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别怕,是我,你的阿墨,来,阿墨抱你,好不好?”
黎予墨满是悲痛的哄着他的小孩儿,是他大意了,让他小孩儿被伤成这样。
林言瑾麻木的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她又扯了扯旁边的窗帘,想要把自已给遮盖起来。
黎予墨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步,死死的抱住他的小孩儿,紧紧的把人捞进怀抱里。
“瑾儿,对不起,我今晚不该研究那么久的代码,满脑子都是恍恍惚惚的。
抱歉,让你小小年纪遭遇这样的劫难。
我来了,没有谁敢再伤害你了,瑾儿,乖,想哭就哭,你别这样,阿墨害怕你这副样子。
瑾儿,你说你最喜欢我的,我也最喜欢你。
别怕,你还有我,别怕,乖。”
黎予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切的对着林言瑾空洞的眼神喊道。
这一下,林辰安和宁盈顷也不吼不叫了,他们此刻少有的良心也终于开始不安起来,都想去抱他们唯一的女儿。
只是,当他们的手伸向他们唯一的女儿时,他们的女儿惊恐的往黎予墨的怀抱里面缩。
“阿墨,你怎么才来啊?
阿墨,我好怕,他们好像要打死我一样,阿墨,救我。”
终于在林辰安和宁盈顷的刺激下,林言瑾终于给哭了出来,那凄惨的哭声,哭得黎予墨的心都碎了。
“对不起,小瑾儿,是阿墨太笨了,阿墨没有想到你会害怕,阿墨忘了钱阿姨今天不在。
阿墨半梦半醒,没有反应过来,瑾儿,阿墨抱歉。
以后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些。阿墨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乖,别哭了,等会儿会头疼,听话,来,阿墨抱着你,今晚抱着你睡好不好?”
黎予墨柔声哄着怀中的小孩儿道。
林言瑾哭得更加起劲,她把自已的小脑袋往黎予墨怀中拱了又拱。
黎予墨把林言瑾抱起来,来到一片狼藉的客厅,他在沙发的一角坐好,小心翼翼的给怀中的小孩儿擦眼泪。
一只手拍着林言瑾的后背,给她顺着气,害怕她回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林言瑾才停止哭声,抽噎起来。
“林叔叔,宁婶婶,你们要是着实容不下小瑾儿,把她给我养,成吗?
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你们都痛快了吗?
你们两人的过错,关她什么事?你们凭什么心安理得这样伤害她?
投胎来做你们的女儿,她有的选吗?
要是有得选,她会选你们这样的人做她的父母吗?先不说其他的,就是咱们相识这一年以来,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吗?
小小的她,一个人在幼儿园,被老师和同学孤立欺负,你们做过什么吗?
别人都嘲笑她没有父母,不过有你们这样 的父母还不如没有。
如果当真父母双亡,她可以得爱心人士救助和陪伴。
她都要上小学二年级了,你们知道她的教室在哪里吗?
你们有她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你们知道她被评为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吗?
啊?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伤害她?
你们要吵要闹,甚至要打要杀,为什么不把她送来我这里?你们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她只是被迫投胎来做你们的女儿,她就该死吗?让你们如此对待她?
你们不仅仅不配为人父母,连做人都不配。”
黎予墨把林言瑾轻轻的小脑袋扣在他的肩窝里,才满身杀意的看着林家父母。
如果不是自已还太小,黎予墨恨不得杀了这对不知所谓的男女。
林辰安终于难堪的低下了他那颗自以为是的头颅,这个女儿,终归是自已亏欠太多。
“小墨,你说的对。
只是,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我是一个失职又糟糕的母亲。
现在,得及时止损。
孩子已经伤害,为了她不再受到伤害,咱们快刀斩乱麻。
瑾儿,妈妈决定与你爸爸分开,你要跟着谁?你自已选好不好?”
宁盈顷倔强的仰起自已的脑袋,她实在不想再看到林辰安这个烂人。孩子已经被伤害,那么就一鼓作气。
“顷顷?”
林辰安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盈顷呵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
“林辰安,别用你这样的眼神恶心我,更别这样辱没小瑾儿,如果你还有半分良心,就多划一点财产到瑾儿名下,算是弥补一点你自已造下的孽。”
宁盈顷眼中满是决绝道,气得林辰安抓狂,这个捻算吃醋的女人,还真的是没完没了。
“好,宁盈顷,你实在想离,我成全你。
只是,离容易,我是不会吃回头草的,你给我想好了,就算你以后后悔了,我也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林辰安烦躁的说道。
“你放心,哪怕我以后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再回头找你。
瑾儿,你自已选一个监护人,咱们一次性交接清楚,免得再因为孩子恶心的见面。”
宁盈顷眼底,已经毫无任何不舍,可惜,林辰安还在做梦,以为宁盈顷只是在闹脾气。
他想要好好的治治宁盈顷高高在上的臭毛病。
“好,瑾儿,你自已选监护人,就算你选你妈妈,我也会给你足够傍身的东西。”
林辰安也开始斗气道,他已经忘了,他老婆以前的样子。
“我选阿墨做我的监护人,你们谁我都不会要,就像你们不要我一样。
这次,我再也不会要你们了。
我早就知道你们不爱我,刚好,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也不要再爱你们。”
林言瑾从黎予墨的怀中探出小脑袋,小大人般的说出令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这一下,林家父母都傻眼了,他们还是不太了解自已的女儿。
不过也对,孩子还有半个月都七岁了他们陪孩子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两个月时间。
这一发现,两个成年人不由得开始心虚,尤其是宁盈顷,她到底是做母亲的人,况且这孩子也是她怀胎十月,带着无限期盼生下来的。
宁盈顷双眸中的懊悔,此刻很是真诚,只是,再多的语言在此刻就像个笑话一样,荒唐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