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三少携同沉家人匆匆而至,看到这一幕立即出声喝止:“住手!二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苏漪已迅疾出手,精准地扣住了曹兵欲再施暴的手腕。
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曹兵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紧随其后的沉家夫妇惊愕万分,呆立当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许觅珞的心猛地一颤,喃喃自语:“那…那真的是我家小五!”
沉靖则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已并非眼花所见。
曹婉儿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认为此乃天赐良机,立即添油加醋,再次对苏漪展开污蔑:
“看呐,沉叔叔、沉阿姨,你们可要看清楚了,就是这个人,她不仅对我爸爸无礼,还胆敢绑架了你们的宝贝女儿!
她心肠如此狠毒,沉小姐在她手中,焉能有好!”
“哦?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沉靖面无表情的问。
曹婉儿没料到沉靖会如此直接地反问她,一时间有些愣住。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试图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更加诚恳:
“沉叔叔,我知道您一向是心慈手软,既然如此,那婉儿就斗胆说一句,这事,婉儿愿意代劳。”
她故意将“代劳”二字说得极重,眼神中闪烁着算计与狠厉,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不可告人的打算。
“毕竟,我也是为了沉家的安宁,为了沉家小姐的安危着想。
有时候,对付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就得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才能让他们露出真面目。”
一旁的曹兵,虽然因手腕剧痛而脸色苍白,但仍强忍着不适,连忙附和道:
“对,对,婉儿她确实是心地善良,而且心思细腻,有她来处理这件事,定能让那苏漪老老实实交代出一切。
我们也是为了沉家的安宁着想,您就放心吧。”
他边说边偷偷观察沉靖的脸色,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认同的迹象。
然而,沉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满是冰冷。
曹兵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继续强作镇定地补充道:
“再说,婉儿她做事向来有分寸,绝不会给沉家带来任何麻烦,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自已承担。”
许觅珞猛地提高音量:“谁敢!我看谁敢伤害我的女儿!”
她急步上前,紧紧握住苏漪的手臂,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烟烟,是你吗?我的宝贝女儿,你真的……醒过来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生怕这一切只是场虚幻的梦。
苏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愣怔。
毕竟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与人如此贴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什么?她……她是你的女儿?!”
曹婉儿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贱人,竟是那个传说中沉睡多年的沉家千金。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显然,这个转折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曹婉儿更是难以置信地追问:“不可能吧,沉阿姨,您是不是弄错了?
她明明姓苏,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呢?”
沉靖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姓苏?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女儿都改姓了,这是怎么回事?
许觅珞也被“苏”这个姓氏弄得有些懵,她转头看向苏漪,急切地问:“姓苏?是叫苏漪吗?”
苏漪被问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我是苏漪。但您怎么知道?”
许觅珞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
“那就对了,你就是我的女儿,烟烟!至于这些年的事情,妈妈待会儿慢慢跟你说。”
苏漪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语气认真:“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沉烟了,您应该能感受到这份不同,不是吗?”
她没有和这样一个红着眼眶,满眼是你的人说那样伤人的话。
但是她必须明确的说自已不是沉烟,清晰地传达着她想要表达的界限。
沉靖适时地站到了母女俩之间,温和地插话:“烟烟,你说得对,你当然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
你看你现在都长大了,你这一睡都快五年了,要不是你妈妈坚持,我们恐怕……。”
许觅珞闻言,用手背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目光温柔而充满歉意地望着苏漪:
“烟烟,妈妈知道,你可能在怪我,怪我没有时刻陪在你身边。
甚至不是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但请相信,妈妈的心从未离开过你。”
苏漪轻轻摇头,以示否认。
许觅珞却误以为女儿仍在生气,很是心疼:“不,你一定是在生妈妈的气,不然怎么会不认我呢?
是不是这里有人对你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显然是想到了刚才曹婉儿的无礼。
“沉靖,”许觅珞语气凌厉,“你去处理一下,我的女儿不开心了,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谁也别想高兴。”
沉靖立刻应声:“夫人请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曹凛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目光扫视了曹婉儿一眼,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沉叔叔,这件事是曹家的错。
苏……哦不,沉小姐救了曹家孙子,却被这样对待,是我们曹家的失职,这件事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沉靖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既如此,我便静候你的处理结果。
今日前来,尚未拜访令尊,我希望在见完你尊后,这件事能有个圆满结果。”
曹婉儿闻言,脸色骤变,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嘴里嘟囔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而曹兵也是惊愕不已,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今日,对于曹家二房而言,无疑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击,仿佛全员皆处于战败的阴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