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恒在 VIP 病房中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大发雷霆之怒。
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把打翻护士手中的托盘和药剂。
那些瓶瓶罐罐瞬间坠地,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药液四溅,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咆哮,挥动着手臂歇斯底里地叫她们都出去。
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传来的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
然而,看着地上被宋梓恒砸得一片狼藉的场景,
即便如此,也终究无法挽回他逐渐消逝的健康。
宋梓恒满心悔恨,只恨当初自已太过心慈手软,
没能找人直接把江程煜杀个干净,以至于如今风水轮流转,
轮到自已被江程煜迫害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苏婉婉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瞬间慌了神,焦急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毫不犹豫地向着医院飞奔而来,脚步匆匆,
走到 VIP 病房门口,甚至没有片刻的停留便直接闯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房间里那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般的一片狼藉,她的心猛地一揪,赶忙跑向儿子身边。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说道:“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啊?”
宋梓恒此刻只有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碎裂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紧紧抓着苏婉婉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无言地告诉妈妈:
“我要他死,死的很难看的那种。”
苏婉婉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愤怒,激动地安抚道:
“当天就派杀手去杀他了,听说那个江程煜被他们从十楼窗户踹出摔了下去,估计他现在不死也只有半条命啦!”
苏婉婉话音刚落,宋梓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但很快又被无尽的痛苦所取代。
他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愤怒的眼神紧闭的双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梓恒饱含热泪不甘心的颤抖着:“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毁了!”宋梓恒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苏婉婉轻轻拍着宋梓恒的手背,眼中满是狠厉:
“儿子,你放心,就算他还有一口气在,妈也不会放过他,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为你报仇。”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夫人,少爷,情况有变。
江程煜没有死,而且他不但好好的,派去的杀手一并落网。”
宋梓恒听到这个消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如同疯子一般抓狂起来:“什么!这怎么可能!”疯狂的捶打着床铺。
苏婉婉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怒视着男子:“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解决不了。”
男子低下头,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助,而且对方似乎来头不小。”
无声的宋梓恒捶打着床铺表示:“不管是谁,
敢挡我们的路,都得死!”宋梓恒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苏婉婉沉思片刻,说道:“先去查清楚是谁救了他,再从长计议。
儿子,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妈来处理。”
宋梓恒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点点鲜血渗出,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江程煜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 巍峨矗立在繁华地段温斯顿世家荣耀集团公司总部的设计部里。
卡琳娜一脸阳光灿烂的样子,牵着江程煜的手,走在设计部的办公区域。
只见能工巧匠们正聚精会神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手中的作品。
在一张宽大的工作台上,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工匠,
戴着特制的放大镜,手持一把精细的锉刀,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款项链的吊坠。
吊坠的主体是一块温润的和田玉,他眼神专注,
每一次的锉动都极其轻微而精准,仿佛在与这块玉石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随着锉刀的移动,玉石边缘逐渐显现出流畅而优美的线条,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灵动。
旁边的另一位工匠则在为一对耳环镶嵌宝石。
他先将耳环固定在一个小巧的夹具上,用一把精致的镊子夹起一颗璀璨的钻石,
眼睛紧紧盯着镊子尖端,屏气凝神,精准地将钻石放入预先设计好的凹槽中。
然后,他拿起一支极细的注射器,抽取少量特制的胶水,
缓缓地将胶水注入凹槽,动作轻盈而稳定,
确保胶水均匀分布,使钻石牢固镶嵌,位置恰到好处,角度完美无瑕。
不远处,一位年轻的工匠正对着一块金属片进行拉丝处理。
他双手握住拉丝工具,均匀地施力,在金属表面拉出细密而均匀的纹理。
每一次拉动,都像是在金属上书写着一段优美的旋律,
金属的光泽在拉丝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柔和而富有质感。
再看那边,一位女工匠正拿着一支小巧的画笔,
在一个已经初步成型的手镯上描绘着精美的图案。
她的眼神随着笔尖游走,每一笔都倾注了无限的耐心和细腻的情感,仿佛在手镯上绘制着一个梦幻的世界。
置物架上摆放着的半成品,有的是刚刚完成初步铸造的手镯,
表面还带着铸造时留下的粗糙痕迹,正等待着进一步的打磨和抛光,以展现出其应有的光滑与亮丽;
有的是已经镶嵌好宝石但还未进行细节修饰的戒指,
宝石的光芒在未完成的作品中若隐若现,
仿佛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最后的点睛之笔。
江程煜开心地注视着自已设计的一部分作品,
那即将展现出来的雏形仿佛带着无尽的魅力和可能性。
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和自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作品在未来大放异彩的模样。
卡琳娜则一脸宠溺的样子,双手轻轻勾着江程煜的脖子,
娇嗔地说道:“凯特,你太棒了;这次世界之华饰品设计大赛,非你莫属啦!”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崇拜和爱慕的光芒,那温柔的语气仿佛能将人融化。
“不不不,卡琳娜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程煜谦逊地说道,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稳和内敛。
“这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设计师,他们的作品同样出色,我不能过于自负。”
“亲爱的凯特,你太谦逊、太低调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到魁首的。”
卡琳娜自信地说道,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似乎对江程煜的才华有着绝对的信心。
“你的设计独具匠心,充满了创意和灵魂,无人能及。”
她紧紧地靠在江程煜的怀里,用自已的温暖和支持给予他力量。
然而,江程煜却有意无意地推开了卡琳娜,
他的心思似乎又完全被那些匠人的技术所吸引。
每到一处,他都一脸认真的样子,专注的目光犹如火炬般炽热。
他诚恳地向工匠们请教着制作手法和注意事项,那谦逊的态度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工匠们耐心地讲解着,江程煜则全神贯注地倾听,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了解。
有时,他那按捺不住的热情让他忍不住上手试着操作一把。
他的动作略显生疏,却充满了探索的渴望,每一个尝试都带着无比的认真与执着。
卡琳娜在江程煜专注于匠人技术时,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失落和无奈。
她失望的样子,原本满心期待能与江程煜享受这亲密的时刻,却被他对工作的投入所打断。
她满心满眼的目光聚点,锁定在江程煜那认真专注的侧脸上,
心想:“他对设计的热爱和执着真是无人能及,
这份热情让他在工作中光芒四射,但也在此时让自已感到被忽视。”
卡琳娜心中暗自叹气,理解道:“这就是凯特对事业的追求,何时他能多分给自已一些关注和温柔?
嗨,自已要更加包容和支持他才对,毕竟这也是凯特吸引自已的魅力所在。”
一脸落寞的卡琳娜,此刻 心底的角落里,仍不免有一丝委屈,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凯特眼中的唯一焦点。
失落过后,又展露出一抹浅笑的卡琳娜,
同时 也为江程煜的专注和好学感到骄傲。
她知道这样的他未来必定会在设计领域取得更高的成就,而自已愿意默默陪伴在他身旁。
参观结束之后,江程煜怀着愉悦的心情开着车,车速不算快,却带着一种轻松的节奏。
二人迎着风,发丝向后随意摆动,仿佛释放心中畅快淋漓的激动和兴奋。
风掠过面庞,带来丝丝凉意,让他们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从后面传来。
一辆外形狂野的越野赛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向他们猛地冲撞过来。
江程煜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手足无措,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眼看着就要被撞下高架桥,千钧一发之际,幸亏江程煜反应敏捷。
就在车身擦向高架桥边沿的围栏时,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
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身剧烈颤抖,险之又险地避免了冲下去的危险。
江程煜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滴落。
他从后视镜看见,那辆越野赛车竟还不死心,简直丧心病狂。
在这车流密集的道路上,竟直接开启赛车模式,
不顾一切地加速、超车,在车辆之间疯狂穿梭,试图再次逼近他们。
江程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一边努力稳住自已的车,
一边密切关注着后视镜中那辆疯狂的越野赛车。
卡琳娜也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紧张地抓住扶手,
声音颤抖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江程煜咬着牙,沉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猛踩油门,试图摆脱后面的追击。
公路上的其他车辆纷纷惊恐地避让,喇叭声和刹车声此起彼伏。
那辆越野赛车却像个疯狂的魔鬼,紧紧咬着他们不放,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撞击他们的车尾。
江程煜凭借着出色的驾驶技术,在车流中左突右冲,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但那辆越野赛车的车手似乎也是个高手,始终紧追不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段较为空旷的道路,江程煜心中一喜,他看准时机,
将车速提升到极致,瞬间与越野赛车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越野赛车又加大马力追了上来,并且开始从侧面撞击他们的车身。
“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摇晃,卡琳娜忍不住尖叫起来。
江程煜的眼神愈发坚定,看向山上那条少有人烟的赛道驶去。
越野赛车司机一脸坏笑的说道:“小子,我看你还能跑哪儿去?”说罢魔性的哈哈大笑。
当他加大油门撞向江程煜的侧边时,江程煜从通过车窗看清楚车里何人。
江程煜惊诧道:“金丝发男…”
卡琳娜同时惊诧的看到了越野赛车里的司机,正是那晚折磨凯特的金丝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