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贤瞥了她的脸一眼,满脸的忧心,为“他”的伤怀,再顺着他的手臂,俯眼望着她白皙的手,紧张、渴望,紧紧的纠缠。
这个真相还不够明显吗?还需要什么证据吗?他的恨已经四溢。
他毫不犹豫拉起她的手,撕力扯开,“王今凤,你是不是有病啊?赶紧去医院治一治吧?别让我提醒你自已的身份。”
这一次,他的语气霸狠,冷硬,仿若审判。
“不,你听我说,俊贤——”她颠着脚步上前一步,想贴着他。
他往身侧一偏,一手挡着她的靠近,“不要跟我打什么感情牌,说为我好之类的话,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血缘?亲密?朋友?不,同事而已——”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真好意思说从小一起长大?可你对我做了什么?”尽管很努力,但他还是失控的吼了,“你几乎毁了我——”
“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她仍然心存侥幸,继续扯谎,“在你任何时候不开心,我绝不缺席,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绝不会让一些不好的事伤害了你?”
“够了!”他呵斥,闭眼深呼吸,克制。
等平复过来时,他咬牙切齿,压制怒意,“如果你冥顽不灵,仍是执意把手伸进我的生活,干涉我的隐私自由,别怪我的报复。”
王今凤惊愕了,他不仅跟他划清界限,还扬言敌对。
他既然没有明挑,不就是念着多年的情意?为什么恶言相向?
若她承认过去的事实,他们之间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她心底呼出寒气,为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痛不欲生。
临出门前,赵俊贤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回头,而是再次出言告诫,“还有,我指的事,除了生活,包括我的工作,我身边的人,以及,与我相关的一切。如果你还暗地做动作,那就别怪我把这些账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清算。”
随即,只听一阵门页撞击墙壁的巨响,裹挟着赵俊贤狠绝的脚步声远去。
门外王今凤的私人助理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两大佬神仙打架,血溅当场的恐怖气氛,使得她一口气提在喉咙。
望着赵俊贤的背影发愣了许久,她才想起室内自已的老板,忙小跑上前。
正巧遇着王今凤一个趔趄,没站稳,她一伸手,稳妥的将王今凤扶在怀中。
女助理吓坏了,“王总,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请言总过来一趟?”
王今凤没有回话,像个植物人,竟是滑下几道泪来。
“我,我,先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助理颤颤巍巍,第一次见着昔日的女王懦弱凋零的时刻,确实是忙乱不堪。
没多大会儿,言从致便将王今凤安置到休息室的卧床上。
她不管身边有谁,仍是投入自已难以言说的痛苦当中,不理任何人。
言从致只好打发走她的助理,“王总交给我吧,这件事,对外你要保密,后面有什么事我再跟你交代。”
“嗯嗯。”女助理连连点头退出去,毕竟,高层有很多的机密是需要严防死守的。
言从致返回休息间卧室,坐在王今凤的旁边。
刚才听那助理讲述过,他其实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此刻,也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作为丈夫的身份,意思意思的出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