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由石头、鸟、牡丹花组成。画面颜色鲜丽幽靓,整个画面光感渲染逼真,达到花鸟传神的意境。
尤其是牡丹花呈双犄状,俗称“双犄牡丹”。这种画法为康熙朝所独有,富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三人看了一阵图案,却没有看出什么味儿。
赖德全见碗大如盘,碗足高度有中指长,握住碗足,像握着一束花一样。笑着说:“这种碗少见,一定值钱。”
刘德快接下话说:“不仅如此,关键还是青花瓷,可是绝品,空前绝后。”
李金生大喜,笑眯眯地说:“可惜少了几只,才一对,拆开就如棒打鸳鸯,不拆开,一个人独自拥有似乎过分,倒也难为情。”
“先抱到洞口去吧,不要考虑分摊。”赖德全递给刘德快。
刘德快接在手里,向洞口走去。赖德全又将另一只供碗给李金生。李金生接下,拎着离开。
赖德全举起铁钎,撬开另一个箱子,掀开箱盖,但见箱内有念珠,手链,提珠、撇口瓶,钵,木鱼,金刚杵,云板,风铃,铜磬。都是佛用品,看得眼花缭乱。
刘德快、李金生回到赖德全身边,见了许多宝贝,喜不自禁。
“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宝贝,我们发财了。”刘德快笑着说。
李金生却说:“这些东西都是和尚用的,也未必值钱,还不如瓷器。”
赖德全也觉得不值钱,自已又不是和尚,要这些东西,真没多少用处,至于瓷器,多少可以插花盛物,用得着,使用面广泛,买家也多。
“我们可以收藏起来,不管值多少钱,先一件一件地看。”刘德快说。
赖德全拾起念珠,通体棕色,表面精雕细琢,如桃核表面一样的细纹,手感冰凉腻滑,似木材质,却又不是,吃了一惊,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握着挺舒服。”
“给我看看。”刘德快也想体验一回。
“别急,我看过之后再给你。”赖德全特意将手移开,远离刘德快。
赖德全数了数念珠粒数,一共二十七颗,问:“溜得快,知道二十七颗代表什么意思吗?”
“别考问我,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和尚。”刘德快说道。
李金生问:“吉星,你知道吗?”
赖德全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佛教,无信仰人士,对那些知识不感兴趣。”
“恺掉几,你自已都不知道,还考问我。”刘德快埋怨起来。
“学问学问,不懂就问嘛。”赖德全笑着说。
刘德快拍了拍赖德全的肩膀,说:“行啦,给我看看。”
赖德全将念珠丢给刘德快。刘德快直接挂在手臂上。赖德全又拾起木鱼来看。
只见木鱼呈团鱼形,腹部中空,头部正中开口,尾部盘绕,其状昂首缩尾,背部呈斜坡形,两侧三角形,底部椭圆,色泽暗红,大如脑袋。木制棰,棰头橄榄形,形似鱼。
“这是木鱼,不值钱。”李金生说道。
赖德全也不知道能值几文钱,不过很好奇,放在地面上,握着木棰敲了敲,声音沉闷,感觉无趣,置于一边。
刘德快笑着说:“要不要它?”
“放在桌上吧,留给弥勒佛用吧。”李金生呵呵地笑。
赖德全也无所谓,自已又不出家,用不到,不值钱,可要可不要,无所谓。
三人围在箱子前,看着箱子里的宝贝,却不甚满意。
赖德全又拾起金刚杵,沉甸甸,份量不轻,长十指,两端五股刃头,比较常见。但是三人都是头一次遇见。
赖德全笑着说:“这是铜做的。”
“给我做兵器吧。”李金生说。
赖德全说:“分摊时再说。”
“对,不能现在喜欢哪件就占有。”刘德快说。
赖德全将金刚杵递给李金生。李金生接在手里,翻看一遍,又举空挥舞几下,又是得意,又是兴奋。
刘德快担心他撞到自已身上,说:“去、去、去,拿到洞口去。”
李金生收了手脚,向洞口走去。
赖德全提起铜磬,着实重,向刘德快求助,说:“赶快抱住,很沉。”
刘德快双手接住,说:“哎呀,还真重,是黄金的吧。”
“你做梦吧。”赖德全笑着说。
李金生闻言,赶来一看,见是一只仰钵体,用铜铸造而成,外形似锅,口大、底小而圆。却不知叫什么。
“什么东西呀?”李金生问道。
“铜磬。”刘德快说。
磬口朝上,磬高九厘米,磬口直径十四厘米,底径九厘米,磬壁厚二毫米。
赖德全挥指在磬壁上敲了敲,只闻音色清脆、明亮、悦耳、悠扬,犹如铜钟之声,延续音长、穿透性强。
“好玩,我也敲几下。”李金生也挥指敲去。
刘德快说:“光你们敲,让我抱着,换一下,让我也敲它几下。”
李金生接下铜磬,说:“着实有些重量,要是值钱就好。”
“当废铜烂铁也能卖几十块钱吧。”赖德全说。
“开玩笑,这是什么朝代的物品,怎么能当废铜卖呢,名副其实的古董,少说也值三四百块钱。”刘德快说。
赖德全见有九块云板,拾起一件来看,也是铜做的,造型漂亮,由两个大小不一的苹果形组合成一个接近圆形状。边缘却是云状弯曲。
云板上有两个小孔,一个在中间,一个在小苹果那端。穿上绳子,可以挂起来。
“有九块,一人两块,挂在窗前,跟风铃一起,多好呀。”李金生说。
刘德快笑着说:“是呀,风铃有十二只,刚好一人三只。”
赖德全也看到了风铃,觉得很普通的物品,没有拾起来看。
“收走吧。”赖德全将手电筒光线照在风铃和云板上。
刘德快、李金生两人取走风铃、云板。
赖德全见箱内有五只撇口瓶,拾起一只撇口瓶,旋转翻看,却也是青花瓷。表面图案是一幅耕织图,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在田里驱牛耕地,旁边有一座房子,房子里头有一个妇人在织布。
看到这幅画,赖德全不由得喜笑起来,心想,这么接地气的画面,着实少见,足见绘画艺术与现实生活的和谐性。
刘德快回来,说:“这瓶子用来装酱油,既实用,又美观。”
李金生说:“你家富得用古董充当生活用品呀,也不担心打碎?”
赖德全笑着说:“溜得快是视金钱如粪土,高雅人士,我们不能跟他比。”
“吉星别取笑我贫穷,过个三五年,我也买一辆汽车,买宝马,比你的JEEP汽车档次更高。”刘德快神气地说。
赖德全并没有攀比之心,不然他也买了一辆法拉利回来,让学校的富二代刮目相看。
赖德全又想,刘德快这话没有夸大,自已虽然不懂瓷器,可是看了这些瓷器,没准出手一件,都能拍卖几百万元,他要买一辆百万豪车,也是易如翻手。
“在我眼里,宝马车也不足挂齿,自已喜欢就好,何必跟我较劲呢。”赖德全说。
“他是妒忌你有汽车嘛。”李金生说。
刘德快辩称:“谁妒忌他啦。”
赖德全转移话题,说:“我们快些取走宝贝,早早离开。”
三人各取几件,送到洞口处。
不一时,三只箱子里的物品都取走了。赖德全沿着塔墙走了一圈,希望还能找到些什么,却没有发现更多的物品。
“吉星,剩下这尊佛像和木鱼,你还想找什么呢?”刘德快见赖德全走了一圈还在走,有些不耐烦。
李金生也说:“还是走吧,要不也取走箱子。”
赖德全闻言,又来到三只箱子前,一只一只地挪开,只见一个长形的凹槽,里面竟然摆放着镇墓兽。
“一、二、三、四、五。”赖德全喊道。
李金生离赖德全最近,见箱子下面有情况,立马来到赖德全身边,一见有物品,扭头向刘德快喊道:“快过来,还有宝贝。”
刘德快顿时没有了去意,又踅了回来,仔细一看,喜笑着说:“吉星,这些是镇墓兽,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也不明白。”赖德全说。
“拾起来看看。”刘德快说。
五只镇墓兽不大,盅子大小,表面都生了青铜锈,一看便知是青铜器。赖德全提起一只。只见龙头人身,立着身子,手握大刀,一副准备大战的表情。
“这个造型有意思,就叫龙王吧。”李金生说。
刘德快说:“就是龙王造型。”
赖德全未语递给刘德快,又取第二只镇墓兽,却是人头龟身,手握一根三叉尖枪,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利齿,尽示人前。
“哎呀,这是妖怪形象,要吃人的样子。”李金生说。
“看了会做噩梦,你拿着吧。”刘德快害怕,吓得身子颤抖。
赖德全笑着说:“凶狠怪兽才能守住这座塔呀。”说着,又取另一件。
这一件极其特别,但见是牛头,羊身,狗尾,龙爪,如人一样坐地,上面两爪向前抓去,锐利如针,似乎要逮捕什么。
“这件怎么说?”刘德快问李金生。
李金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可以给他起个名字,叫四象兽。”
赖德全沉吟:“四象兽,牛,即丑也;羊,即未也;狗,即戌也;龙;即辰也,四个方向集齐,叫四象兽,有意思。”笑着说:“这名字好!”
刘德快领悟不到,说:“好在哪里呀,还不如叫牛头爪兽呢。”
李金生哈哈大笑。
赖德全笑而不语,递给李金生,又取另一只镇墓兽。它是虎头,虎身,虎尾,四足却成了人手、人腿,手里举着蛇尖枪。
刘德快笑着说:“这是虎头兽,威武生猛,杀气森森,无人敢近。”
赖德全若有所悟,慢语说:“这里面暗藏玄机,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