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图兴高采烈地去上班,准备把昨天写的诗送给心目中的女神。打开电脑,他傻了眼:
“我想带你去上床,
到我们常去的草地上。
世界那么淫,
我看你最行。”
肏,这是哪个王八蛋改的。正准备发火,课长露出他的招牌表情,对子图说:“小伙子不错,还会写诗。”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怎么了?看上哪个小妞儿了?”课长单刀直入。
“没有呢,写着玩。”刘子图掩饰道。
“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个鸟厂,拉一泡尿,尿骚味都可以熏遍全厂。”
妈的,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刘子图正准备说点什么,课长抢在他前面:“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动财务的那妞儿,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子图感到一阵绝望。人生阅历告诉他:名花无主的从来都没搞定过,何况名花有主。
子图正准备说,没事没事,我只是闹着玩,以此来挽回自已的颜面。
“老子当初也是栽在她身上。”课长无奈的说。
顿时,刘子图产生极大的兴趣,也就顾不上自已的颜面和上下之别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见课长没反应,他继续补充:“大不了以后多为老大分点忧。”
课长点燃一支烟。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那一年我毕业,初涉社会,对未来充满向往,更向往如花似玉的姑娘。”没想到课长出口成章,很有诗人潜质。他吸了口烟,接着说:“其实最初的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大学期间,我爱上了一位姑娘,那个姑娘像雪莲一样纯洁,像菊花一样素雅,像格桑花一样坚强。”这一段排比句,让子图对课长高山仰止,只不过当他听到“菊花”一词时,下意识地移了移自已的屁股。
“我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大学四年我和她相敬如宾,俨然神交。妈的,如今想来,好不后悔。”课长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毕业之时,我和她如胶似膝,难舍难分。她对我说:‘希望有朝一日你驾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会停留在等你的愚人码头。’只怪当时我太过于诗人,听信了她的话。没有珍惜最后一次机会。不出一个星期,就听说她做了一个秃顶男的小三。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盘里的鸭子飞到别人碗里。但我对她一直难以释怀。直到来到怡城,看到高洁。高洁身上分明就有她的影子。作为男人,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决定从高洁身上寻找慰藉。”
“后来呢?”作为听众,刘子图觉得应该有所反应,这样有利于鼓励表演者。
“好逼都让狗操了!”
听到这话,子图差点把喝进的水喷出来。显然,课长有点激动,不过在他看来,渐渐进入了佳境。
“那时候刚出来,工资又不高。但为了追求高洁,我几乎花掉所有的工资。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有所斩获。”
“上手了?”刘子图搓了搓手,激动地说。
“上当了!”课长拍了一下桌子,说:“原来她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满足虚荣心。”
“怎么说?”
“你不看现在的高洁趾高气扬,人五人六的。其实她刚出来的时候特土气。很多女孩子都一样,经历过外面世界洗礼后都变了。本来朴实的人浮华了,本来实在的人虚荣了。高洁那时候就是看中了我名牌大学的光环。其实这点本无可厚非,女人嘛,是虚荣一点。我也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吗?只是后来,郑之松来了。”
“郑之松?”
“就是副总,那个台湾老头。”
“不会吧,他们有一腿?”刘子图感到一阵恶心。
“所以说,年轻人,三思而后行啊。你们最大的财富就年轻,但最大的缺失也是年轻。”
赫拉克利特曾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课长。
刘子图实在忍不住,吐了一口痰。
“脚臭吗?等一下带你去洗脚。”课长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