话让他入宫面圣。
只好口头说了些安慰的话,变匆匆跟着来人上了马车。
李佳嗤笑一声。
看吧,王宝钏,你日思夜想的人,在佳人和名利面前,永远不会把你排在前面。
“宝钏,平贵他.......他活着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以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葛大几人看似站在王宝钏的角度,实则是变相地夸薛平贵。
夸他能顶天立地,夸他活得那么好还能不忘糟糠之妻。夸他能给王宝钏带来好日子。
可是他们忘了,薛平贵不在的这十八年,是王宝钏一个人靠自已在这个艰难的年代活着。
她来过后,是她李佳带着大家走出寒窑,重新挺直背脊回到京城。
江莲听不下去,出声呵斥他们。
“我呸!什么叫他回来宝钏的好日子就开始了?这段日子我们生活越来越好,全部都是靠宝钏自已。”
“他薛平贵在哪里?我听外面的人说了,他在西凉的温柔乡!若是再把功劳安在他的头上,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李佳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瞥了江莲一眼,正好对上她“我干得好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