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快舍不得放弃机会,都研究出了地图上的路线,只差一步进入地道之中,哪能功亏一篑。
“不能放弃,坚持就是胜利,我们再找一找,想个办法,快些找出地道入口。”刘德快说。
赖德全揩了一把汗水,说:“我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满山坡走一遍。”
赖田生笑着说:“笨鸟先飞,走下去才是出路。”
三人略作歇息,又在山坡上来回走,上下爬,走到十二点,才踏遍一个山头的山坡,还有几个山头没有走。
三人并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地方,赖德全坐下来想了想,猜测之前找到的将军墓一定是地道入口。
这片山坡上布置地道出入口,一定会伪装好,最佳的方法无疑是用坟墓来遮人耳目。
“溜得快,找不到地道入口,怎么办?”赖德全故意问一下刘德快。
“还有几个入口,我们明天再来找。”刘德快不死心,今天累得腿肿脚痛,不想寻找,想着明天再来。
赖田生说:“吉星,明天先撬开那坟墓再寻找。”
赖德全说:“还有两个地道入口,一个在山北面,我们这面是东面,还有一个入口,西面的两个入口,都在军营里面,那个大家知道的不能通行,另一个不知道军人发现没有。”
“这不是还有机会嘛,再找另外两个入口。”刘德快揩了一把汗水。
赖田生说:“依我推断,军营里另一个入口,肯定没有被发现,极有可能连入口都埋藏了。”
赖德全既不认同,也不否定。他向北面望去,淡淡地说:“不用找下去,另一个入口,一定在那边悬崖上,我们要进入地道,就要准备绳索,从山上往下爬,才能找到入口。”
刘德快扭头望去,果见那边有一处悬崖峭壁,像一道墙壁一样插在山坡之间。
“我们没有攀爬悬崖的经验,还是别去挑战,太危险,就去找北面那个入口吧。”刘德快胆怯,不敢挑战攀爬悬崖。
赖德全笑着说:“你错了,其实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容易找到入口,他们认为那种地方人迹罕至,反而可以不做任何伪装。”
“对,我认同吉星这个观点。”赖田生点头。
刘德快有些失望地说:“我有恐高症,进不了地道里面,真是可惜。”
赖德全笑了笑,心说,承认胆小呗,还找什么借口呢。
“我们不吃午饭,去那边查看吧。”赖德全建议。
“还是别去,今天太累,明天再来,我今天早上思索掏宝之事,吃不下饭,来这里爬山,消耗许多体能,流了许多汗水,早饥饿了,没力气爬山,不去。”刘德快说道。
赖德全一惊,这小子竟然为了掏宝之事茶饭不思,真的中毒不浅,深入骨髓,干完这一票,以后他跪地求我去掏宝,我都不要答应他。
“我无所谓,还能支撑得住。”赖田生笑着说。
“丢下溜得快在这里喂蚂蚁,着实不忍心,我们下山回。”赖德全起身就走。
三人回到车上,赖德全驾驶车子出了沙背村,沿来路返回。不一时到了新城镇街道,刘德快提议去吃汤皮。三人来到谢氏汤皮店,叫了三份汤皮,一盘干蒸板鸭,三瓶王老吉,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刘德快要在街道上玩耍。赖德全、赖田生回家去了。
次日,赖德全背着自已的背包,开车去接赖田生,又去接刘德快。
刘德快把准备好的工具丢在赖德全车上,他还把谢天华也叫来了。四人一道儿奔向新城飞机场的游龙山。
谢天华长得清瘦,一米七的个子,倒有几分书生气质,言语不多,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
四人来到沙背村,停放好车,往山上走去。
赖德全背着包,包里装水和食物。刘德快、谢天华抬着蛇皮袋里的工具。赖田生跟在后面。
少时,四人来到将军墓,四处的草木掩住了身影,无人能看到,四人一阵高兴。
爬山累了一阵,四人坐地歇息。
刘德快说:“等会儿进了地道里面,我们不要走散了,掏到宝贝,四人平分。”
赖德全想了想,说:“我看也不会有宝贝,这里面以前是国军囤放物资的地窖,即便有些物资,也不值钱,如果量多,就各自取各自的,不要平分,怎么样?”
“随意。”赖田生也认为没有什么值钱物品。
“可以。”谢天华欣然同意。
刘德快沉默不语。
四人歇息片刻,取出工具,来到墓碑前,刘德快挥着柴刀,割草砍树,清堵开荒,把墓碑前清得敞亮。
赖德全见墓碑周围是青砖砌成,走到一边,挖开泥土与砖头连接处,再用铁钎撬开砖头。
砖头上粘有沙粒和石灰,粘接得很稳固。撬起来很费力。赖德全撬了一阵,累了,换了赖田生去撬,赖田生累了,又换谢天华上场,然后是刘德快,四人轮流劳作。
“这些砖头不能乱扔,留着砌回去。”赖德全说道。
刘德快说:“还不如挖泥土填回去,砌砖太麻烦。”
“先留着吧,到时候看情况处理。”赖德全担心挖出棺材来,不是地道入口,是真的坟墓。
如果是真的坟墓,就要填好破坏的坟头,才不会外露棺材,尸骨,不要吓到路过的行人。
不一时,四人拆开墓碑,移到一边,只见一个不规则圆形的墓洞,洞里面一片黑,借着阳光,外部没有发现什么腐朽的木头,也没有看到尸骨。
赖德全从包里取出手电筒,向洞里投去光线,一看不见底,心下大喜,笑着说:“是地道入口,真是这座假坟在掩饰,伪装得真好。”
赖田生、刘德快、谢天华都面露喜色。
“走,马上进去。”刘德快迫不及待,却不敢先行进洞。
“我先爬进去,赖田生垫后,工具全都拖进洞里,不要放在外面,假使有人经过,没有灯火,也不敢进来。”赖德全说着,趴在洞口,正要进洞,又回身说“伪装一下,把墓碑搬到洞口,让人以为墓碑是自然倒蹋下来的。”
“对。”刘德快极度认同,“我们在洞里,不能被路人以为有土夫子。”
赖田生把墓碑搬到洞口,四人一番构想,一番摆布,才放心爬进洞里。
赖德全爬了有五六米远的样子,突然见前面宽敞如廊,可以站立,还能四五个人并排行走。
拍了拍裤腿上的土,赖德全从背包里取出蜡烛,点燃一根。刘德快,谢天华,赖田生也爬了进来。
赖德全给刘德快一根蜡烛,说:“你举着照路,道路宽敞,我们并排前进。”
四人排成一条线向洞里走去。
蜡烛的光线照不远,赖德全举着手电筒,照亮几米外的地方,先探清楚前方的情况,遇到有什么变故,或者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提早发现。
这个洞跟普通山洞没有多少区别,洞壁上有些刀孔,是开凿时留下的工具印,凹凸不平。地面平整,纯红色泥土,看样子是夯实过。
大凡山洞都是洞外热,洞内凉,四人穿的少,刚开始还起了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适应了洞内温度。
越往里走,山洞变得越弯曲起来。忽左忽右地拐弯转向。赖德全走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
刘德快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问:“怎么了?前面危险吗?”
赖德全想了想地图上的信息,摇了摇头,说:“拐过这个弯,前面有分支,我们要在洞壁上做好记号,不能迷路,赖田生,把铁钎给我。”
赖田生递铁钎给赖德全。赖德全接在手里,走得更加小心,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来到岔道附近,总是设计陷阱。
刘德快见赖德全用铁钎敲地探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笑着说:“一米多宽大的路,哪有什么陷阱,别吓唬人好不好。”
赖德全说:“看过地道战电影没有?万一这里也是用于打仗设计的地道,我们粗心大意,就葬送了自已的性命,要不你走前头。”
这么一说,吓得刘德快吐了一下舌头,还故意落后半步,不敢抢前。
来到分岔口,分左右两边走。赖德全咬住手电筒,举铁钎在右手边的洞壁刮平。原以要很使劲,没想到轻轻一刮,就刮平了。
又用铁钎写了一个“右”字。赖德全再走到左边,也如先前方法,写了一个“左”字。
赖德全写完之后,左右都看了看,两个洞都呈弯曲状,像入高速公路出入口一样。
“先往哪边走呢?”刘德快见赖德全定在原地不走,催问起来。
“我想一想,地图上画的是直线,我们看到的却是弯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作者有意画成直线吗?”赖德全说道。
“啊?”刘德快闻言,大惊失色,“你是不是领悟错了地图上的位置?拿出地图来看看。”
刘德快猜测赖德全携带了地图。
赖德全从背包里取出地图,摊在地上。四人查看起来。看了一阵,赖德全又从背包里取出罗盘,找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重新摆放地图,与实际方向一致。
这时候,四人都对照地图看起来。
“咦,真的是直线。”刘德快看着赖德全在地图上指出的位置。
“为什么这一段是直线呢?”赖田生皱起了眉头。
赖德全看着地图上的线条,说:
“不管那么多,我们小心前进。这样子,我们有一根绳子,拿来捆住我的腰,拉开距离行走,你们在后头拉住绳子,一有情况,就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