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表会娶你。”保苍生会意地笑着,“老表,你肯定要负责啦,她对你多好,不是嘴上说的。”
赖德全抓了抓脑袋,尴尬地笑着说:“嗯,负责。”又问:“还在出血吗?”
“你自已看吧。”潘惊艳伸手给赖德全,嘟着嘴,眼里尽是幽怨。
赖德全瞥了她一眼,托着她的手一看,见还在冒血,撇下横刀,赶紧取出云南白药给她敷上,然后给他缠上布条。
潘惊艳见赖德全用心包扎自已的手,心里甜甜的,没有一丝儿生气,反倒觉得挺幸福。
保苍生见潘惊艳流了许多血,破口大骂:“这畜生真歹毒,竟然出招见血,我没有剁下它的头,着实不解恨,好在老表已经替你报仇雪恨。”
潘惊艳抬起眼帘,瞥了赖德全一眼,娇滴滴地说:“表哥刚才那招力劈华山,当真厉害,一击见效。”
赖德全也瞥了潘惊艳一眼,又认真地打了个结,没说什么。
“什么‘力劈华山’,我看还是叫‘闪电流星’,真真的又快、又准、又狠,跟劈柴一样,分成两半。”
回头看那红色飞鸟,只见劈成了两半,不过外形可辨,头像猫,身像鸟,全身飞行都血红色,尖嘴利爪也是血红色,十分恐怖。
“是一只鸱鸺,很怪异的是,怎么全身上下都是红色呢?”潘惊艳说道。
赖德全、保苍生头一次见活生生的鸱鸺,觉得跟书本上的差别极大,看着毛发皆竖了起来。
“这是变异过的品种,看它多凶猛,跟老虎一样攻击人。”保苍生说。
赖德全说:“管它,我们看看这里吧。”又拾起横刀,见移到手电筒光线下,见刀身上有羽毛纹,心下又是一惊。
“有什么好看的呢?”潘惊艳瞥了赖德全一眼,“表哥,我们取宝离去吧,这地方阴暗,叫人害怕。”
刚才受到鸱鸺攻击,着实受惊,潘惊艳心有余悸。
赖德全将横刀插入刀鞘,重新握在手里,又取回青铜短剑,挂回腰间。保苍生端起盘子端详。见盘子跟现代使用的差不多大小,表面有一层灰尘。保苍生吹了一口气,又见盘子表面是由黄、绿、白三色,三色夹杂在一起,像云朵一样。图形十分简单,却也赏心悦目。
“可能是唐三彩。”潘惊艳喜笑着说。
唐三彩是中国古代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全名唐代三彩釉陶器。盛行于唐代的一种低温釉陶器。彩釉有黄、绿、白、褐、蓝、黑等色彩,而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唐三彩。
唐三彩的器皿较少,而小马、家畜,家禽数量较多,均具丰美的艺术意匠,尤以各种人物的陶俑为最。
“是不是很值钱?”保苍生笑问。
“肯定值钱,都是唐朝产物,能留到现代,多不容易。”赖德全点头示肯。
保苍生收在手里,没再放下。
潘惊艳拾起燕子,却是扁平一块,重量极沉。笑着说:“可能是黄金铸造的。”也吹了一口气表面的灰尘,见表面上刻有许多纹线,画出了燕子的轮廓外形,还有眼睛。
保苍生和赖德全凑过头去一端详,却没有发现什么。
一共三件宝贝,一人手里一件。也算是瓜分掉了。又转身察看四周的墙壁。还是壁画,不一样之处,画了四个人像,脚旁边有写署名文字,墨迹淡薄,依稀可见。
“海通和尚、章仇兼琼、韦皋、智真和尚。”潘惊艳念道。又笑着说:“想必是为了纪念他们建造大佛的成绩吧。”
“这面墙上的是文字吧?”赖德全不敢确定,只见一片乌黑的墨迹,辨认不出文字,细看之下,也有断断续续的横竖撇捺。
保苍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潘惊艳走过去,用手背揩了表面的灰尘,果见是文字笔迹,却已经不能辩论。
“是文字,又认不出来,没有一个完整的文字。”潘惊艳望着两男生。
赖德全说:“我推测是这样,从左往右看,依次是海通和尚、章仇兼琼、韦皋、智真和尚四人,他们肯定有点儿先后关系。章仇兼琼、韦皋,他们两个是官员,撇开不说,单说海通和尚和智真和尚。”
说到此处,赖德全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他们两个存在师承关系,我断定,智真和尚极有可能是海通和尚的弟子,不是徒弟,就是徒孙吧。”
“推断成立。”保苍生点头认同。
潘惊艳笑而不语,毕竟墙壁上的文字不能辩论,不知说了些什么事迹,只能凭大脑想象。
赖德全见两人没有反驳意见,又接着说:“想必海通和尚之前学过袁天纲的《九天玄女六壬课》、《五行书》、《易镜玄要》、《三世相法》、《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等书卷,当然,也不排除看过《推背图》一书,总之他也是能掐会算吧,所以在入口处留下了那块石碑,将我和酷哥的姓名都放写上去了,以示威名。”
“言之有理。”保苍生脸上笑开了花,向赖德全竖起了大拇指。
潘惊艳眉头一皱,说:“那我的姓名怎么没有呢?这明明是三个人进来的,却只有两个名字。”
“稍安勿躁!”赖德全按了按右手,又接着说:“你看,我们不是看到了一只盘子,这‘盘’就对应‘潘’字,这‘金燕’正好对应‘惊艳’二字,似乎也成立吧。”
“老表真是妙语连珠。”保苍生不由得笑道。
潘惊艳嘿嘿直笑,说:“你手里的横刀怎么解释?”
“这容易解释嘛,‘刀’字对应‘到’字,说的就是潘惊艳到此之意。”赖德全都忍不住笑了。
保苍生和潘惊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断定,那块布是智真和尚留下来的,怎么说呢,他是海通和尚的弟子,想必也学会了海通和尚的本领,见师父留下了偈语,也想露一手,遂愿留下一块布,最后给了韦皋,韦皋将布块随身携带,最终陪葬在坟墓里头……”赖德全又侃侃而谈,说出了下文。
保苍生点了点头,说:“似乎很有道理。”
潘惊艳笑着说:“逻辑推理合情合理,故事成立。”
赖德全撇了撇嘴,说:“我推理的还能不合理吗?这是显而易见的嘛。”
三人没有争议,又下塔返回。依然是保苍生在前面领路。赖德全牵着潘惊艳并肩齐步跟在后面。
不一来到塔底,保苍生左右望了一眼,想了想,说:“我们是从右边洞口进来的,是不是去左边的洞里看看?”
“回去吧,反正取到了宝贝。”潘惊艳担心遇到怪物,害怕发生意外,想着见好就收。
赖德全愣了一愣,说:“我想,没什么可怕的,没鬼没魔没怪物,增长一下见识吧,还是去看看。”
“表哥,你不要命吗?”潘惊艳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责怪赖德全不听劝。
“没事,你跟在我身后。”赖德全说。
保苍生要拎起物品离开,却见原本收拾整齐的物品歪倒在地上,心下一惊,脸色微变。
“老表,不好,有异常。”保苍生本能地退后两步,又移动手电筒光线,来回在物品上照射。
赖德全和潘惊艳也退了一步,望着光线所指之处。
“谁动过我们的物品?”赖德全见物品东倒西歪,像是被小偷翻动手,也是心下一惊。暗想,只有我们三人来进来了洞里,难道还有鬼怪跟来了吗?
“啊——”潘惊艳吓的不轻,倚靠在赖德全身上,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老表,地上留下了痕迹,会不会是足印,有些轻浅,辨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脚印。”保苍生发现地上有痕迹,蹲下身子,凑过去细察。
闻言,赖德全和潘惊艳也顺着光线看过去,却没有蹲下身子。赖德全捏定主意,万一事发突变,站立身子的好处是,第一时间能迅速反应,无论是躲闪,还是反击,都比蹲在地上快许多。
赖德全紧握横刀刀柄,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
顺着四条接近于直线的行走痕迹,一直延伸到了左边的洞里面去。
三人又是一惊。
“我们还是返回,那洞里面肯定有怪物。”潘惊艳颤抖了一下双肩,内心一阵寒意。
赖德全脸色恢复如常,说:“不必害怕,我手上有宝刀,遇怪杀怪,遇鬼杀鬼,我们平齐走过去,这种地方,顶多遇到毒蛇。”言毕,抽出刀身,立在胸前。
“走,我不相信有鬼!”保苍生也壮起了胆子。
“蛇走的肯定不是直线,是曲线。”潘惊艳跺了跺脚,说,“你们看,还是四条,两条一对,先想一想会是什么动物吧。”
“甭想,硬闯进洞里去。”赖德全有了宝刀,没了耐心。
潘惊艳劝不住两人,只好跟着走。
三人背起物品,来到洞口,又停下脚步。
“老表,别急,按程序走。”保苍生先在地上挖了几团泥,依次掷进洞里。
“嘭——”
“嘭——”
“嘭——”